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后山异象（1）
离安歌昨晚并没有陪离言喝酒，将他骗进屋后就不再理他的大呼小叫，独自上床睡觉，但因有心事困扰，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当他在清晨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推开门时，正看到让他烦心的那个人站在院子中，旁边还站着一个碍眼的家伙。
“我的错，我的错……”狗蛋因为昨晚放了小球的鸽子，正在院内慌张地向他赔罪，“昨晚……实在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没出门……”她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被师兄嫌弃了”这件事让她心里乱的很，只好胡乱说些由头应付过去，并向小球保证，今晚一定和他一起去后山看他发现的异象。
小球昨夜在后门等狗蛋时着了凉，正披着毛毯不住地打喷嚏：“阿……嚏！”他接过狗蛋递来的手帕，擦擦鼻子，闷声道：“那你好歹也过来告诉我一声啊……我昨晚……阿嚏！昨晚一直……等你到丑时，大球师兄还以为我也掉进洞里了……”
狗蛋内疚的低下头，道：“对不起……我去给你煮碗驱寒的姜汤喝吧……”
“不……阿嚏！不用……我早上喝过姜汤……阿嚏！……了……就是身体还不太舒服……”
小球用力揉揉鼻子，忍住打喷嚏的感觉，继续道：“但是我昨天等你的时候看见，后山的异象好像动静更大了，站在后门口都能看到那隐隐的红光，你今晚一定得陪我去看看……”
“有什么异象，非要让狗蛋陪你去？”一直默默观察他们的离安歌终于凑上前插话道，“她才上山一年，身娇体弱，出不上力，连开脑洞的门道都没摸到，能帮你什么？”
他从刚才狗蛋要给小球煮姜汤喝开始就心情不好。想想自己曾经给她煲过多少碗汤，怎么不见她这么热心的帮自己也煮一碗喝。这个小球真是蹬鼻子上脸！
因为心情不好，看向小球的眼神自然也不像平时那样平和温柔，而是带着小刀一样，吓得小球不禁打了个哆嗦。
狗蛋见小球突然哆嗦起来，以为他是因为着凉而体虚畏寒，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球身上：“怎么样？还冷吗？”不过她这样做后，离安歌看向小球的眼神更加冰冷带着杀气，小球反倒哆嗦的更厉害了……
小球：“我……我不冷……你把……外套拿走吧……”
好恐怖啊！离师兄今日是怎么了！
好在虽然对离安歌陌生的眼神不明所以，但小球还没有忘记刚才离安歌问他的问题，缓了一阵后，便将他昨日约狗蛋出门的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小球前几日起夜时隐隐觉得内心不安，好歹也是在脑洞派呆过两年的弟子，虽然开脑洞这项技能还不算熟练，但第六感总比常人强一些。小球凭借强烈的第六感，猜测是后山牛棚出了事，便不顾天黑，走到牛棚处。果然，牛棚里的牛居然像疯了一样四处乱窜，但又不是惊慌失措的乱窜。
“我养的牛平时都很听话，但是那天晚上也不知是怎么了，每头牛都在四处乱窜，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在梦游，又像是喝多了……哦！就像四长老现在这样！”
正愁找不到形容词的小球恰好见到宿醉的离言从房间里出来，走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满脸通红的离言突然被点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指指自己：“我？”
小球正要向离言解释下来龙去脉，却被离安歌拦下：“别管他，你接着说。”
小球继续道：“我管不了它们，便四下打量，见到有隐隐红光从西北方向的树林里发出，突然那红光大亮，半边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只一瞬又消失不见。随着红光的大亮又消失，牛群也安静了下来。后来我又连着两晚都去看，每天都能见到这样的异象，只是红光的位置总是在变，有时在西北方向，有时又在西南方向，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红光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长老们？而要私下带着什么都不会的狗蛋去？”离安歌相信小球不会撒谎骗人，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告诉自己的师傅——二长老，或是山中唯一一个达到“脑洞小开”的大长老。小球平日里是最听话的徒弟，肯定不会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他这样做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离安歌本是疑惑，但这番话在狗蛋耳里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师兄说她是什么都不会的狗蛋。
师兄说她什么都不会……她在师兄心中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拖油瓶……师兄果然嫌弃自己……
虽然很伤心，但在其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镇定；虽然很受伤，但也不能在人前哭出来。狗蛋强忍住泪水，替小球继续道：“因为某天晚上，牛都不见了，我们怀疑是那红光搞的鬼，想去自己它们找回来。牛是现在门派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如果长老们知道我们把牛搞丢了，一定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