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林桠楠呼吸越来越急促，眼角滑下泪，她现在状态很差，她根本控制不住她的思维，她的心绪。
杨戬叹了口气，本来他是不会哄人，笨拙木讷，可和林桠楠在一起后，他更多时候都是哄着她安慰她。
“我在呢，别害怕，灯是亮着的，我也在，我就抱着你呢。”
他越是哄，言欢心里的痛意恨意越是深刻。
她的固执己见已经到了偏执成病的状态，她只相信她自己所认为的。
阴郁，烦闷，甚至是无法控制的暴躁，她很想毁掉些什么。
【玩家！系统保证！杨戬是真的喜欢你！】
现在这时候，言欢哪能听的清系统的声音？
她什么都听不清，脑中的声音在引导着，叫嚣着，控制着她，她睁开眼，泪水顿时涌出。
杨戬看着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并没有多惊讶。
林桠楠经常晚上做噩梦，从梦中惊醒，哭也是经常的事。
“又做噩梦了？再接着睡吧，我抱着你。”
“不。”
她挣开了杨戬的怀抱，这样冷漠的表情还是一开始见她的时候，她脸上才会有的。
杨戬小心翼翼的试探，“又梦见宋宛了？”
言欢弯唇，唇角的弧度怪异，她抬起头，眼里有些血丝，语气和平常一样。
“我没有梦见宋宛，我梦见你，我梦见你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想让我有希望接着活下去，只是你善良，你人好，你不想看到有人在你身边死了，就像宋宛死在你眼前一样，你救不了她，你现在就想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