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冷下了脸，她声音嘶哑的无力，“你什么意思？”
李白别过眼去没看她，他的心在剧烈跳动，面对言欢那控诉的眼神，他实在，没敢去看她。
梦奇的二技能时效到了。
苏姻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往李白那爬了几步，惊慌失措的扯住了李白的衣摆，抖着嗓子，“师父！她是妖怪，她要杀我！”
言欢以剑撑地，她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衬的一双眸子黑亮如夜空，却没有神采。
她静静的看着李白，看他长而清冷的凤眸，看他英挺的鼻梁，看他淡色的薄唇，下巴的弧度，都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他是真的很冷。
明明身处夏夜，可言欢看着李白站在苏姻身边，被她抓着衣摆却没制止，仿佛自己如坠数九寒冬。
李白，是高峰上一捧冰凉的雪，却覆在了她的心头。
喜欢李白，不是自己找虐么？
言欢几乎是愤怒的低吼出声，“为什么不让我杀她？要不是梦奇帮我反击，现在死了，被丢下残月崖的人，是我！”
李白不动声色的从苏姻手下扯出自己的衣摆，他终于抬眸看了眼言欢，她泪涌而出，却倔强的咬着唇，愤恨的瞪着他。
李白的心，狠狠的抽痛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这种异样的感觉，他之所以出手制止了言欢，是因为他本能的理智反应，苏姻现在不能死。
她死了，揪出幕后黑手，就难了许多。
是啊，他总是能不被感情羁绊，做出最理智最清醒的决断。
这次，也不会例外。
李白默了半晌，他忍住越来越汹涌的心痛，缓缓开口，“你忘了我傍晚和你说过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