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墨也学着她的样子，故意俯低了身体，压低了声音，低头看着她，动了动手指，轻声道：“在那边。”
苏寒随着他的动作，抬起眼眸，瞟了一眼——
啧，怎么说呢，萧陌其人，额骨非常高，应该就像君千墨说的那样，本身智商不低，是有实力的。
然后，对方是古铜色的肌肤，应该是经常锻炼的；眼睛戒备且半眯着，如蛰伏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对手一般，看着极具有攻击性；唇极薄，紧抿着，为人应该有些不太好相处，或许功利心有点重吧。
这只是初步印象，不算数的，但没多少好感就是了。
苏寒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感觉不像好人么。”
“他各方面资历很不错，估计你是第一个这么评价他的，也不知道他听了会不会变脸。”君千墨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跟小家伙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说悄悄话的感觉真不错。
小家伙这么说他的校友加战友，他却完全没有想要苛责或阻止她的意思，任由她自由发表自己的观点。
她想聊什么，他奉陪。
在他有限的几场梦境里面，总感觉上辈子的自己话太少了，中年时期的自己似乎经历了很多腥风血雨，十分严谨克制，疏于表达，也就上辈子的妻子君顾能受得了他吧。
这辈子，对谁都可以话少，但对于小家伙，他愿意耗尽所有耐心。
只要她乐意，他就陪她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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