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壮点了点头，憨厚地挠了挠头：“对，是她在唱新歌，唱得不是很好。”
岳毅闻言拍拍方大壮说：“没有啊大壮哥，我觉得嫂子的嗓音条件很好，只不过歌不怎么适合她。”
话音刚落，里面顿时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是谁啊？在背后指指点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大腕。”
录音室里的人一把拉开方大壮，气焰嚣张地拉开门，结果看到的却是岳毅。
一瞬间，屋里人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瞬间摆上一副笑脸来：“哎呀，原来是岳总监啊。”
看到对方伸出手来，岳毅根本没有伸手的意思，反倒是奇怪地看向方大壮。
而对方见到这种情况，赶紧自我介绍：“哦，你看看我，岳总监，我是秦砚彤的经纪人，陈丽，真没想到岳总监您也在这呢。”
岳毅这才伸出手，和对方虚握了一下反问：“没想到？难道大壮哥和嫂子没跟你说，我在这？”
陈丽赶紧说：“哎呦，您看看我这个记性，还是要多谢岳总监您和小苏总帮忙，让我们砚彤到林天王这里录音呢。”
岳毅冷淡地回应：“其实我很奇怪，身为经纪人的你，为什么没有主动帮秦砚彤联系录音房呢？”
一句话把陈丽给问得愣住，半响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岳毅。
直到里面录音的秦砚彤走出来，看到尴尬的气氛赶紧上前说：“岳总监，这件事不怪丽姐的，是我专辑销量一直不好，所以在公司内部能够争取到的资源不够。”
有了秦砚彤主动打圆场，陈丽自然是有了主心骨，一脸哀怨地说：“岳总监，这件事情，您应该回去问问您的太太啊。”
看到陈丽很是拙劣的演技，岳毅冷笑着说：“哦？你这么说，还是怪公司不给你资源？”
陈丽顿时伤心地说：“哎，这也不能怪公司，谁让我们砚彤能力有限呢。”
站在旁边的秦砚彤一脸歉意，方大壮则不停地给岳毅使眼色。
但即便是这样，岳毅还是冷笑着说：“其实我觉得，关键问题在选歌上，我不知道砚彤嫂子的这些歌是谁选的，但我必须要说，这些歌真的是烂透了。”
岳毅的直言不讳，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情境下，他依然会这样直接说出口。
其实秦砚彤唱得这些歌，基本都是苏氏其他歌手挑剩下的。
秦砚彤本身是个柔弱的性子，对这些事情不愿意去争抢，总是默默接受。
这些歌大多都是苏氏统一收购来的，并非是为歌手们量身定制，自然也就谈不上多高质量。
但是对秦砚彤这样三线小歌手来说，听从公司的安排，发布专辑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尽管可能专辑销量不行，而且歌曲也没有机会去争取什么榜单。
但只要发布了专辑，就能获得公司的资金补助，并且也有机会参加各种商演。
这些是小歌手生存的办法，也是小歌手为了生存的无奈。
而以秦砚彤的性格，即便是知道这些歌不是多好，也是从来都不会去抱怨，只会很努力去唱好每首歌。
方大壮很多时候是忍不住想抱怨，可是媳妇不让他说，也就只能装聋作哑。
没想到的是，今天遇到了岳毅，这件事情居然被岳毅给直接点破。
短暂的愣神过后，陈丽一本正经地说：“岳总监似乎有什么意见要指教？我倒是很想听一听您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