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那么多,你今儿走的实在匆忙,我便瞧出有些不对,便找人暗中跟着你.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出事都不与我商量,偏偏要自作主张。”皇甫义好似有些生气,因为他这一夜在宫门处便是坐立不安,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再也出不来了。
“事出突然,况且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儿,而让太子费神?"季扔撇着嘴说道
“费神?你让我费的神还少吗!我何时介意过,你次次身处险境不顾自身安危,我倒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想过我?
太子的话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他言语措辞皆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他也恨自己为何竟沦落到这般田地。
“李贞还在韦天德的府里,事情容我再和太子殿下好好解释。’
“你且慢下,好好给我坐着.给我乖乖的回我的太子府,李贞如今十分安全,不用你容郡王操心心”他依旧没有笑颜,只是瞪着季扔,瞧他在脸上摸了什么鬼东西,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么说...李贞没事了?“季扔忽然间卸下了胸口的大石,“那我们现在立即去接德子和梁大哥他们,以防他们有变。
“坐好!不许乱动,德子那我已经安排影卫...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说着皇甫义伸手就把季扔按在怀里,伸手想要擦掉季扔脸上的黑漆,“把自己画的跟鬼一样,到处惹祸!我不介意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只介意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季扔眨眨眼道:“有些事儿我宁愿你永远不知道。”他话里有话,并未明说
“你瞒着我的,未必是真的为我好!“皇甫义的冷言让季扔颇感有些委屈,可是他宁愿受了委屈,便也不想告诉他实情,也许是季扔太过高傲,也或许他爱皇甫义,便是一点脏的也瞧不得他碰。
“宫中事情多变,天下之事儿也许便是瞬间就非你我能控制,我只想为你做点什么。"季扔淡淡的说着。
皇甫义渐渐地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季扔脑中得那根弦却绷紧了,“南疆出事了,库易德没有说慌,如今南疆和秦月的战事一触即发,现在朝中无人,用不了多久我便会自动请缨奔赴战场,因此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好好的留在我身边,我便安心了。”他轻轻的将季扔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皇甫诚的所作所为了?“季扔愕然道
太子如此杏智,怎么会不知道朝中有人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害他呢?他一直视而不见,不过是顾念着兄弟情谊,母子情分,可是他们又何曾顾忌过他。
“知道,便是一早就知道!所以一直处处提防,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罔顾晋国的百姓,妄图挑起战火,这实在是我想不到的,或许是我太放纵了,想是他们有一日可以明白天下大义。”皇甫义皱眉道。
季扔沉声道:“满招损,这脓疮长久了,必然会流出脓血来,我想他们已经等不及了。“细想了一下,秦月之战便是皇甫诚谋反篡位,这二者一直就有必然的联系,虽然自己的重生改变了许多,可是季扔相信皇甫诚最后一定会逼宫谋反!
皇甫义点点头道:“但愿如此!”他此时唯一担心的便是自己离开京城后,季扔的安危。
“季扔,答应..无论如何都要小心!此行避无可避,父皇需要一一个可以建功立业的太子,而我或许没什么大志,此生只想你陪在我的身边。”说到这儿他搂的更紧了,便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
季扔靠着皇甫义的胸膛,此时此刻他听到的是一颗炙热的心在奔涌跳动,季扔不喜欢这种难舍难分的感觉,也许自己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但是他也绝对不能让皇甫义一个人孤身犯险,他得想个法子。
就在这时忽然车辇毫无征兆地突然停了下来,这一个急停让原本坐着的两个人,差点从车禁上跌了下来,就连季扔的鼻子都差点磕在车板上。
“混账!外面是怎么回事!”皇甫义低声吼道。”太子...外面有一群人把咱们拦住了!”
皇甫义一挑帘子,定睛一看,两排各十人的骑兵对,列成长形,一个挨着一个在两旁行走,像两堵墙严防死的护着中间的男子,那人手持长剑向着外侧
即使有人在屋檐或道两旁大放冷箭偷袭,也休想一一箭击中射中他。
“前面是谁如此大胆,敢拦本太子的路?
“皇兄,是四弟!适才从宫里得了消息知道母后跌了一脚,受伤十分严重。四肢筋骨尽断,见你太子府的车正好经过,便想和你一同去看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