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回去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的，同门师兄弟见状，纷纷走远，不想上来触霉头。
刚刚的事情他们也听说了，没想到顾恒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还有两个那么优秀的女子为他打的死去活来。
唉，想想他们……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华裳这边，左护法这次确实被华裳吓到了，原本不爱说话的人，足足训了华裳小半个时辰，然后让她顶着书籍，在满是荆棘的地方罚跪。
华裳知道自己这次做得不对，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下来，连眼睛都没眨。
倒是左护法看到满地的鲜血，眉头跳了跳，那句“不用跪了”都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
他不是个心软的师父，对待这种事情，就应该狠狠的责罚。
“师父，你身上的诅咒解了吗？”
华裳并没有意识到师父心中一瞬间的挣扎，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膝盖下的鲜血，反而第一时间想起了师父的诅咒。之前，因为妙音的事情，她都忘了问，现在停下来，这件事就跟着想起来了。
左护法愣了又愣，嘴唇死死抿紧。
他觉得，这时候如果乖乖回答大徒弟话，刚刚聚集起来的威严就要散了，但是不回答吧，大徒弟会不会跟小徒弟一样觉得自己太高冷？太难接近？
左护法陷入了纠结，一双眉头死死皱在一起，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果然，大徒弟比小徒弟狡猾多了，师父不好当啊。
华裳见状，心里咯噔了一下，也顾不得罚跪了，连忙站起来，想要撩开师父的衣服看看：“难道还没有好嘛？”
左护法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又觉得这样好像失了当师父的威严，嘴比意识快一步，本能地蹦出两个字：“好了。”说完，想了想，又加了三个字，“接着跪。”
华裳虽然跪下了，但是眼神中明显写着不相信，她的目光落在左护法身上，大有不亲眼看到就不罢休的架势。
左护法暗暗叹了口气，背过身，将外衣退下来。
原本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肉被一层白皙的皮肤包裹，左护法常年醉心修炼，身材非常好，宽肩窄腰，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
之前因为没有皮肤不觉得，现在恢复了之后，华裳才意识到，师父虽然修为高，但看起来也只是个年轻男子，她这样要求一个年轻男人脱衣服，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放心了吗？”
相对比华裳的觉悟，左护法倒是没意识到，估计在华裳面前脱的次数太多，脱着脱着就习惯了。
“看清楚了。”华裳老老实实点头。
左护法又把衣服穿上去，再次转过身，无缝衔接了刚刚那个冷淡的表情。
“看清楚了就给我继续跪，跪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随随便便就跟陌生走，这还得了？这次算她运气好，下次呢？要是万一真的碰到一个解决不了的呢？是不是小命就要交代了？
左护法觉得自己的大徒弟回来之后，他真是为大徒弟操碎了心，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所有的徒弟像小徒弟一样躲着他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