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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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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氏失笑:”那里找这样的人家去?若是个良田庄子,倒也罢了,偏偏这庄子一年四季,除了粳米和桑葚好些,别的出产都平常,那些高门大户那里看得上?难道卖给西府?“说到这里,她心中一动,觉得这法子也不错。候爷的圣眷比自家丈夫强多

了,不会因此吃大亏的!

春瑛原本也想过候府,但又想到当初东府主人在外时,候府派人管着大兴的庄子,也没榨出什么油水来,要他们花钱买下,就算花费再少,只怕也是不乐意的。于是她便道:”就是桑葚结得好!每年到了结桑葚的季节,京中卖这果子的,也就只有咱

们家和另个两家出产的最好,听说宫里的贵人们吃的就是另两家供货!奴婢听说这件事后,就在想,若是能跟宫里的司苑局搭上关系就好了,咱家的庄子专供宫里所有的桑葚那该多体面?虽说是做梦,但这东西连宫里都爱吃,那些皇亲国戚,想来也有好这

口的,听说咱家卖庄,一定会来买!“

卓氏心中一动,隐隐有了个想法。旁边的徐大娘已经弯下腰来,在她耳边道:”太太,上回丘公公遗人来家时,就曾提过咱们府送过去的桑葚好,连宫里也没这样新鲜的……她与司苑局掌印太监……似乎相熟……“

卓氏给她使了个眼色,便道:”你先去传信,别的……我们回头好好商量!“徐大娘应了,转身深深看了春瑛一眼,便迅速离去。春瑛眯了眯眼,装作不解的模样问道:”太太……您不是说要卖庄子么?“卓氏见她不明白,笑了:”我是要卖的,只是

这买主……先找定了,不是卖得更容易么?“春瑛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是奴婢糊涂了。“

该说的话说完了,春瑛陪着卓氏又聊了一会儿,见她有些疲累,便帮着捶捶肩膀、松松骨头,同时示意青鸾站近些看自己手法。不一会儿,卓氏舒服了,青鸾也学会了,接手揉了一会儿。前者挻满意:”早听说你有这手绝活,倒是头一回享用。为何不

早些都会我的丫头?也叫我早一日受用。“

春瑛笑道:”今儿也是凑巧,才想起来的。凤呜和青鸾都是侍候人的好手,奴婢可不敢班门弄斧。您瞧青鸾学得多快呀!做得比奴婢还好,奴婢就不献丑了。“青鸾回头嗔了她一眼。

卓氏刚刚决定了一件大事,心情正愉快,听了春瑛几句话,忍不住笑道:”你也太谦虚了,我的丫头办事是把好手,若论服侍人,末必及得上你们几个,你出来有些时候了,老太太只怕正想找你呢,快回去吧,多劝劝她老人家,晚上我叫人送安神汤过去。“

春瑛应了,恭敬退下,回松頣院的路上,都要强忍着嘴角上翘的欲望。

没过几天,她便从青鸾那里听到消息,二太太将大兴庄子卖出去了,买主不是司苑局,却是一位姓胡的内监,丘内监充当了中间人。至于胡内监跟司苑局之间是否有协议,则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位胡公公是御前得用的人,那几位权贵子弟再混

蛋,也不敢招惹到他头上去。而春瑛想到胡飞跟他交好,便觉得他为人应该信得过,有了这位主家,李家庄上的村民不会吃大苦。加上胡飞买的宅子在清润店镇上,离庄子不远,将来……来往也算方便……

春瑛低头掩住脸上的绯红,继续跟青鸾拉家常,然后”不经意“地提到了父亲”腿风“:”兴许是天太冷,受了寒气的缘故,好像越发加重了。

还好如今庄子卖掉了,他不用看庄务,才得了些空闲在家休养。可是冬天里搬家回城,也太累了些,我家后街的房子又早就没了。“

青鸾道:”这有何难?跟太太提一声,那怕是跟徐大娘说一声呢,自有人给你爹娘安排屋子。不过后街上屋子不多了,两府都买了新仆役,要找地方安置的。李氏族中又有几位少爷分家独过,都要住后街一带。若你们家想要住宽敞些,恐怕要在远一点胡

同里安家了。你二叔不是住狗尾巴胡同么?那附近应该还有屋子的。“

春瑛叹道:”我觉得很难,我二叔是因为大少爷家里当差,后街……恐怕是真没什么空房子了,就算有也是一两间的小地方。我想让爹娘住得好些,你觉得……若是把那些没人住的旧屋子重新翻新,要花多少时间?“

青鸾十分诧异:”那至少要等冬天过了才能动工,难不成叫你爹娘在乡下过年?还是在你姐姐姐夫那边过?“

春瑛忙道:”你能帮我问一声么?如今老爷快到家了,又是腊月里,太太与徐大娘都忙,我不好意思去烦她们。屋子够我爹娘和我,还有我弟弟一块儿住,便够了,想来……应该要有三间房吧?“

青鸾去打听了,打听到的结果自然是让人失望的。连在一起的三间屋子,能住人的,又配得起路有贵前庄头身份的,全后街都找不出来。春瑛自然是表示不要紧,但是”偶然间“听到消息的卓氏,自然就想到:原来两府的男女仆役人数已经多到这个地步了

