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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琼林宴,新科进士们结识百官的大好日子,却见探花和传胪两个人放着大好的机会却在一旁偷偷吃东西。

陈文彬和谢千桥两个人撞上的时候,尴尬的相视一笑抹了抹嘴。

谢千桥拱手行了一礼,说道:“陈兄好,看今晚月色正好,不如咱们一块走走?”

陈文彬点了点头,“谢兄所言甚是。”

谢千桥摆摆手,“陈兄说笑了,我比陈兄小几岁呢。”

陈文彬笑了笑,“那在下就承让了。”

两人一人端了一盘糕点笑吟吟的走去了湖边,一起吃了起来。

谢千珊远远看过去就看见自己的弟弟和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夫的男人像两只仓鼠一样躲在一边吃东西。

看起来长得还算是周正,当得起探花的名头。

谢千桥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自己,扭头一看就发现自己的姐姐站在树底下,穿着男装,长身玉立的样子,吓得手上的盘子差点没摔了。

陈文彬被谢千桥吓了一跳,连忙咽下嘴里的糕点,说道:“谢弟这是怎么了?”

陈文彬顺着谢千桥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身形高挑的男子走过来,想来是和谢兄有仇怨?一起吃过糕点就是好兄弟了。陈文彬自认长谢千桥两岁。

小身板儿顶在谢千桥前面,硬着头皮说道:“兄台不知道是哪位?今日乃是琼林宴。”说着向天行了一礼,“圣上亲自主持。不论兄台与谢弟有什么仇怨,还请不要闹到台面上来。”

谢千珊皱了皱眉,陈文彬这一副傻样子,怎么中的探花?

谢千桥探出头来,“陈兄,这是家姐谢千珊。”

陈文彬手里的盘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千,千山将军?”

谢千珊点了点头,狐疑的看了一眼谢千桥,说道:“正是。”

谢千珊这名号还是皇帝定的,陈文彬头皮发麻,传说千山将军十三岁就上阵杀敌,简直就是个人形罗刹,自己还把她当成了个男子,不会被大卸八块吧?

谢千桥看着前头哆嗦的陈文彬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我还没来及和陈兄说。”

谢千珊了然的点点头,“不必说了,我亲自说。”

说完戳了戳站在一旁像个鹌鹑的陈文彬,说道:“你可有婚配?”

陈文彬一头雾水,身上的糕点渣子还没抖干净,摇了摇头,“未,未曾婚配。”

“可有什么青梅竹马,不清不楚的姐姐妹妹?”

陈文彬脸色爆红,“怎可污人清白!我陈文彬熟读圣贤书十九年,一向是坦坦荡荡,没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谢千珊点了点头,“哦,知道了,吼什么吼,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陈文彬捂着嘴嗯嗯了一句。谢千珊皱眉,“嗯嗯什么呢,说。”

陈文彬一副赴死的样子,“我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将军不可动私刑!”

谢千珊笑了起来,“不是私刑,动的是家法。”说完对着谢千桥说道:“我看着还不错,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挺可爱的。”

谢千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剩下一头雾水的陈文彬就走了,谢千桥递给陈文彬一块糕点说:“陈兄来,压压惊。”

陈文彬接了送进嘴了,“多谢谢弟。”

“不用谢,反正很快就是一家人了。”谢千桥摆摆手,不在意的说。

陈文彬一口差点没咽下去,噎的脖子的都红了,拉着谢千桥说道:“谢弟这是什么意思!”

谢千桥的眼里带着怜悯,拍了拍陈文彬的背,说道:“圣上给我姐姐说,把你指给她了。”

陈文彬刚缓过来的气差点没提上来,两眼顿时发黑,抓着谢千桥的手用力,“我突然想起隔壁镇子的刘家有个姑娘还未嫁,我现在去娶了她成不成?”

谢千桥松开手,揉了揉手腕,“怕是不成,你刚自己都给我姐姐说了未婚配了,信不信你刚娶了刘家姑娘,第二天我姐姐就能让姑娘守了寡。”

陈文彬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呆楞楞的站在一边,谢千桥心里过意不去,手里的糕点还剩了半盘,举了举说道:“陈兄要不再来点儿?反正事情都这样了。看开点了。”

陈文彬吃了两块儿,突然回过神来,怒道:“这怎么看的开啊!”

谢千桥拍了拍陈文斌的背,又吃了一口糕点,说道:“你想想啊,我姐姐还不错啊,圣宠正浓,长得也还行。你这也见过了,是不是?”

陈文彬幽幽的看了谢千桥一眼,“我现在自戳双目行吗?”

谢千桥叹了口气,“我姐姐似乎对你挺有兴趣的,你就算把腿打断,她也能带着兵把你抢回家,省省吧,要不再吃点?宫里的点心还不错,我一会再去拿点儿。”

陈文彬整个人丢了魂儿一样,咬了一块,点了点头。

谢千珊远远地看着两个人一会叹气,一会斗嘴,还不忘吃东西的样子,只觉得好笑。看着同样隐身在黑暗里的皇帝说道:“陛下真舍得?给了我,这天子门生就只能跟着我去西北了。”

萧成则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身上帝王威仪却是气势十足。

“珊妹不必激我,陈文彬这个探花郎,是我特意给你留下的,状元郎野心勃勃,不会安心跟你走,还可能会怨恨你,榜眼是个糟老头子了。你的夫君定要是一甲,我这才给你找了个文采样貌,都还不错,难得还没什么野心的人。”

谢千珊叹了口气,“难为陛下了。我很满意,等他放了官,我就带他去西北。郑老头也该回来了。”

