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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七 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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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晚站在门口,指着对面丞相府道:“你家就在对面,我还留你吃什么饭呢,你赶紧回家去吧,别再来烦我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楼澈嘟嚷了几声,却还是朝着丞相府而去,只不过在门口他并没有进去,而是看着那个君未羽。

他倒想要看一看,他们俩人究竟还会说些什么。

君未羽瞥了一眼还未进门的楼澈,对着月清晚淡淡的说道:“月姑娘方才说的话可是真心实意的?”

月清晚笑了起来,笑容不明觉厉:“不知君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方才说的哪一句话是真心实意的呢?”

君未羽笑了下:“你说的那一句,若真是有人敢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你会不择手段也要灭了那人全家为他报仇,这句话究竟是不是真心实意的?”

月清晚缕了缕耳边一缕闲散的秀发,美艳不可芳物:“君公子难道是不相信我说的这句话吗?”

君未羽摇了摇头:“我的确是不太相信你说的这句话,毕竟按照你的实力来说,你还没有这个大的本事,否则竹攸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如此,我认为你不过是在撒谎罢了。”

月清晚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是吗?但是就是不知会有哪一个大胆的人敢去试一试了?他若是去试了试之后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这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我真的有这个能力。”

“你若是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为什么竹攸悠现在还活着?”

“因为我不想借别人之手去杀了她,我要亲自动手。”

“可是你若亲自动手,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这个愿望。”

月清晚看了一眼不远处还依旧在偷听他们两人之间说话的楼澈,道:“就好比现在我站在楼梯之上,而君公子是站在楼梯之下,你仰望我,但是不代表你就没有这个能力超越我,我同样如此,我现在虽然没有这个能力直接杀了竹攸悠,但是你怎么能判定我日后就没有这个能力呢?毕竟她的年纪要比我大,就算是熬,她也要比我先进棺材。”

如此杀气腾腾的话,令的君未羽亦有一瞬间的讶然,只是目光变得有些冷:“是吗,月姑娘,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喽,不过我倒是真想看一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若是你真的有这个本事,那么我们之间的约定也算作废,若是你没有这么能力,那么你就等着依附于我吧?”

依附?我月清晚从不会依附于任何人。

君未羽离开了之后,月清晚神色凝重的站在门口,看起来君未羽确实是要对楼澈动手。

她就说嘛,在她的身边,无时无刻她都会将危险带给他,无论是以怎样的方式……

总之,楼澈现在危险了。

月清晚不由叹了一口气,看着对面依旧在看着她的楼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便进了月家。

希望他能长点儿心吧,要是他真的被阴了……

总之肯定会很危险……

她还没有这个能力随时随地的保护着他,更何况她可不认为自己的修为能比君未羽高。

君未羽那是君家的小公子,虽是旁支,但是这么多年,你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二世祖吗?他有些东西,绝对的让她不能小觑。

若是小看了他,下场也不好好到哪里去。

看着月清晚进了月家,站在丞相府门口的楼澈却是轻轻拧起了眉。

方才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他听得一知半解,但是他总觉得那几句话都是在说他似的……

那个叫做君未羽的,难不成对他起了杀心吗?

看来他得需要找几个人来保护一下自己度过最近这一段时间。

不过他可没有去找月清晚,虽然他也知道他这无端端的飞来横祸大半部分是因为月清晚,但是他并不会去责怪她,相反,却是有些心疼她。

因为月清晚似乎是和那个叫君未羽的达成了什么协议……

或许月清晚所说的要嫁给他,也只是为了他背后的势力而已,并不是真的就喜欢上了他。

利用他背后的势力给自己报仇,可是赔上的却是她一辈子的幸福啊……

他该怎么办!

回到客栈之后的君未羽显然心情不是那么美好,方才两次的见面实在是让他对月清晚这个女人起了很大的兴趣。

可是她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温顺,相反手段也很是凌厉呢……

这样直白的警告他,若是他敢伤害楼澈,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可是,他是君家的小公子,月清晚只不过是晚月楼在夜国的一个楼主罢了,又不是真正的江晚月,他又何需要怕的?

他就不相信她还真的能请动夜紫曦出来杀了他们君家所有人,再说了,夜紫曦有这个能力吗?他表示相当的怀疑。

这几天,楼澈似乎有些察觉,总是有人跟踪自己。

他不由皱了皱眉,该不会是那什么君未羽派来的人吧?

