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
热巴走出来之后，一个男人走上前。大概三十出头，是热巴的经纪人。
没错，经纪人。
经纪人和助理还是有区别的。虽然热巴最近几年人气和认知度都提升很多。但公司也还没有围绕她有专业的类似工作室的团队。依然是和其他艺人被交叉管理。
今天这样的奔跑提前会议，他陪着来的。
“都说什么了？”
刘哥询问热巴。
热巴一顿，看着刘哥：“其他都没什么。不过导演提到和鹿含会有互动。”
刘哥笑着：“这不是正常吗？公司知道，你也知道的。”
热巴和刘哥慢慢往回走，看看周围，轻声开口：“不过……我不是很想。”
刘哥恩了一声：“虽然你现在人气不错，也推你进这个综艺。但目前来说公司运作你的未来规划，不需要你自己考虑。”
“呵。”
热巴失笑看着刘哥：“这么直接说出来，我的感受都不顾忌了？”
刘哥也笑：“实话实说，这里也没别人，绕圈子没意思。”
热巴沉默片刻，看着刘哥：“都没考虑会不会被黑吗？鹿含的粉丝好像很厉害的。很多女艺人和鹿含沾边一点都会被喷。而且也容易被说是捆绑蹭热度。”
刘哥皱眉沉思：“这……倒的确是个问题。”
看看热巴，刘哥开口：“回公司我会反应一下给曾总。反正到时候把握尺度吧。”
看着沉默的热巴，刘哥劝着：“不过你也没这么想。比如蜜总不也一样，如今想红哪有不经过全网黑的？黑红黑红说的就是现在人气模式。”
热巴眉头皱起，还想说什么。
刘哥突然疑惑：“怎么还有个新人？什么情况？”
热巴愣了一下，看着刘哥：“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说要面试。”
刘哥失笑：“面试？找工作呢？”
热巴也笑：“就是试镜呗。这也不是影视剧，估计还是偏重面试的形式多一些。”
看着刘哥，热巴开口：“刘哥。你得和曾总说说，CP我倒是不陌生，但是这和一个节目组互动两回事，毕竟不是影视剧，还有角色和剧本隔着。都是以个人身份去互动的话，尺度把握不好真的容易出事。曾总真的愿意这样？好像鹿含方面也不是很积极。”
“哦？”
刘哥惊讶看着热巴：“导演说的？鹿含那边不积极？”
热巴低头笑：“人家人气那么高，也不需要吧？明摆着没什么好处还便宜别人的事，会有什么热情？”
刘哥打量热巴，皱眉开口：“你还是很抵触吗？话里话外都是排斥抗拒的意思。”
热巴没回应，就相当于默认。
刘哥想要说什么，不过今天暂时只是开会还没拍摄。还是决定之后反应给上面再考虑。
——
“我直说了。”
热巴离开之后。
导演看着韩戮，手交叉握着放在桌上。
韩戮点头认真听。
导演开口：“我还不算正式接受你的面试。”
韩戮没意外，只是抬头看着导演。
导演推推眼镜，看着韩戮：“你是被推荐来的。偏偏又没什么名气。我最讨厌这种事。”
韩戮自然没法直说，他自己都没屡清呢。所以只能直接表态：“导演放心，我会努力……”
“你和baby是什么关系？”
导演突然开口。
韩戮惊讶，茫然看着导演：“ba……by？”
导演不耐：“杨影，anglebaby。”
韩戮恍然，随即不解：“没什么关系啊。我都没见过她。”
导演表情怪异看着韩戮，摇头开口：“这里没第三个人，你和我也没必要太谨慎。”
韩戮失笑：“我没……”
突然反应过来，韩戮也不知道自己是本来就这么聪明还是这个身体的智商高。
瞬间好像懂了什么意思。
很是不敢置信看着导演：“我是她推荐来面试的？！”
导演看韩戮真的不像装模作样，似乎也懂了什么：“那你托的关系是谁你不知道吗？”
“额……”
这个，算是知道也不知道。至少他的确明白是有人给他这个面试推荐的机会，至于是不是亲自出马还是拖了别人就不清楚了。
导演看韩戮没说话，点头开口：“那看来是你背后公司托了baby，或者是小明。和你本人没什么关系。”
韩戮摊手笑了笑，导演也没再多说，示意韩戮：“见了面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韩戮听到导演的下话就骤然愣住。看着导演，确定他不是开玩笑，随即自己笑了。
不确定看着导演，韩戮开口：“见了面……就算面试了？”
导演看着他：“按理说都不想让你来的，因为根本不男MC。偏偏那些公司明知道如此，每一季还是有很多男依然想被塞进来。小鲜肉有，中生代也都有。不说挤破头，但竞争很激烈。烦都烦死了。你是其中人气最低的一个。简直是……”
“小透明。”
韩戮点头：“我知道。”
导演似乎也感觉自己负面情绪不该施加在他身上，没有接话，只是看着韩戮：“他们都抢不过。我们上面总制片人已经表示，这一季除了热巴，不加入新人了。更不可能轮到你，我说话直一些，也是不想让你再抱有希望。”
