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眼底带着关切。
“抱歉，之前一直都待在医院陪着小溪，所以没有办法回来看您。”
提到白子兮，宋沁岚的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她到底还是喜欢孩子们的。
“小溪她……怎么样了？离开的时候不是好端端的吗，为什么会住院？”
她明明记得，当时带着满身是伤的凌沐雪离开时，白子兮只是情绪激动了些，也没有受伤啊？
陆俢凛一阵沉默。
“到底怎么回事？”
宋沁岚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看着陆俢凛追问。
“妈，您喜欢小溪吗？”
“当然喜欢了。”
“为什么？无论小鱼还是小溪，都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孩子，为什么妈您会喜欢他们？”
陆俢凛看着宋沁岚，不动声色的问。“小鱼小溪都很可爱，长的可爱，懂礼貌，而且还特别乖。小溪活泼可爱，像个小开心果。只要看到她，我就觉得特别开心。小鱼虽然沉稳内敛，但也是好孩子。我啊，一看到小鱼就会想到你小时候。你小
时候跟小鱼简直一模一样，都不合群，都喜欢抱着书在旁边静静地看，再吵杂的环境也可以怡然自得。”
说完，宋沁岚忽然发现她其实挺想念两个孩子的。
之前心底对他们的那些排斥和异样，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神奇啊。
陆俢凛听着宋沁岚的话，膝盖上的手却紧紧地握着。
“妈，您知道小溪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怎么了？”
宋沁岚从陆俢凛的语气里察觉到了凝重，从他的表情里感受到了沉痛和深深地愤怒。她的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潜意识的抗拒着。
隔了许久，才有勇气问出口。
“小溪她，到底怎么了？”
陆俢凛没说话，他把手机拿出来，播放了一段录音。
是心理医生对白子兮检查过之后得出的结论，还有在病房时，他哄着白子兮的声音。
宋沁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小溪那么乖巧可爱，一点都不像是有心理阴影的人。
“是假的吧？陆俢凛，你竟然用欺骗我的方式……”
“是真的。”
陆俢凛抬头，静静地看着宋沁岚。
“而您知道，小溪之所以会有如此严重的心理问题，是因为谁吗？”
宋沁岚不是傻子，虽然被保护的很好，但世家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单纯不谙世事。一个猜测在她的脑海中愈发清晰，然后破壳而出。
“是沐雪。她做了什么？”宋沁岚狠狠皱眉：“难道是她之前害了白子兮脑袋受伤，所以留下的心理阴影？”
只是受伤的话，怎么可能在生性活泼又迷糊的白子兮心理留下那么深的创伤。
一定跟之前他调取到的监控有关！
可惜监控没有声音，只能看到凌沐雪一次次的为难白子兮，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无论是在西餐厅，还是在新尚时装周的会场。
那些视频的角度也只能看到凌沐雪狰狞厌恶的表情，捕捉不到她的唇形，就算找到唇语专家也没办法弄明白。不难猜测的是，她说的那些话里，肯定反复提及‘野种、野孩子’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