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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爱你！”
张迈兮大声喊道，就要伸手去抱苏文然。
苏文然连忙跳出座位，往边上去了。
张迈兮也不生气，甩了甩头，得意地摇了摇身子。
班上的同学们看到这一幕，有人笑，有人鄙夷，有人嫉妒。
“不知廉耻！”李泓名低声道。
李泓名本是低声嘀咕的，连他同桌徐天川都没听清，哪知道被张迈兮听见了。
张迈兮走到李泓名桌前：“你刚说了什么？”
李泓名神色慌张，支支吾吾地说：“我说什么了？”
“我问你呢！”
张迈兮大声逼问道。
“我……我没说什么啊。”
张迈兮一手按在李泓名书桌的课本上，身子微微前倾，眼神直逼李泓名。
“我听说，你们学校上学期有人的嘴被人缝上了，你想不想也试试？”
李泓名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顿时不敢嘴硬，道：“对不起……”
班上的同学们都一直觉得张迈兮是个欢乐的逗比，没想到她生气起来这么吓人，都不敢说话了。
苏文然站在远处，看着张迈兮，不知为何，觉得她此时身上的气息，很像是当初陈露面对那些来砸摊闹事者的时候散发出来的气息。
此时张迈兮见李泓名服软，忽然妩媚地一笑，说：“这才对嘛。”然后走回了座位。
苏文然见她气息一下子从冰冷刺骨一下子转成了千娇百媚，很是不明白地看着她，一直到她坐到座位上。
张迈兮对苏文然抛了个媚眼，说：“怎样，是不是爱上我了？”
苏文然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就这样，苏文然上了张迈兮的贼船，开始给她补课。
不过张迈兮显然不像当初的自己，根本不用心，苏文然给她讲的任何知识，她都是“哦哦”“嗯嗯呢”“哈哈哈”，完全不走心。
朽木不可雕也，苏文然教了几天下来，终于有些没耐性教她了。
“你要放弃我了是不是，那你就放弃我吧，让我成绩一落千丈，高考失利，然后回去养猪好了。”
每当看出苏文然不想教她，张迈兮就是这一套说辞。
“你的成绩，怎么可能一落千丈，你的成绩已经没有下降的空间了！”
苏文然教了她几天，知道她的水平，忍不住吐槽道。
张迈兮像个小孩子似的挂着泪花，说：“我就知道，你要放弃我了，那你就放弃我吧，让我成绩一落千丈，高考失利，然后回去养猪好了。”
“……”
张迈兮这话说了无数遍，早就没有了一点新意，语气里更没有一丝担忧或是哀伤，像是祥林嫂一样重复而已。
但是，这话却让苏文然不能无动于衷，张迈兮的人生，确实需要通过高考来改变。
虽然她自己可能也不抱希望，或者无所谓了，但苏文然还想努力一下。
于是苏文然又只好打起精神来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