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师兄，墙塌了（1）
狗蛋在饭堂当众承认自己是男的这件事虽然让围观群众感到惊讶，但很快也就接受了，只有一个人听到这件事后震惊的久久不能平复。
这个人就是当初让离安歌把狗蛋带上山的大长老。
这怎么可能呢？！
自己当初明明开过脑洞预见过的，下山西行，遇到第一个村子的村口，必有命中注定与脑洞派结缘之人。虽然他还不能确定这个缘分究竟是什么，但脑洞中看的清清楚楚，那人一定是个女的。
怎么会是男的呢？？
大长老是山上唯一一个达到“脑洞小开”境界的人，下个境界就是祖师爷才达到过的“脑洞大开”。换句话说，他是山上境界最高、脑洞范围最广、脑洞观测最准确的，若是他都测不准狗蛋是男是女，那这脑洞派也就不用存在了——修行豪无意义，门派还有什么用？
为了门派的名誉，为了自己的面子，大长老又开了一次脑洞…………
没错啊！就是女的啊！
大长老郁闷了，怀疑了，绝望了，失去信心了……
难道是自己修行还不够吗？？
为了找回自尊心，为了门派的存亡，大长老开始了令人发指的刻苦修行。
于是，脑洞派内出现了这样一幕：天还没亮时，大长老在撞墙；众人吃饭时，大长老在撞墙；月上枝头时，大长老在撞墙；值夜弟子熄灯时，大长老在撞墙；只要有人在看，大长老就在撞墙；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大长老还在撞墙。
虽然众人对大长老的勤奋刻苦均表示敬仰，但这么勤奋的修行自然带来了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这么水滴石穿的撞下去，墙是会塌的啊！
脑洞派内四个长老各自有各自的分管，大长老负责观测招生、二长老负责门派内账务、三长老负责新生教导、四长老负责后勤杂物。门内的墙塌了，自然是由分管后勤的四长老负责。其他长老都弟子众多，即使事务繁杂如二长老分管的账房，也有众多弟子帮忙。而四长老门下原先只有离安歌一个弟子，四长老本人又常年没个正形，因此狗蛋来之前离安歌的琐屑事情是很多的。
现在有了狗蛋，总算轻松不少。
大长老开始刻苦修行两个月后，
“师兄，墙塌了！”
“哪个墙？”
“大长老院内的西墙。”
“走吧，找二长老批银子去。”
二长老批了离安歌重建大长老院内南墙的银子……
又两个月后，
“师兄，墙塌了！”
“哪个墙？”
“大长老院内的东墙。”
“走吧，找二长老批银子去。”
二长老批了离安歌重建大长老院内东墙的银子……
再两个月后，
“师兄，墙又塌了！”
“哪个墙？”
“三长老院内的西墙，西墙连着两个厢房，那两个厢房也塌了一半……”
“走吧……找二长老批银子去……”
二长老……批不出银子了……
脑洞派是没有产业创收的，门内每年支出全靠当年祖师爷存在银铺里的大笔资金产生的年利。后来三长老拜师时由带来了大笔的钱财，年利是当年祖师爷那笔钱的两倍，这才能让脑洞派上下这么多人都衣食无忧。
可今年才过去大半，这两笔年利就都花光了……二长老是实在批不出银子修补三长老院内西墙，和那两个塌了一半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