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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听到百里天纵问夭夭，脸色皆是“唰”的变白了。
那郎中打扮的人眼珠子转了两圈儿，咬着牙，硬着头皮道：“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一个江湖郎中，实在不知公子说的夭夭，是何许人。”
“不知道？”百里天纵冷笑，“那你害什么怕？”
虽然勉强装出一副镇定模样，可身体微微发出的颤抖，是骗不了人的。
郎中脸色白的愈发明显，眼神的犹豫，似乎是在想着应对之策。
他的身后，被百里天纵一脚踹飞的男人，正捂着腹部痛苦呻吟。百里天纵那一脚力道不小，直踢得他五脏移位，肺腑收紧，口中涌出一口鲜血，爬都爬不起来。
“在下行医多年，医治病人无数，实在记不得那么多名字了。”姓夏的郎中见百里天纵不好糊弄，又找了个理由。
郎中医病救人，不记得病人名字，的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若是百里天纵没在门外听到“墨锦凰”三个字，或许他还会信了他的话。可他偏偏听到了，不只是听到了，还听到他们说，云寒不知道她伤是因何而来。
十里天一战，夭夭受伤时云寒在场，所以知道她伤在何处。
那么云寒不知道的，便是在离开十里天战场，夭夭又受过一次伤。听他们的意思，百里天纵很自然的联想到，其实真正让夭夭致命的，并非十里天的伤，而是后来的伤。
想起裴西元临死前说的那句，他死了，夭夭也活不久。
百里天纵更加确定，也许夭夭的死，关非因为战场上留下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