难道他就真的是这么想小心眼儿吗?那天也只不过是说了他几句罢了,他居然就想要来杀人吗?

可是他现在还没有找到能够保护自己的人,这该怎么办?

想到此处,他就有些苦恼,本来他是想去请夜青玄暂时先护着他一段时间的。

没想到那个毫无人性的一口就拒绝了,说是慕容雪最近这段时间需要照顾。

他呸,他又不是没有去见过慕容雪,被她那两个娘照顾的可好了,哪里还需要夜青玄?

偏偏夜青玄就是这么说,他也不好强求……

可没想到这才刚从皇宫之中出来,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他连忙往丞相府那个方向而去,因为月家也在那里。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或许唯有去月家才能保住自己的这条命吧。

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保住了命,什么都好说,保不住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坐在轿子之中的楼澈此时略微有些心惊胆战。

他在想,万一他要是还没有去到月家就已经被人杀死在了半路,那他岂不是连见月清晚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是越想越伤啊……

此刻的他是丝毫不知道他的轿中还有另外一个人,蒙着面看不清是男还是女……

那人伸手,悄悄的一掌就将楼澈给打昏了……

那几个跟踪他的人已经跟了好几天了,他们奉主子的命前来杀了楼澈,可是楼澈这几日身边一直有人护着,也是今天,他们忽然就发现他身边一直保护他的那个人消失不见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但是他们知道,今天或许就是他们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时机了。

哪怕现在是在大街上,他们也准备出手了,更何况现在楼澈是坐在轿子之中。

他现在走的这条路四周都是权贵世家,并没有太多的百姓,若是他们速度快一点,在人赶来救助之前就已经能解决了。

毕竟他们所知道的楼澈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们想要杀一个读书人还有什么困难的?

若是这都不能将人杀死,他们也没有脸回去见他们的主子了。

一顶轿子就这么平静的走在大街之上,周围都没有几个人护卫着。

躲在暗处的那三个人见这情形,不由眼中精光一闪:“老大,动手吗?”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却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了……

可是他们一路都尾随在身后,亲眼看见楼澈进了轿子之中,断然是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可为什么他还会有这种诡异的情形呢?

但是时间已经不等人,眼看着再转过一条街就已经到了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不要紧,可是丞相府对面可是月家呀。

他们自然也知道月家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否则……

不由沉声道:“动手。”

顿时之间,三条人影如同闪电一般包围过来,拦住了轿子的去路。

大街之上那些行人看到这几个突如其来的黑衣人围住了一顶轿子,都纷纷撒腿就跑。

顿时之间,繁华的大街只剩一片寂寥,反倒是那顶轿子落到了地上,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抬轿子的几人也并没有什么惊慌失措,只是拿出了手中的兵器,个个都眼露凶光的看着面前的这几人。

那群黑衣人只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屑的移开了目光,不过都是一群普通人罢了,以为会几招花拳绣腿就敢拦他们杀人吗?

太天真,太不自量力了。

对着身后的两人道:“你们俩人解决了那四人,我去解决楼澈。”

那个人是老大,他身后的那两人应了一声,便猛然飞出,与对面的四人以一打二的姿态纠缠在了一起。

初一交手,那四人就知道面前的这三个人并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修行者,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可是就算他们再怎么心中发苦,也没有办法,因为以他们的实力,顷刻之间便足以命丧在对方的刀下。

可是轿子之中却还有人,那可是当朝丞相啊……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魄力敢来刺杀他?这是不要命了还是说他们背后的势力根本就不惧?

不管情况如何,总之现在楼澈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那黑衣人来到了轿子面前,看着里面丝毫动静都没有,稍微有一些疑惑,可是他能够判断得出来,轿子之中的确是有人的,而且那人呼吸平缓,且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沉声道:“楼公子,还是请下轿吧,我家主人有请。”

他打定主意,只要楼澈一下轿,他手中的剑便能立马取人的性命。

但是轿子之中的人似乎也知道他的打算似的,一道略微有些嘲弄的声音传了出来:“哦,你家公子请我前去,我就一定要去吗?若是我不去,那又如何?”

