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睑下方泛着淡淡的淤青，整个人看起看来疲惫到了极点。
看她这个样子，雷林旋有些不忍心打扰她。
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必须要说出来：“程老师，我想好了。这荣誉我不想要了，我无法面对我的自己的良心。所以，我决定说出真相。”
“你敢！”程玉一扫往日的温柔态度，眉梢一挑，杏眼圆睁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我不会让你开口的。我帮了你，最后还要为这件事情负责吗？”
“程老师，我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吧？”雷林旋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受不了这种压力。”
“我真是看错了你。连这点抗压的能力都没有？你要是说出来了，你将会失去你的一切。”
“那我也认了。”大不了将来下基层历练去，好歹也是个军医。
即便如此，她也再也不想受这种煎熬了。
“你说不出来的。”程玉已经扛不住了，自己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眼前视野又开始模糊了，她的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站住。
“程老师，你怎么了样了？”雷林旋去扶她，却被程玉一手给推开。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说还是不说？”
雷林旋咬了咬牙：“说！我会去跟安好说的！”
“我劝你三思而后行。如果我成为那个千夫所指的人，那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的，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如果你考虑清楚了，你就跟安好说。如果，你后悔了，那你完全来的及改变决定。”话说到这里，程玉的嘴角留下了个诡异的微笑，转身快步离开了。
雷林旋握紧双拳站在原地，泪水一串串的流了下来。
回到了教职工宿舍，程玉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跌跌撞撞的扑向了床上。
耳朵里传来了刺耳的鸣声，眼前一片模糊，头疼的厉害像是要裂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