吗?应该削减一下人手了。

她才跟身边的丫头们提了提,春瑛很快便知道了,立刻捎了信给姐姐姐夫,接下来就是等候二老爷归来了。

二老爷李彦是腊月二十三午后到京的,正好是小年夜,侯府上下都十分欢喜。

二老爷回家后首先来向母亲请安。二老太太拉着儿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流泪;二老爷轻轻拍着母亲的手,红着眼圈,眼中也隐隐有泪光;卓氏用帕子死死捂住口鼻,努力不让自己哭得太过失态;四少爷四小姐兄妹俩则围着祖母与父亲,小声棳泣着,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们都看得眼眶发热,有伺候多年的老家人还忍不住哭出声来。

春瑛虽然完全没有哭的意思,但应景儿也拿块手帕擦了擦眼角,顺带拧一把大腿肉好让自己的眼睛里憋出些水光,然后轻轻走到二老太太身边低声劝慰,诸如老太太要保重身体,老爷回来就一家团圆了,小年夜恰逢喜事应该高兴云云。卓氏与四小姐也上前劝着,二老太太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儿子的收,擦干泪痕,众人重新落座,共话家常。

春瑛让小丫头们出去了,亲自带着秋雁百灵锦羽三人上茶水端点心添炉香加炭火,寻空打量了二老爷几眼。

二老爷李彦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瘦,第二个感觉是黑,明明年纪应该还不到三十五岁,但看上去起码有四十多了,鬓边已经有了斑斑白发,加上满面风霜,胡子拉渣,身上穿的又是半旧的蓝布夹棉袍,全身上下一点饰物也无,倒像是个落魄的穷书生,不过他气质沉稳,五官生得端正,眉眼间有几分象二老太太,看得出年轻时候容貌颇为俊秀,倒叫人一见便生了几分好感。

二老太太注意到儿子的落魄模样,便心疼了,”怎的瘦成这个样子?连身好衣裳都没有?“卓氏闻言忙道:”快把炭盆1挪过来些,拿了我的手炉来。“然后亲自将手炉送到丈夫面前。

二老爷李彦笑着摆摆手:”用不着,我在北边习惯了风雪,京城的天气对我来说已经暖和多了,这东西夫人就留着自己用吧。“

卓氏知道他是嫌这手炉做工精致,是女子惯用之物,有些心酸,回头一看跟着丈夫北上的喜鹊来给二老太太请安,顿时胸口一闷,冷冷斥道:本是想着你是个妥当人,老太太才让你跟着老爷北上的,你瞧瞧你把老爷都照顾成什么样儿了?!老爷辛苦,你不给他补补身子?老爷大冬天里赶路,你不会给他准备暖和些的衣裳?!老爷的衣裳久了,你连新衣裳也没空做么?!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老太太的信任?!”

喜鹊被正室骂了一顿,也不辩解,径直向二老太太磕头,红着眼圈道:“奴婢有负老太太的托付,奴婢该死,请老太太责罚!”

二老太太叹了口气,望向儿子。李彦微微笑了笑,“倒不是她的错,儿子在北边公事繁忙,又不敢有负皇恩,只好战战兢兢,恪尽职守。兴许是想得太多了,没法放宽心。好不容易得了回京的恩旨,儿子急着回来,连夜赶路,路上风沙大,穿着旧衣也省得糟蹋好东西,到了家马上就来见母亲了,儿子还没空去梳洗呢,这才显得狼狈些。喜鹊倒是个尽责的,不愧是母亲亲自调教出来的人,即使边城物资不丰,她还是能常常想出办法给儿子补身子,有她打理内务,儿子省心多了。儿子要多谢母亲让她跟着儿子出门呢。”

二老太太拍拍他的手背,“我原本想着她还算细心,才让她跟了你去的,既然没有什么失职处,倒也罢了。你在北边时,还要打仗呢。自然是没法安心,如今回到家,再别想那些事了,好好休养些时日是正经。公事再重要,也要把身日养好呀!”

二老爷低头受教,卓氏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淡淡地对喜鹊说:“既然老太太发话了,你就起来吧,先下去梳洗。一路上也辛苦了,这两日不用你来上房立规矩,好生养着吧。”喜鹊向她磕了头,才爬起身,又恭立一旁听候老太太的吩咐,见后者摆手,方才下去了。卓氏身边的青鸢立刻跟了上去,出门时还交上了两个小丫头。

二老太太继续拉着儿子的手问他在北边的生活,卓氏与一双儿女在旁边陪着,偶尔也插几句话,气氛很是和乐融融。春瑛站在二老太太身后,注意到二老爷的衣服下摆似乎越来越湿了,忽然想起方才外面下过小雪,想必有雪花落在他的衣服上,现在被炭火一烤,就渗进了布里。这样的衣服穿久了是要生病的,于是她瞅准了众人一个谈话的缝隙,提醒二老太太:“老太太,老爷回府后还不曾梳洗呢,再过半个时辰就该到饭时了,您看是不是…”