不去?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缓缓扬起手中的长剑:“既然楼公子不去,那么我就只能送楼公子下地狱了。”

轿子之中的声音顿了顿,片刻后才继续开口道:“就是不知究竟是谁想要来杀本公子?也好让本公子死的明白啊?”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又怎会说出幕后主使,手中的长剑寒光凛凛,又快又急的朝着轿中刺去。

但是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利剑刺入肌肤的声音,反而是发出了“叮”的一声,他的那把剑就像砍在了另外一把兵器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顿时之间,他心头一震,难不成这轿子之中还有别人?

立马抽身而退,可是霎时之间,轿子之中突然飞出一道身影,一道有些妙曼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子。

此刻那女子的眼睛之中闪现出了一抹愤怒和嘲讽,她没有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敢对楼澈下手啊?

此人正是清染,想到前些天月清晚拜托她的事情,她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在真的暗中观察了几天之后,发现的确是有人在跟踪楼澈,所以她今天才会来这么一招,为的便是引蛇出洞。

本来,若是她突然消失,这些人察觉到不对就退下了之后她也不会下杀手,可是没想到这些人为达目的居然也是如此不顾一切,这么蠢……

居然真的敢在这大街上就对楼澈下手了,那么就休要怪她手下不留情。

她可曾经是晚衣楼的人,虽然现在是在晚月楼做事,但是她的这一身修为也是实打实的。

这些个刺杀在她眼里看来还真的不是事,杀手若是都像他们这般明知是陷阱还要踩上来,那不知是死了多少。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放他们回去的,反正就算抓住了他们也问不出幕后主使,既然月清晚已经知道有人想要杀楼澈,那么就一定知道幕后那个人是谁,到时候去问月清晚不就行了吗?

好歹楼澈她还算是看得比较顺眼……

剑光闪动之间,那四名护着轿子的高手已经被杀了。

那两个黑衣人见他们的老大此刻被一个女子击飞,皆是惊愕不已。

明明他们见到轿子之中只有楼澈一个人进去的,难道说这个女子是早就在轿子之中的了吗?

他们的疑惑清染真是什么都不想说了,果然是那种世家出来的杀手,跟寻常的还真是没法比。

这种杀手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能隐匿自己的气息吗?否则若是让目标发现了自己,那自己也不用去刺杀别人了吧?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向着那女子出剑而去,这女子的身份他们并不知道,否则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那无疑便是自找死。

毕竟清染的大名,他们就算不是杀手刺客,也是如雷贯耳的,但是他们显然是不知道,所以誓要诛杀目标。

对于他们的攻击,清染却是不屑一顾,手腕一翻,手中的匕首被她舞得活灵活现,完完全全的挡住了三人的攻击。

那三人朝三个不同的方向飘落,落地之后身体不住一阵摇晃,仅仅只是一招,他们就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方才清染的攻击之中,无数的真元夹杂,只是一招就能让他们受了伤,这也太可怕了……

其实,还是清染手下留情的了,否则以她的修为,对付眼前这几人就是绰绰有余的,她就算是强弩之末,而他们就算是巅峰时期,不在一个层次之上的修为,想要对付他们,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这就是境界的差别,更何况她现在也是完好无损的。

看着那女子手持一把匕首,仅仅一招就逼退了他们三人,三人不由得一惊,这女子该不会是某一派的杀手吧?

不期然的,他们都想起了晚衣楼,晚衣楼之中的杀手杀人用的从来都是匕首,不用刀剑,不用暗器,用的只有匕首……

因为他们并不能算是普通的杀手,也不是普通的刺客。

那带头的老大强撑着一口气:“你是晚衣楼的人?”

清染挑了挑眉,站在轿子之前临风而立:“难不成我清染的大名已经不济到这份田地了?你们来刺杀人之前都没有搞清楚你们想要刺杀的人是谁吗?白白断送了自己的一条命,就休要怪我出手无情了。”

说着整个人爆射而出,犹如利剑一般飞向那几个黑衣人。

只见她在经过那人身边的时候,手中的匕首蓝光一闪,然后便奔向后面那两个人,同样的招式,只是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手腕一动。

那三个人还没有发现什么的时候,清染的身影已经再次轻飘飘的落在了轿子面前,只是手中的匕首上面的蓝光比方才还要盛了呢。

那三个人并未觉得什么,方才清染的速度太快,他们实在是没有躲开,但是觉得她也不过如此罢了,速度快又怎样?还不是没有将他们杀死吗?

