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店里有什么？”
施栀安目光慢慢扫过这店里的每一样东西。
这家成衣店里正中有个柱子，柱子前面的一张檀木桌子上放置了一件极其精美的衣袍，用的材料，绣花纹的针线，无一不是昂贵的材料。
单单放在那里就足够吸引人。
施栀安走过去，站在衣服面前，看上去他的目光似乎被粘住了。
暮至也看了一眼那衣服，又淡淡将目光移回。
那老板见施栀安这模样心下一喜，正准备说话，施栀安却转头，还是笑着和那老板说话：“这件衣服不错。”
老板脸上露出激动：“多谢公子夸赞。”
施栀安没有接话，脚步一移便往别处去了。
这家店里的衣服还算不错，哪怕是在耀城这样繁华的地方，以这样的做工和材料，都能算是拔尖儿的。
“听你声音，不像本地人。”施栀安边看边问道。
“公子好耳力，我前年来的耀城。”
“好耳力算不上。”施栀安敛了脸上的笑，忽然转过身：“好眼力还差不多。”
老板脸上神色不变，笑望着施栀安，仿佛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这店里的衣服，若没有它，怕是什么都不算。”
语毕，施栀安抬起手就将挂在檀木台上的衣服吸过来，那衣服在空中扭了扭，终究是抵挡不住，落入了他的手里。
那老板这才变了脸：“你，快放开它。”说完就要伸手来夺。
施栀安一下子退到暮至身后：“暮至，他想我抢东西。”
那老板抬脚就要追上去，暮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不打算给施栀安帮忙。
施栀安委屈的拉了拉他的手臂。
暮至不为所动。
眼睁睁看着衣服被老板夺过去：“暮至，你怎的不帮我。”
暮至淡淡开口：“你还用我帮忙吗？”
忍不住撇了撇嘴，施栀安将不满发泄到那老板身上：“喂，我这可是救你，你知不知道。”
那老板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用公子操心，既然不是来买衣服的，就请二位出去吧。”
意料之外的回答，施栀安看着那件流光溢彩的衣服，侧脑跟暮至说话，先是委屈的喊他一声“暮至。”
暮至依旧不为所动，施栀安又开口问：“那件衣服不是幻术吧。”
“不是。”
“哦。”“不是幻术就是那个东西喽，一点痕迹也不露真不容易，这地方修道人士不少，难道一个也不能识破？”
“不是不能识破，而是这东西对穿上的人无害，只会损耗使用者的血气。”
“难怪面黄肌瘦的。”
与暮至耳语完才看向那老板：“急什么急啊，就算你赶走我们也无用，你原本是用着东西来吸引客源的吧，现在一个客人也没有，你还守着它做什么。”
“自杀啊？”
那老板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见两人不走，自己转身进了内室。
施栀安碰到个钉子，抬脚就要跟上去。
暮至拉住他，摇了摇头。
“你怎么不让我进去。”
“进去也无用。”
“试试。”施栀安道。
然后跑了进去，暮至摇摇头，也跟了进去。
那老板见他们阴魂不散的跟了进了，下意识将衣服藏在身后“不是让两位离开吗？怎么还跟进来了，快走。”
“你手里的可是个鬼，你不害怕吗？”
那老板脸色一变：“她不是鬼，你不要胡说。”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寄身在这样一件衣裳上，难道着衣裳是她在生前绣的？”
“想必你这里面的衣服，也是她帮你改造的吧，啧啧啧，身为一个灵力低下的女鬼，做到这步可真是不容易。”
“可惜啊，可惜她的灵力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你的血气也不够她消耗的了，抓紧时间叙叙旧吧，你们时间可不多了。”
老板的神色忽然就变了，他看着施栀安：“你，你说什么？”
“可是，他们明明是说可以让她陪我一辈子的。”
“是一辈子啊，你也差不多要死了，只是你死的时候，她就魂飞魄散了。”
这句话仿佛给那老板一个更大的打击，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恶狠狠的看着施栀安：“不可能，你骗我，她怎么可能魂飞魄散。”
“你不知道？”施栀安和暮至对视一眼，他有些惊讶：“你应该知道啊，如果你没有这种宁同归于尽也要吧她留在你身边的执念是不可能做成这个东西的。”
“没有，我没有。”他吼道，整个人处在一种崩溃的边缘：“你胡说。”
“没有吗？”施栀安自问自答：“可能吧。”
“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