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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恩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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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分说托住祈绣的脑袋,弯下身子便狠狠吻上去。祈绣欲挣扎,他另一只手飞快将她的胳膊向后一别,不顾她因筋骨剧痛而发出的一声惨叫,蛮横而霸道地将她按尽自己怀中。

此刻的厉千帆,仿佛一只发了狂的狼,一改往日的温柔怜惜,浑身充斥着炽烈的压迫和蛮横的气息,仿佛一个玄铁做的壳,紧紧的将祈绣包裹在里面。

一丝腥甜滑进口中,鲜血混着泪水咸涩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咬破她的嘴唇,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越发肆无忌惮地折磨着她。

既是索取,也是惩罚。

祈绣挣扎不过,索性不再动弹。他的吻不温柔,不讲理,甚至不带半点感情,弄得她痛不欲生。但那又如何呢?今晚过后,他们再也不见,便是这痛不欲生,只要是他留下的,那就是最好的。

厉千帆吻够了,终于慢慢停下来,放开祈绣,也收敛起自己一身的戾气,冷声说道:“十岁不到我便行走江湖。三教九流我见识的比你多,他们比你会伪装,手段更比你高明。你撒谎的技术,实在不堪入眼。”

“你是九黎楼门主,我擅自闯入兴许已经犯了你们的大忌。但我厉千帆,素来也不会死缠烂打,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你都不必如此唯恐避我不及。我来,不过是想问些事,说清楚之后,我自会敬而远之。”

“还请离门主告诉我,那日我下山后,你见过何人,做过何事。”

祈绣一点点握紧拳头,只觉得心里像是插了一把冰刀,又痛又冷,不断往四肢蔓延,渗到骨子里,让她几乎想要剖出自己的心来抓烂。

他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些?那些梦魇一样的过去,原本就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无时不刻都在提醒她自己是多么肮脏狼狈,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重新将她带回到那个无助到令人发疯的时刻。那样的事情,谁都能问,就他不行。谁知道了她都不怕,就他不可以知道!死都不行!

“我求你……不要问。”祈绣身子颤颤巍巍,缓缓抬手指向窗边的桌案,眼底是困兽一般的孤绝,“千帆,那些药,随便哪一个都能让我生不如死。你要是生气,就挑一个给我。”

厉千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缓缓走到那张桌子前面,手指从上面的瓶瓶罐罐一一划过,最后停在一个木头盒子上面。

顿了顿,他将盒子拿起来,握在手掌中半晌,缓缓打开。一阵清甜的香气悠悠散发出来,里面躺着一枚淡黄色的药丸。

越是剧毒,外表越是恬淡诱人。这是祈绣的惯会手法。

厉千帆拈起药丸,去到祈绣面前,另一只捏住她的秀颈,强迫她抬起下巴,将药丸送到她的嘴边。

祈绣很是乖巧配合的张开嘴巴,仿佛自己即将吞下去的不是毒药,而是一块浓香馥郁的糖果。

他亲手喂的东西,哪怕是穿肠毒药,也一样是甘之如饴的。

谁知厉千帆手往回一收,径直将那药丸靠近自己的嘴唇。

“不行!”一声凄惶又急切的叫声从祈绣喉咙里发出,一双手死死攀住他的手腕。厉千帆感觉到手掌之下的肌肤瞬间褪去温度,前一秒还坦然享受、不带丝毫反抗的祈绣,此刻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呼吸也乱了,紧张兮兮、用尽力气掰扯着他的胳膊,生怕一个不留神,那颗药就被他吞入腹中。

她知道这颗小小的药丸会将人折磨成什么模样,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厉千帆要死在自己配的毒药之下。

“不行……不行……”她好像除了这两个字想不出来其他说辞一样,两只手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却徒劳的发觉他的手依旧稳稳放在唇边,纹丝不动。

“千帆,你不能吃……你不能这样逼我……”恐惧到极致,她反而哭不出来,只直直地、用力盯着那颗药丸,像是被逼到绝路的困兽,眼底燃烧的恐惧和绝望令人心惊肉跳。

厉千帆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声音涩然,“我又如何能逼迫得了你?”