她的大名他们的确是听说过的,当年的她可是晚衣楼的头号刺客杀手,但是不知为何,她却退出了晚衣楼,从而加入了晚月楼。

虽然她已不在晚衣楼,但是她的传说依旧,以至于后来加入晚衣楼的那些人都发誓要超越清染,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做到。

如今,他们却是遇到了这个杀神,可是,也不过尔尔……

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大名鼎鼎的清染就只有这个本事吗?”

清染冷哼一声,对他们的嘲笑不置可否,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真是活该!

猛然之间,那三人笑着笑着,却只觉脖颈一凉,似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一样,让他们顿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不由瞪着眼睛,双手猛然之间捂上自己的脖子,却发现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一个个都惊恐不安的望着清染。

若是不细看,很难发现他们的勃颈之上那一条细细的血红,可就是这一条血红,断送了他们的性命。

清染手中这把匕首,可是传说之中能够排进神兵榜的神兵利器,又岂会差了?

只一刀就送他们归西!

那三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倒在了她的面前。

清染收好匕首,看向轿子之中的人:“你还不出来吗?看戏还没有看够吗?”

轿子之中的楼澈有些胆战心惊的出来,看着面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具尸体,实在是有些心惊。

但是看着清染却有些感激:“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否则我真是难逃这一劫。”

清染摇了摇头:“你不必谢我,这是晚晚前几天就安排的,我一直都在暗中,今天我也只是引蛇出洞,没想到他们这么蠢居然就上当了,真是枉费我安排的一出好戏。”

楼澈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解:“那你方才为什么要将我打昏了?”

清染眨了眨眼睛,丝毫不在意:“我方才只是想看一看你究竟有多么大的警惕心,却没想到还不是让人一掌就给打昏了。果然,你这样的若是遇上了刺杀,绝对是难逃一死。”

楼澈无趣的翻了一个白眼,原来在他们的心中,自己真的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呢?

还真是有些伤心的恨……

只不过现在,“这些人既然来刺杀我,那么我家里一定不安全了,接下来我得找个地方好好的躲着才行。”

清染眉头一皱,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你就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吗?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就不想要解决一下?”

楼澈的表情一凝,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我想我应该知道究竟是谁要杀我,但或许我装作不知道应该还好一点。”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你应该告诉我究竟是谁吧?”

楼澈抬头,看着清染一字一句道:“君家的公子君未羽。”

“是他?”

清染一时有些惊讶,君未羽不是最近和月清晚走得极近的那个人吗?

那么如此说来,他若真的是要杀楼澈那也说得过去了,可是月清晚应该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和那小公子走的如此之近?

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呢……

想了想,清染道:“那不如你最近就先在晚月楼歇息几天吧,我想既然他会对你动手,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所以你家你爹娘应该是安全的,可你就不一定了,不过只要你住到了晚月楼,晚月楼就有这个责任保护你的安全。”

“多谢!”

天空之中黑压压的飘来一片乌云,片刻之后,点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洗刷着方才带来的血腥。

这突如其来的雨让的清染和楼澈两人都被淋湿了。

楼澈觉得,是不是最近自己有些流年不利呀?

为什么感觉近一年来自己办什么事情都不那么顺利,而今天居然莫名其妙的没有躲开这一场雨,真是……

雨水冲刷着地面的血迹,当然,大部分都是那几个人的血迹,至于清染,她可是半点伤害都没有。

“走吧!”

清染顺手在一边的小摊贩上拿了一把伞,对着身后的楼澈道,“我们现在就过去晚月楼吧。”

看着方才满大街都是人,结果因为他的这件事儿来不及收拾的这些东西,楼澈觉得清染就这样拿了人家的东西却不给钱,未免有些不太好吧?

想了下,他还是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那个小摊贩上,然后才拿起一把伞直追清染而去。

大雨倾盆而下,地面上因为方才打斗的痕迹也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干净,这一场雨更像是为他们清理一下后续事情的一样。

等到有人报了案,发现大街上多了这么几具尸体的时候,却已经是后面的事情啦。

而现在,撑着伞的两个人走在这大街上,滂沱大雨之中,依旧飘零如仙。

晚月楼对面的那一家茶楼之中,此刻月清晚正和君未羽相对而坐。

看着外面下着滂沱大雨,君未羽的心情略微有些不错,对着对面的月清晚道:“月姑娘,你说这雨来的可真是及时呢!”

