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符瑶喋喋不休的喃着, 而巳瑾全程捏着她的肉球, 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直至符瑶哭累后睡了过去才结束。
巳瑾无奈的看着泪迹斑斑的符瑶, 微微勾起食指，轻轻抹去了符瑶眼角旁挂着的泪水。而后者好像是察觉到了巳瑾的动作, 两只小爪子啪嗒的一下子抓住了巳瑾的手指。
“阿瑾…”哭了一个下午的符瑶嗓子早就干了，沙哑微弱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巳瑾看见那红肿的和金鱼有得一拼的眼睛缓缓睁开一道缝隙, 暗红色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看。狐狸的两只爪子死死抓着手指, 生怕巳瑾突然之前抛下她走了似的。
符瑶不敢用指甲尖扣住巳瑾, 上一次划烂巳瑾衣服的事情她还记得。所以这回符瑶学聪明了，用掌心的肉球紧贴在巳瑾手上不断的摩挲着。
这整个下午阿瑾一直在玩弄着她的小肉球, 她可一清二楚呢！
巳瑾想将手指抽出起身为符瑶倒一杯水再让她睡觉, 谁知手指根本抽不出来。不过一只狐狸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人的力气呢，真的抽不出还是假的，只有巳瑾自己知道。
符瑶看见巳瑾乖乖的坐着没有再想要起身后, 满意的用白花花的爪子像拍皮球一样“啪叽啪叽”的拍在巳瑾的手背上。
如果自己的爪子能在巳瑾身上留下印子，她一定要像皇帝盖玉玺那样把巳瑾全身上下都盖个遍。不过看了一下巳瑾那张脸, 给符瑶十个胆子她都只敢拍拍巳瑾没有遮掩的手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 巳瑾总感觉符瑶正在刻意的用那软乎乎的肉球在她手背上磨蹭着。虽然很舒服, 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是人形的符瑶，现在摸着的就不是爪子了，而是符瑶的芊芊玉手。忽然之间有一种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而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羞赧。
“我给你倒点水, 喝了好睡觉。”巳瑾强行无视掉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羞赧，故作镇定的拍掉了符瑶的爪子，走到桌子旁倒了杯茶水。
桌子上放着的篮子内的符酒正安然的躺着，吃过丹药后她也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可能是错觉，巳瑾觉得符酒身上的毛都比之前光泽了许多。
约莫再休息几天便能恢复人形了。巳瑾这才多看了几眼便听见后面传来符瑶沙哑的声音，还未回头就感受到一双玉手环在自己的腰上，耳边传来一阵阵闷闷的抽气声。
“阿瑾，你是不是…喜欢小酒…不喜欢我？”符瑶又开始嘀喃着，一团团热气涌入巳瑾耳朵中，语气中的沮丧在耳边无限放大。
巳瑾拧着眉头端着杯子递到符瑶不断翕动的嘴边，恨不得将整个茶杯塞进去，让她闭上那张唠叨的嘴。
“松手…你穿上衣服啊。”巳瑾感到身后有两个圆鼓鼓的东西磨蹭着自己，这才想到符瑶又一丝、不挂的抱着自己，顿时恼怒的用法术将符瑶变回一只狐狸。
变回狐狸的符瑶根本不老实，也不知吸取教训而是气鼓鼓的用鱼泡眼瞪着巳瑾。而后者不为所动的将狐狸丢到了床上，冷声道：“睡觉。”
随后自己也躺在床上，睨了一眼在自己肩膀旁生闷气的狐狸，不予理会的抬手扯上被褥将狐狸盖好，巳瑾便缓缓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进了屋内。巳瑾感受到指尖的湿、濡，睁开眼睛便看见啜着自己手指，含在口中的狐狸。
被褥很暖，手指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现在的一切都很好，不需要改变什么。巳瑾小心的抽出手指，为狐狸扯了扯被褥，随后将手轻轻抚在狐狸身上顺毛。
不想去上朝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颗刚萌发出来的小种子一样在巳瑾心中扎根了。巳瑾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以前的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懒散的念头。
细细琢磨了一番，巳瑾忽然发现，自己许久未曾修炼了。好像从符瑶出现开始，她的习惯逐渐被改变了。
符瑶在一点一滴的改变着她的生活，而她却一无所知，毫无察觉。
巳瑾暗下决心，待符酒好了，她一定要将符瑶和符酒一起送走。这样的变化，太可怕了。
思绪缥缈着，手下不知觉间穿过狐狸外层的绒毛，结结实实的触碰到狐狸温热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来回穿梭在狐狸身上，感受着细细柔软的绒毛穿过指缝带来的舒适。
来回摸了几回，巳瑾渐渐感觉到狐狸身上有什么东西蹭到自己的掌心。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注意到，直至刚刚那东西硬硬的顶在掌心，那份不舒适的手感让巳瑾拧起眉头。
又重新摸了一遍，巳瑾发现，那妨碍了她撸毛的东西还不止一处。发现第一处的时候巳瑾便好奇的用食指按住，随后又在别处又摸到了，她便用中指按住。以此类推，依次按了几处，巳瑾一手五指都按完了，左手也用上了，还惊讶的发现还有一处没有被按中。
像是贪玩的孩子一般，巳瑾按着的五指轻轻的点着那凸起的硬物。她发现，每隔一小段距离就能摸到，规律且排列整齐着，左右两边分别有三处。
玩了一会儿，巳瑾发现凸起的硬物越来越硬了，疑惑不已的低下头，凑近了狐狸的腹部仔细观察。
凸起来的东西并不明显，如果不是自己用手摸的话，从外表上看，根本是看不出来的。巳瑾庆幸了一下，还好自己仔细摸了摸狐狸的身子。免得狐狸什么时候受伤了，她都不懂。
手心贴着狐狸的身子，重新摸索到那坚硬的东西，随后用双指撑开遮挡住视线的绒毛，巳瑾眯着眼睛看到那凸起的东西后费解的用食指轻轻抠了一下。刚抠一下便看见狐狸整个身子绷直了，随后轻微的颤抖着。
“嘤！”
“吵醒你了？”巳瑾听到原本一直沉睡的狐狸忽然睁开了眼睛，双眼朦胧的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起来的缘故，符瑶的眸子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深沉朦胧，但又闪烁着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