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是我们的客人。不许动粗。”
严初再次拦住了白小夏。
白小夏根本不甘心严初再吃哑巴亏,气愤跺脚,“初姐姐,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严初拉了把椅子淡定坐下,蹙起来的柳眉微挑,“你觉得呢?”
你觉得可能吗?
这家伙的命根子被严初用高跟鞋踹了两脚,脑门还差点用酒瓶子开了瓢儿。
但是,她严初有说这就够了吗?
严初将背往椅子后靠,抬起头,“史密斯,您还记得我们来吃饭是要谈哪些订单的吧?”
秃顶男捂着裆部艰难站起来,又万难的挪到椅子上。
妻管严的他只能暂时吃下了这个瘪,不然外面彩旗还没飘起来,家里红旗先闹起义怎么办?
死丫头连人证物证都找了,他还能怎么办?
他本以为反锁了门,还在她的杯子里下了药,接下来他就等着温香软玉一室旖旎。
谁知这丫头比个烈女都烈。
不光烈,还是个有脑子的。
现在她提起来订单,是想趁机让他伸出脖子等着宰?
“史密斯您不说,那我来说好了。”
示意白小夏先坐下,严初打开摊开桌子边本来就放着的笔记本,吞-吐一口流利的法文。
“首先,您在我们公司的二十个货柜需要调价。合同当初签订的是浮动价格,如今汇率跌了四百个点,我们美金结算的汇率需要降六个点,回头我给您发书面合同,这个您同意吗?”
情理之中,大势所趋,其他供货商要求他降五个点。
这丫头只多加了一个点。
肥硕男点头,用法语肯定,“确认。”
严初将手里的A4纸合同附过去,“烦请您签字,签上日期、您的大名。”
老史密斯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