二老太太这才惊醒过来,忙道:“我差点忘了!快去快去,媳妇也跟着去服侍着,等沐浴梳洗好了,厨房再备一点上好的酒菜来,今儿是小年夜,咱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又命春瑛“前而不是刚做好了一件大绒的一口钟?送到正院去,给你们老爷梳洗了披上!”春瑛忙应了,众人各散去不提。

二老爷的归来给东府添上了前所未有的活力,许多男女仆役行动举止,都仿佛添了底气,腰杆子也直了,说话也大声了。卓氏不知是不是因为丈夫归来,又连着几天歇在正院的缘故,脸上多了笑容,一直保持着好脾气。家下人等见她管家松了些,也有人敢稍稍违令,拉着随主人北上的仆役说些主人家的闲话,又或是在闲暇无事时喝点小酒,玩两把牌九。

春瑛有些心急地等待着姐夫的消息,信已经出去好些天了,眼看离除夕没几天了,陆姐夫为何还不来?要是在除夕前开口,还可以拿“接父母过年”当个理由,等到了新年,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开春后几个庄子要播种,农忙时节,若是哪里人手不够,谁知道自家老爹会不会被拉壮丁?

还好,到了二十五那日,二门上终于传来了消息,陆姐夫来找她了。她差点儿就立刻跳下炕来,略动了动,便止住了,看着同在炕上坐针线的几个大丫头,她笑了笑,“难道是姐姐有事?我去去就来,若是老太太叫人,你们先应着。”百灵小了,“姐姐尽管去,有我们呢。”

春瑛冲她一笑,不紧不慢地下了炕,穿上鞋,依着正常走路的速度走出松颐院,便立刻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到了二门上,一瞅见姐夫站在门外来回徘徊,她就小跑过去:“姐夫,你怎么今儿才来?!我等了好多天了!”

陆仁义苦笑道:“二妹妹,这里不是侯府,你姐姐不认得什么人,还是托了木家老二的媳妇,我才进来的。不过往日送信捎东西,也不像如今这样严,你们府里近日是不是有什么事?”

春瑛心想难道是因为二老爷回来的关系?但她很快就把这个疑问抛开,径直问道:“爹可跟姐夫说明白了?姐夫知道怎么讲么?”

“知道,总之往孝道上引就是了!”陆仁义看看四周,“你看……我本来是想去找你们府里的总管说这事儿的,可听说徐总管出门了,别人我又不认得。二门里是内院,我不能进去,该怎么办?”

春瑛正想提议他找徐大娘,却忽然听到徐大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春瑛姑娘?”她一回头,便看到徐大娘面带疑惑地站在二门上,身后跟着几个婆子。她忙上前行礼,又向对方解释,姐夫的身份。

徐大娘,这才收起疑惑的神色,道:“方才出来时,我听见老太太正找你呢,说完了话便快回去吧。”春瑛应了,正想跟她提姐夫的来意,谁知鹂儿从二门里跑了出来,大声叫她,“姐姐,老太太叫你呢!”她略一犹豫,徐大娘就走了,她只好让姐夫先往二叔家去,晚些时候再来找徐总管。

到了傍晚,正院有人过来传话,说二太太要见春瑛。春瑛只好将手头上的活交给别人,到正院去了。

卓氏叫她进了耳房,照例问了二老太太的饮食起居,然后不经意地带上一句:“听徐大娘说,你姐夫过来求恩典,要接了你父母去他家奉养,这件事你可知道?”

春瑛忙沉住气,恭敬肃立:“白天使,奴婢的姐夫来找过奴婢,提了一提。”

“哦?”卓氏慢慢了口茶,“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必也盼着我答应吧?”

春瑛迅速抬眼看了看她,又飞快地垂下眼帘,谨慎地道。“不瞒太太,这件事……奴婢是在拿不到注意。论理,奴婢的爹娘正值壮年,又管过不到一年的庄务,虽然有腿风的毛病,行动上有些不便,但看看账管管事,还是没问题的,还能继续替主人办差事。就这么求去,别人还指不定以为奴婢一家对主人不忠呢!”先示弱,堵上对方反驳的话,接下来自然就是理由了

“只是……姐夫本就是外头的平民百姓,不知道咱们这样人家的规矩。他有事一番孝心,想着岳父岳母年纪大了,身上又不好,却也是好意。因此奴婢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卓氏笑了,她早该知道的,春瑛平素服侍向来小心,又提醒了她许多事情,立过不少功劳,明知道自家老父腿脚不好,还在犹豫该不该让老人出去过安乐日子,可见春瑛一片忠心。她原有的一丝疑虑,就这样一点不剩地散去了。

本来她早就知道春瑛会脱籍出府,这原是早就决定了的,婆婆那边已发过话,而春瑛的弟弟又在几个月前被她赏了恩典放出去,如果连路家夫妇都要被女婿接了出去,路家就没有人留在东府里了,只有西府长子李敬的宅中,还有路二一家人,可那对东府来说没什么作用。她有些疑心,春瑛会不会是有意的?若是路家全部出府,将来她还有什么可以拿捏的?明知道春瑛将来未婚夫婿来头不小,手可通天,若没有了联系,这条路子未必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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