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要去公司工作，慕思薇很克制，并没有喝多。
“我送你。”
褚墨言不容拒绝的说。
“好吧，那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慕思薇此时半醉微醺，对褚墨言也没有清醒时候的不自觉保持距离。
放松的姿态让褚墨言格外喜欢。
车窗降下一半，夜晚的凉风吹拂过面颊，吹乱了发丝也吹乱了慕思薇的心。她微微侧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车水马龙，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褚墨言见她不想说话，也保持着安静，只有车载音响里有嗓音空灵的女歌手在轻吟浅唱。
“睡着了吗？”
“没有。”慕思薇坐起来，看了眼外面：“到了？”
“已经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所以她是一直在睁着眼发呆，就算车子早就到了自己的小公寓楼下她也没有察觉吗？
慕思薇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眼，惹得褚墨言一阵轻笑。
“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恩，今晚麻烦你了。”
慕思薇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正要去解安全带，旁边的人忽然侧身过来，替她解开。
太近了。
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慕思薇看向褚墨言：“我自己来就可以的，以后不要这样了。”
“好。”
褚墨言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生气，依旧笑的温和。
这样慕思薇也不好再说什么，收回视线，推门下去。
褚墨言也跟着下了车。
“不用送了，我都到楼下了，你还担心什么。”
“没关系。等你回到家，灯打开了我再走。”
见褚墨言坚持，慕思薇也不好说什么。她现在有些乱，想赶紧离开。
点点头，她笑着挥手，转身快步走进公寓楼。
全自动的感应门在身后关闭，却隔绝不了褚墨言的灼热的目光。慕思薇抿了抿唇，决定以后还是跟褚墨言再拉开一些距离吧。
这样若即若离的暧昧她不喜欢。
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慕思薇快步踏入电梯。
褚墨言抬头望着面前的公寓楼，很轻易就找到了慕思薇的家。
看到亮起的灯光，他这才转身上车。
在发动车子后，褚墨言的眸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不远处阴影中一直停着的黑色车子。
一抹笑稍纵即逝。
“呵。”
捂着脸，就连裴宁修自己都没搞懂为什么在做出选择后还会对慕思薇无法割舍无法忘怀。甚至就连曾经还在一起时不曾察觉的感情也一并鲜明起来，日复一日，让他痛苦不已。
就像今晚。
不过是一次偶遇就毁掉了他这么久的努力。
送走孙雨柔之后他就开车赶了过来，甚至是不由自主的。
亲眼看到慕思薇跟褚墨言亲密的样子，他该放下才是。
透过前挡风玻璃，两颗凑近的头，两个距离暧昧的男女。
“裴宁修，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
狠狠地捶打着方向盘，指骨一片青紫。许久后裴宁修才平静下来，眼底最后一丝波动跟光亮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车子终于还是被发动，驶离了这个让裴宁修不敢再靠近的地方。
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
豪华舒适的房间里，孙雨柔眼神阴沉的盯着手机上的定位。
那里她知道，是慕思薇那个贱人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