这世间,谁又能逼迫得了谁?大不了是一死,他不过是……赌她爱着自己,舍不得他这样死掉罢了。

僵持最终以祈绣的妥协而告终,半晌,她低声道:“好,我说。”

祈绣深吸一口气,“那日你离开,我收到楼主的命令,要我回楼中复命。谁知道回去的路上,恰好遇到你。”

“呵……”听完她的话,厉千帆冷笑,“回来复命,一定要披头散发,衣冠不整?”

祈绣还想找借口,厉千帆沉声道:“你不必说了。我之所以问你,不过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那日你究竟躲在厉千崇房间的哪个角落而已。”

祈绣脑袋反应慢,当渐渐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刺骨的冷意从后背渐渐遍布全身。

他知道了,他终于还是知道了。自己在他的眼中,应该是肮脏得令人恶心吧。祈绣踉跄一步,几乎是本能地退后,拉开与他的距离。

面前枯瘦的的小身躯瑟瑟发着抖,看起来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却仍旧直挺挺站在那里,宛如深秋一片枯叶。厉千帆看着她的反应,心里蓦然抽痛,脑海中再次涌现那一晚她狼狈的样子。

她赤脚披发,满身脏污,连衣襟的扣子系错了也不知道。

明明只是看到一个相似的人影,她就能吓得几天不出门,疯了一样要与人同归于尽。那晚当童年的阴影重现之时,她该有多么凄惶和无助。

而那时,他不在。

难怪她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像个找到亲人的孩子,而下一秒却又避之如洪水猛兽。

他不敢想象她是如何面对那个人,不敢想象她是如何走出那个偌大的宅院,不敢想象她这两个月,掩盖在木讷的外表之下是怎样一种锥心蚀骨的痛苦。

更不敢想象,当初,自己竟然亲自引荐她去见厉千崇。

那个人是他敬重的兄长啊!

伪装十几年,所有的关爱皆出自于恨,到头来竟然是想给他最致命的一击。他始终不敢相信,今日终于不得不信,一个人的心,原来真的可以扭曲阴暗到难以想象。

他不是不知道厉千崇对他有所隐瞒,不是不知道他曾经做下的那些事。只是他是他的兄长,是他在这世间唯一一个亲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竟害了他最在乎的人。

好在,一切真相大白,他们兄弟的恩怨也终将结束。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的一切,从他而始,也当由他而终。

“阿绣。”厉千帆扔掉药丸,走了几步,想要将她揽进怀中,谁知祈绣毫不犹豫避开他的手,瑟缩着躲向角落里。

“好,我不过去。”厉千帆往后又退了回来,像以前一样放柔了声音对她道:“你不要怕,也不要动。是我来晚了。你的苦,你的怕,你的心,我都明白。你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山上的银杏已经落了好大一筐,我都给你留着了。我还打听到你师傅的消息,九黎楼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以后你在哪我便在哪儿,我会寸步不离守着你,无人再能欺负你,好不好?”

家……师傅……祈绣听见这两个词,空洞的眼睛里滚出一颗泪珠。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她胡乱抹了把脸,低声拒绝,“山上的家,就让它干干净净待在那里吧。至于师傅他……就当是早就死了吧。”

九黎楼的人,杀人如麻,又冷血无情,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只有在这里,这个所有的肮脏与丑陋都存在得那么理所应当的地方,与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地狱使者在一起,才不会显得她那么不堪。

厉千帆眼底划过一抹痛色,面上却硬挤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是因为兄长对你做过的事情?那有什么,我才不在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你都是我最最宝贝的阿绣呀。走,跟我回家。”

他上前去牵她手,门外忽而传来一声充满讽刺的冷笑,“厉千帆,你倒是将我九黎楼当成自己家了?”最后一个字的音调微微上挑,带着令人心寒的杀意,“来去自如不算,还想带走我的人,好不知天高地厚。”

祈绣听见后宛如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身体背对着门板挡在厉千帆前面,小声对他说:“千帆你快走!”

她再不济也知道九黎楼的三杀规矩:擅闯者,格杀勿论!擅离者,格杀勿论!挑衅者,格杀勿论!

厉千帆擅自闯入,倘若不能全身而退,便只有死一条。祈绣待在九黎楼这么久,从未像现在一般,害怕过这里,和那个冷血无情的楼主。

厉千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门外那个人,想必就是神秘的九黎楼楼主了。她既然来了,就一定不是单枪匹马来的。

这座屋子周围,到九黎楼门口,明里暗里不知被布下了多少人马,便是十个自己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胜算平安离开,就算他现在逃了,能逃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