韩戮失笑：“可是……不是你们节目组通知我来的吗？”
导演看了韩戮一眼，笑了一声：“好吧。坦白说我不针对你。毕竟第一季的时候我都还不是导演，然而当时郑凯和anglebaby都和你差不多，没有代表作也不算太出名。却也比你现在的情况强很多。”
摊手看着韩戮：“可如今已经第五季了，你自己去看固定成员，都是精挑细选如今人气也都极高的。热巴如今这个名气，塞进来都不是很容易，经过层层竞争筛选，只是外界公众不知道而已。再看你的认知度，即便baby算内部人士，还是华裔兄弟力捧，那边有小明的人脉。既然她替你说了话，面试机会肯定要给。但她也没有特别强烈要求一定留下你，显然也清楚你的情况，那我这里，还有电视台以及赞助商那里，怎么可能让你留下？”
韩戮开口：“或许留下我这个人气最低的，是堵住所有竞争人的嘴呢？省得他们惦记了。”
导演语气一滞，愣愣看着韩戮。似乎没想到韩戮用这样的角度解析问题。
韩戮诚恳表态：“我不讲理由和原因。那都没用。我只想说，边缘化也好，还是没有存在感也好。我都不介意，我唯一的目的是一定要在节目组走到最后。不在乎其中人气提升还是话题性。”
导演沉思片刻，皱眉开口：“你的认知正好相反。如果你人气高，你没什么表现也无所谓，如同鹿含一样。然而如果你的认知度使你边缘化没存在感，那就更要拒绝你。因为这说明你的确没有任何作用，留着你还做什么？这很现实，也很简单，没多复杂。”
韩戮一顿，试探开口：“那导演这么直白和我说，是对我还抱有一丁点期望？”
探身询问：“或许我刚刚说的堵住所有人的嘴那句话，给了导演触动吗？”
导演打量他，摇头开口：“别耍嘴皮子。虽然我年纪也不算大，但还没那么幼稚。说不定留你下来得罪所有人呢？”
韩戮笑着：“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停顿一下，韩戮随意道：“那导演，如果不能作为固定嘉宾。您看招我做个策划组的编剧怎么样？设计情节的工作。”
导演惊讶看着韩戮，推推眼镜打量他。
老实说，至少感觉第一印象不错。除了没人气，外形是极度打眼的。身材，颜值，气质，各方面都算。
所以此刻也是烦了很多天，加上暂时也没事。
算是福灵心至的闲着也是闲着？
大概吧？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被拒绝之后不放弃，反而要转幕后？
这想法可真的有点出乎意料了。
是以退为进还是曲线救国？
导演心态也放松，加上对他产生了好奇心。
打量韩戮，开口询问：“以前做过幕后工作？或者是策划和编剧之类的？”
“额……”
韩戮想了想，开口道：“我觉得我演戏可能不出名，但设计情节相对来说，脑子会有一些想法。只是我没真的做过幕后，不知道是不是可以。”
导演点点头，再次询问：“以前看过奔跑吗？”
韩戮摇头：“看过韩国的跑男，我对韩国综艺有些研究，国内的没怎么看过。奔跑吧兄弟就只看过最新一季……”
导演开口：“是上一季？第四季？”
韩戮沉默，随即干笑：“没有，上一季……也没看。”
其实韩戮没说谎，他真的就只看过一季，因为热巴才看的。
就，说错话了。
因为他看的唯一一季，是前世看的。此刻这个世界还没拍呢。或者说，眼前就是在正要拍摄的节目组内。
“算了。”
导演见他终于说实话一季没看过，也不在意：“先不说幕后的事。关于你加入奔跑做固定mc……”
导演摆手：“我不是故意坦白羞辱你或者看不起你。没有那个意思。毕竟之前我们都不认识。”
看着韩戮，导演开口：“刚刚你表态一定要走到最后，也不在乎其他。这些都是废话。因为每一个加入进来的肯定都要全力以赴好好做。这都不用说的。”
“星素结合？”
韩戮突然开口。
前世好像关注娱乐资讯的时候。有过一个概念在印象中。
此刻看着导演，韩戮箭在弦上了，不争取也不行。
“星素结合。”
导演见韩戮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不解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韩戮平静开口：“貌似……好像如今综艺，广殿总桔讲究星素结合吧？奔跑节目组，没有在内部收到这样的要求吗？”
导演明白过来，眼神变幻看着韩戮：“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韩戮也看向导演，知道至少切中了某些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