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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暖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
之后，卫染北垂眸低声跟她说了几句话，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林安暖笑了。
再最后，超市明亮的玻璃门上，他看到卫染北叫了句：“暖暖。”
林安暖抬眸，他通过唇形看到卫染北对林安暖说：“有你真好。”
林安暖完全背对他的，他看不到林安暖说了什么。
但大概应该说了一句“我也是”之类的回答吧，因为他看到卫染北嘴角又扬了扬，又拉进她吻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他们慢慢的走远。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在林安暖家的附近，也难怪会遇见他们。
顾凉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了门的，连进来干什么都忘了，就那么出去了。
但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间，全身的力气都被吸干了一样，走个路都感觉轻飘飘的无力。
也好像看到他们两个如胶似漆的那一幕时，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想哭，又想笑。
又最后形成了一种诛心的疼痛，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遍体鳞伤。
他回头看了眼超市，眼里划过浅浅的恍惚。
曾经他也会和林安暖逛超市，都是爷爷安排的。
那时候他总是觉得爷爷多事，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安排，但现在他才明白，爷爷并不是多事，而是真的很有先见之明。
他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总是不听爷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