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笑着眼泪便滑了两滴，自嘲道：“对，我是脑子有问题，脑子有问题才会喜欢上你，脑子有问题才会对你一见钟情，脑子有问题才会在明知道我们的身份差距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离开你。”
嘶哑而微微带着哭腔的嗓音在这个黑暗的公寓中扩散。
窗外月光泠泠，清冷寂静，像是配合着薛明灿的悲伤，蔓延了一室。
席缨沉默半晌：“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薛明灿胡乱地抹了眼泪，声音恢复正常：“干吗？”
席缨：“让你说你就说。”
薛明灿：“我不想说了。”
席缨：“哦。”
又伸手欲推开薛明灿。
薛明灿真的要疯了。
他一手狠狠地压住席缨的肩膀，一手抓住她的手臂，让她无法动弹。
俯下身凑到她的眼前，炙热的鼻息近在咫尺。
“知薇。”他咬着牙齿念出这个名字，“你到底想干什么？”
席缨平静看着他，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问你问题，你不愿意回答；我让你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你也不愿意说，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办？薛明灿？”
薛明灿：“……”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和邓佳没有关系！我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听见了吗？听清楚了吗？”
薛明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席缨吞吃入腹。
“呵。”一道轻笑从席缨的口中溢出。
这笑声来得太过突然，让薛明灿一愣。
月光照在女人的脸上，把她漂亮而冷漠的五官照得柔和了两分。
那双一向淡漠冰冷的眸子里，似乎也因月光而染上一层薄薄的温柔。
就连本应听起来觉得嘲讽的笑意，仿佛都变了味道。
变得有些……
松口气的感觉？
松口气？
薛明灿继续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