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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有些成文，有些俗成，但大抵都有章可循。”
陶欣蕾坐在小松家钢厂的会议室，微笑着说道：“只不过，在一些大家族的眼里，规矩这种东西的存在，只有一种作用，那就是被破坏。”
“陶女士，我相信您这话出自肺腑，只是……”
小松纯微皱着眉头，问道：“吉田家族难道真的会为了一个码头，使出什么下作手段？”
“我可没有说过什么。”
陶欣蕾眨眨眼睛，说道：“先前，我可只是让小松先生加强一下钢厂的保安措施。”
“呃……”
小松纯面色微囧，略微有些无言以对。
陶欣蕾说的是事实，深夜造访，见面之初，的确只是提了一点小小的建议。
这建议，就如她自己所说，并不曾提到吉田家族只字片语，但在场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傻子都能听的出来陶欣蕾意有所指。
所以，一道命令已经在小松纯的授意下早早的下达下去了。
只是小松纯没想到，陶欣蕾似乎没有把话直接揭开遮羞布的意思。
“是我鲁莽了。”
小松纯改口道：“不管如何，我们小松家还是守规矩的，我们……”
“已经有人不守规矩了。”
赵扬突然开口，一个箭步出去，来到了会议室的窗口。
哗啦一下，两扇窗户被他一把推开，窗外钢厂的几个车间的影子变得格外清晰起来。小松家的人有些不解其意，对于他们这些大半辈子都指着这座钢厂生活来的人来说，外面的场景是再熟悉不过了，甚至于窗口打开的那一个瞬间，他们都能对应回想起来，外面换做白日，又会是什么样的
忙碌场景。
小松家的钢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这样忙碌的模样，又有什么人不守规矩？
难不成陶家人脸小松家钢厂里的工人不守规矩的小事也都要大惊小怪。
“陶先生？”
小松纯记得赵扬被介绍出来的名字是“陶世铎”，是陶欣蕾的堂弟，有些好奇的问道：“您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吗？”
“自己看——”
赵扬指了一个方向出来，说道：“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那边是……”
小松纯记得清楚，赵扬指出来的是钢厂的第三车间，那是自己钢厂之中生产产能最好的一个车间，一年到头，他亲自去过的最多的一个车间。
转目过去的那个瞬间，他有些搞不清楚赵扬究竟让自己看什么，但是目光落在第三车间，他忽然注意到，有两道诡异的亮光转着圈的冲向高空。
亮光仿佛来自两个不知名的物体，而且亮光有着固定的投射角度，是那样物体在空中的无序转动，让亮光变得难以捉摸。
“不好意思，忘记了你看不清那么远……”
赵扬歉意微笑，身形微耸，整个人骤然间从窗口横掠出去。
会议室所在，是办公楼的三楼，他这一掠，像极了跳楼的架势，会议室之中很多小松家的人忍不住悚然变色。
然而小松纯却是看得清楚，赵扬人如大鸟，在空中斜飞如云，直奔第三车间的方向，直奔那两道诡异的亮光之下。
赵扬的人还不曾抵达目的地，在那两道亮光之下的黑暗角落里，忽然有两大团的亮光豁然腾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