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提着饭盒走进病房的时候，小文正在小卧室里小声打着电话，话里内容都是关于新亚洲的一道道吩咐。
程南洲已经洗了澡，穿戴整齐地坐在病床边低声诵读着一本书。
“……生命，是一段旅途，一些得到，不一定会长久；一些失去，未必不会再拥有……”
她先给小文送进去，才放轻脚步走到玻璃门前，抬手扣了扣玻璃，低头，“先生。”
“佛说一切都是最——”
程南洲停下，抬头。
看了眼她手里的饭盒，轻轻颔首，然后放下书，起身的时候下意识地又看了眼输液袋。
还有大半。
外间的大床房，程南洲坐在桌边吃饭的时候，林曼低声汇报着。
“已经查出来了。是一个叫花姐的女人，她本名是邹芬。这个人现在是西河路商务会所‘金阁’的主事人。但是她背后有没有人，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到。”
那天回去的时候，太太让她去查一下李寒秀身后有什么人在鼓动主导。但当时太太说这件事，她会亲自告诉先生，所以她也就一直没有回报。
等那天南程彻底昏迷之后，她才赶紧把所有的事都交代清楚了，包括裴凝给南程送消息的事。
“邹芬？”程南洲筷子一顿，抬眼看着林曼。
“是。”林曼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想要提醒程南洲，却见程南洲已经一副了然于胸的冷凝模样，知道先生可能心里也猜到了，她顿时闭上嘴。
小文吃完后拿着空饭盒出来。
程南洲胃口不太好，勉强咽了几嘴就推开了饭盒，见小文过来，抬眼：“怎么样了？”
小文看了眼饭盒里只动了几筷子的菜，和林曼同样担忧的眼神对视一了一下。
他垂下头回答：“裴检察长那边通知过了，裴老也已经带着人赶往云城了。林老板那里刚才来电话说，有个女人，可能和此次的事情有关系，叫李寒秀。但是我们还没找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