月清晚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依然浅笑道:“君公子说的不错,这雨来的可真是及时呢,若是有人真要动什么手杀人的话,这雨或许就是他最好的掩护也说不定啊。”

君未羽一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月姑娘说的不错,这样的天气若是发生了些什么意外,恐怕就一点线索都断了哦。”

“断了吗?那可不一定啊,毕竟当事人还活着,这就是一大线索,君公子你看,有人进晚月楼了。”月清晚笑得灿烂。

君未羽抬眼望去,果然只见大街上两个撑着伞的人影款款而来,飘飘如仙,缓缓的走进了对面的晚月楼。

前面那个人是一个女子,君未羽并没有看清她的脸,可是后面那一个他却是看清了,那不就是楼澈吗?

既然楼澈还在这里,也就是说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他看向对面的月清晚,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狰狞:“月姑娘真是好手段呢。”

月清晚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我有什么好手段?有好手段的应该是君公子才对嘛,这样的天气,这一场雨可是你的助力呢,你派人去刺杀楼澈,结果……君公子,我早就已经警告过你了,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绝,否则与我们两个之间都不太能过得去。”

君未羽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月清晚,明人不说暗话,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我有这个能力替你报仇,那么你自然就要全心全意的靠向我这一边,我杀一个人又如何?你别忘了,你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月清晚略微一挑眉,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君公子,我和他有没有关系这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吧,我们现在毕竟只是朋友而已,虽然这件事情传得有些沸沸扬扬,但是说到底,我也已经说过了,我只是利用你而已,而你何尝又不是想利用我呢?我的手段你可能只是了解几分,但是我若与你联手,你在君家的地位一定可以再次提高,难道这样的感情你会说有真心吗?”

“怎么会没有,若是我不喜欢你,怎能允许你三番两次的挑战我的底线?”

月清晚冷哼一声:“君公子你的底线我可没有触犯到,不过你的小肚鸡肠我倒是领教到了,君公子,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罢了,不要对我寄与太多的感情,否则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君未羽看着月清晚:“没想到月姑娘还是一个如此通透的人呢,只是你不想为你母亲报仇了吗?你有我这个助力,可是能省下很多的时间呢,若是你自己来,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个希望了。”

月清晚直勾勾的看着君未羽:“若是要让我牺牲了楼澈才能报我母亲的这个仇,那么我宁可放弃,你要知道,当年害死我母亲的人我是注定要杀死的,可若是有人敢伤害楼澈,我也不会放过他,纵然你是君家的公子,同样如此。”

两人之间气氛陡然变得可怕,两人对立而视,似有万千心结还未解开似的。

君未羽站了起来,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月清晚,你不要不识抬举,我们之间若非是姑母对你赞赏有加,我也不可能不远万里来到夜国,君家身为五大仙门世家之一,难道还会怕了你们夜国不成吗?”

月清晚不置可否:“君公子若是不信,便尽管看一看,得罪了夜国的下场是什么好了?我告诉你,夜国绝对有能力将你们五大仙门世家全部都给灭了。”

君未羽却是非常不屑:“几个月之前夜国被围困你怎么不说这件事情?现在居然用夜国来威胁我,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夜国了?就这样一个被封印了十多年的国家,有什么资格与我与我君家对抗。”

对于这种眼高于顶,对别的势力不屑一顾的人,月清晚实在是有些怀疑,他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难道他们家真的不知道夜国的来历吗?

她也只是查到了那么一点点,可就是那么一点点,就已足够让她震惊无比,甚至都不敢再深究下去,否则甚至会为她招致灭顶之灾也说不定。

夜国绝对是一个能够比拟云族一般的存在,哪怕它现在现世的只有这么几个人,可是他的背后你怎么能够知道没有好的底蕴呢?

若是君家的人都是像君未羽一般,恐怕君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这种目光短浅的人于君家究竟是有什么用?

月清晚抬头望着君未羽,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温和,唯余无尽的冰冷:“既然君公子如此的坚持这件事情,那么我们之间的这笔交易作废也罢,不知君公子意下如何?”

君未羽眉头一皱:“月清晚,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和你的这件事情就只是一笔交易吗?”

