“不要，不要伤我的孩儿！”
突然，床上的苏老夫人喊道。
语气中有愤怒，有害怕，有祈求，但更多的坚定。
杜菀儿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老人家肯定是梦魇了，梦到了昨晚上在山里的情景，当时，她是不是也是对着那些冷冰冰的毒蛇这么说的？
杜菀儿伸手抓住苏老夫人的手。
苏老夫人一下子紧紧的抓住了杜菀儿的手腕，就像是昨晚上她握着那树棍子一样。
“外祖母，外祖母，我是菀儿。”
杜菀儿一手擦泪，一手任由她抓着，轻声喊道。
“菀儿来了，会杀掉你们的，快滚，快滚，别伤害我的孩儿！”
苏老夫人喝斥道。
“外祖母……”
杜菀儿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控制不住的苦出了声来。
“呜呜……外祖母，你醒醒，你醒醒啊！”
杜菀儿像一个被亲人丢弃的小孩一般，轻声哭道。
她瞬间觉得自己很没用，趴在床沿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鲤在空间里看到这样的杜菀儿也十分难受，它不明白人类的感情，但它的直觉告诉它，这个时候，它不说话最好。
从昨天他们看到苏老夫人几人开始，它就感觉得到，它的主人心里一直憋着，就算是在白龙寺大脑一场，也没有驱除她内心憋着的东西，或许，大哭一下会好的吧！
“乖乖，宝贝，别哭，外祖母在呢！”
哭了好一会儿，杜菀儿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头，然后就是苏老夫人虚弱的声音。
她慢慢抬起头来，一张脸上满是泪痕。
“外祖母，对不起，菀儿去晚了，让外祖母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