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再度开口，“我好像很久没有去骚扰你了，凌小姐，我现在好像也没有低声下气的去找你。那么，我的住处你就别管了。”
凌小希就感觉到她是站在悬崖上，前后都不是。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还是进来吃个晚饭，我们毕竟不是……”仇人。
这两个字都还没有说出口呢，她已经跑向了电梯，那个背影那么仓皇，好像连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迟之谦等她走了，他才进去。拿着烟和打火机去了阳台，点燃。
唇角含着烟蒂，轻轻的吸一口，烟雾充斥在整个口腔，没有吐出来，就看到了她从楼里跑出，真的是跑。
在微风下，他只看到了漂亮的女人，消瘦的背影，好瘦。
直到她上车，他才吐出烟雾，青白色的烟子在眼前撩着，侵着双眸，迷离深邃。
过了好久好久，那车子还是没有走……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门卫。
“迟总。”
“去看看停车场、车牌号尾数是66的白色宝马，里面有个女孩儿在做什么？”
“……哦好的。”
门外快去的跑过去，真的是用跑的。他跑到车门边，刚想敲门，却又把手给缩了回来。
往后退了两米，“迟总，好像是凌小姐，她在哭。”
男人猛地又吸了口烟，这一口沉长而用力，“让她别哭了。”，
门卫过去，敲门。
“凌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一边的谈话他都听了进去。
“干……干什么？”她的嗓音是带着哭腔的，抽噎。
“别哭了。”这声音一下子击中了她，他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因为急切，听起来就像是在吼。转身往外面走，走到门口，又感觉到不对。
停住。
“告诉她，我在楼上看着她，如果还不走，就上来吃晚饭，我送她回去。”
“……”
五秒后，门卫，“迟总，我说了，不过……凌小姐走了，真神奇，没有哭了哎。”
他挂了电话。
越是靠近他，她就会越抵触，就会反其道而行。她听到了对话，听到了他的声音，怎么会让眼泪让他知道。
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一低头就看到了门口的菜，他买了很多。
盯着那菜两秒，提起，一下子砸进了垃圾桶，拿起车钥匙，出门。
………
车子开的飞快，凉风毫不留情地灌进了车里，吹在他的脸庞，眼睛都不太能睁的开，那一张脸在风中格外的冷冽。
第一次女人哭是在妈妈做了人流之后、在发现父亲依旧没有收敛的情况下，哭的特别伤心，一边哭，一边打他。
那一年，他还不到六岁，还没有上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