“难道不是吗?我借助你的力量帮我除掉竹攸悠,而你借助我的力量在君家站稳位置,难道这件事不是一个双方都公平的交易吗?可是既然你现在触及到了我的利益,我自然有权停止这一份交易,我凭什么要这么委屈我自己?”月清晚平静无比,身为楼主多年,这件事就只是交易而已。

君未羽冷笑一声:“月清晚,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后悔。”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后悔?”等到他离开之后,月清晚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君未羽,你最好不要再对楼澈动手,否则我会让你君家上下都后悔。”

她的手中的确是有一个机会,若是君未羽真的动了楼澈,纵使有她母亲的那个情分在其中,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更何况她娘当年也已经脱离了君家,虽然现在依旧是姓君,但是有些事情……

回到客栈之中的君未羽看着被下属抬进来的那三具尸体,心中有些气愤,但是面上却是丝毫不露。

看着那三具尸体皆是被人一招致命,他也略微有些心惊,那勃颈之上一道细细的血痕,若不仔细看,都很难发觉,而这也是他们最主要的伤口。

可是楼澈究竟有什么本事呢?

不,这不是冷澈,应该是先前她看见的那个女子,难道是月清晚安排的人?

可是这夜国的晚月楼之中就是月清晚的修为最高了,难道还有什么隐藏的高手吗?

“查,给我仔细的查,究竟是谁杀了他们,查出来之后不必回禀我,直接格杀就是。”

听着君未羽那带着怒气的声音,那群侍卫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出一声,跟着这位主子久了,自然也是知道他的脾性。

听到他的吩咐,连忙二话不说就已经下去安排了。

茶楼之上,月清晚依旧还在等待着,片刻之后,晚月楼之中出现了一个身影,直奔这边而来。

来人正是清染,她带着楼撤回了晚月楼之后,换了一身衣衫便又过来了。

看着月清晚淡淡然的坐在那里,不由打趣道:“晚晚可是好兴致啊,他都已经被人刺杀了,你却一点都不关心吗?”

月清晚抬头瞥了她一眼:“正是因为知道他被人刺杀了,所以我才请你去保护他呀!”

清染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君未羽那小子干嘛一定非杀了楼澈不可?因为你们两人之间的确只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交易罢了,难不成他真的对你动了真心?”

月清晚执杯的手一顿,冷冷的道:“不管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若是再敢对楼澈动手,便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清染好奇的问:“那你究竟要怎么做呢?”

“我要灭了君未羽。灭了君家。”

清远顿时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月清晚:“你疯了不成,要杀楼澈的也只是君未羽一人罢了,与君家其他人有什么关系?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灭人满门有些说不过去吧?”

月经晚抬头看着她,眼里带上了一丝的笑意:“那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口气,居然敢说要灭君家满门吧?”

清染白了她一眼:“你既然会这么说,就一定是有你自己的方法,你做事从来都是有分寸的,我又何必多问呢,不过若是你真的有能力能够灭了君家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若是你要杀了君未羽一个人那没什么,毕竟是他先对楼澈动手,你若是要杀了他这也情有可原,可是君家其他人并未对你动手,你这样做就有些顾此失彼了。”

月清晚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不该对君家其他人动手,而且君未羽也没有得手,若是他现在放弃,那我就不追究了。”

清染笑了笑,月清晚决定的事情有时候甚至就连她也劝不动,既然劝不动,那就别劝了吧。

反正若是只动君未羽一个人,对他们晚月楼来说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君未羽又不是君家真正的掌权人。

“那你究竟是有什么办法?不如说来我听一听,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也义不容辞呀。”

月清晚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这件事情就不需要你帮忙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那你究竟有什么办法?”

“我的手上有一块风雪令。”

清染瞪大了眼睛,风雪令啊,拿着这块令牌去找寒雪飘,就能实现自己的一个愿望,只是付出的代价未免有些大了吧?

忍不住劝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你真的拿着这块令牌去找寒雪飘,那么你今后有二十年的时间都是属于寒雪飘的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寒雪飘替你杀了竹攸悠,如此就算你有二十年的时间是属于她的,也并不亏了呀。”

“清染,你忘记了吗?五大仙门世家和四大皇朝之间彼此都是有约定的,而约定这些的人是谁,相信你比我清楚才对呀,寒雪飘她敢对四大皇朝之一的月国皇后动手吗?虽然她不惧,但是……总之,她对君家下手那就不一样了。”

清染微微一睁,片刻之后面色微变,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寒雪飘说什么也不敢对四大皇朝的人动手的,虽然月国的力量很小,但是既然有约定,那就必须遵守。

因为有一个人,寒雪飘不敢得罪。

所以月清晚手中的这块令牌倒真是没什么用了。

不过……

“我觉得你不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请动寒雪飘,其实你只要去找夜紫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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