谢家一门虎将,常年征战,一双子女自幼都是和皇子们一起养在宫里的,谢千珊十三岁的时候,谢父战死,谢千桥不过是个十一岁幼童,打小身体就不好,太医几番调养才养成现在。危难之际,谢千珊一身战袍,对着刚做皇帝的萧成则行礼,自此征战沙场,在西北呆了六年。除了年节,再也没回来过,转眼就已是个大姑娘了。

萧成则叹气,“珊妹,这些年,辛苦你了。”

谢千珊摆手,“不辛苦,我谢家儿女本就该征战沙场,倒是郑老头,再不回来,一把老骨头就化西北了。”

萧成则笑,“郑业平这些年干得不错,我看你还挺满意他。”他还记得谢千珊初到西北的时候,寄给他的家信里没少说起郑老头聒噪。

谢千珊点点头,“老头人烦了点儿,但是确实是个好官,陛下有什么缺位,提他去还行。”

西北最北边挨着军营的黄石县县令郑业平带着夫人在黄石县当了十二年的县令,为官不错,百姓风评尚佳,四次考察都是上佳,为人却倒霉了些。第一次该调任的时候,适逢先皇驾崩,百官考评暂停,留在了黄石。第二次,谢老将军战死,好不容易迎来了新的将军,却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怎让人放得下心。郑业平老两口无儿无女,实际上是把谢千珊当女儿在照看了,这就过去了六年。老两口这一呆就是十二年。正逢调任,谢千珊投桃报李,自然要给两位老人家寻个好归宿。

第二日一大早,陈文彬顶着两个黑眼圈醒了过来,他记得自己是和谢千桥喝了几杯,之后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仔细一看,还是自己家没错,那千山将军要嫁给自己估计也是醉话。

谢千珊觉得有意思,军队里都是大老粗,何况西北蛮人凶悍,要时刻警醒着,哪有这么迷糊的人,被人闯了空门还没反应,若是在西北,早就被人砍了。

屋外传来太监传旨的声音,谢千珊摇摇头,敲了敲陈文彬屋里的桌子,“起来了,传旨太监都来了。”

陈文彬被吓了一跳,双手攥着自己的衣服,“你你你,你何时进来的?”

谢千珊不怀好意的笑,“我何时进来的不重要,你若是再不起来,衣冠不整的接旨可是大罪了。”

陈文彬慌忙起来,整了整衣冠跑了出去,传旨太监还是第一次等人,有些不耐,刚要让陈文彬多跪一会儿,就见谢千珊一身软甲,要笑不笑的从陈文彬屋里走了出来看着传旨太监,传旨太监身上一抖,赶紧宣旨。

这圣旨自然就是赐婚了,陈文彬如遭霹雳还是无奈接了旨。

那老太监笑得像朵菊花一样冲着谢千珊行礼,“老奴见过千山将军,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谢千珊一脸和气,“大监客气,成亲之日,还请大监赏脸。”

老太监摸了摸脑门上不存在的冷汗,“将军不嫌弃,老奴定厚着脸来讨杯酒喝。”

“大监客气了,不过今日,我欲带探花去告慰先父。大监宣了旨,可还有事?”

老太监赶紧告退,“宫中事务繁忙,老奴就不打搅将军要事了。”

谢千珊挥了挥手,点头,“无事,就滚吧。”

老太监赶紧带着人跑了出去。

出了陈府,老太监身后的小太监不解的问:“师父,咱们干嘛害怕?您可是圣上当前的红人,那状元郎不还要敬您三分?”

老太监对着小太监可是架势十足,冷眼看了一眼小太监,“新科状元过三年就有一轮,你的脑袋在千山将军手底下可走不过一轮。还是你想试试千山将军今儿心情好不好?”

小太监平白挨了一顿训,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惶惶的站到一旁不敢多言。

老太监是宫里的老人了,当年他还不是大太监的时候,可是亲眼见过千山将军砍了一个先皇身边当红的太监。当年的大太监被刷了一轮,这才有了他上位的机会。当年千山将军不过是白身,先皇都为了她大清阉党。如今谢千珊手握重兵,他一个传旨太监可不敢招惹。何况圣上当前的红人,在千山将军面前,哪个敢说自己圣宠正浓?

千山将军谢千珊,才是眼下陛下最中意的人啊,一榜探花都送出去了,哪还差他这一个老太监?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36,也可以喊我笛子,新手上路,有不足的地方,希望大家可以指出来,我金刚心,不怕的,最后,打滚卖萌,求收藏啦 ( ?°? ?° ?)

☆、第 2 章

谢千珊抱臂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陈文彬。“我帮你赶走了那阉党,你要如何谢我?”

陈文彬一脸悲愤,“若非将军偏要我娶了将军,我如何会招惹到宫中大监?日后他若偷偷使绊子可如何是好?”

谢千珊听了,眉毛一挑,“你似乎有什么地方没弄清楚。”一身软甲衬的谢千珊英气十足。

她笑了笑,伸手打开陈文彬怀中的圣旨,“你看清楚了,是我娶你,你日后是要跟着我去西北的。还有,不是我要的你,你是陛下给我的赏赐,知道吗?”

朱笔御批确实写的清楚,陈文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圣上,怎会?”

谢千珊将圣旨卷起来塞到陈文彬怀里,笑眯眯地说道:“为何不会?探花郎,你是陛下送我得胜的大礼啊。”

陈文彬自认寒窗苦读十九年,好不容易中了探花,怎的到头来竟成了一场笑话?他不能接受。

“我要面圣,请陛下收回成命!”陈文彬抱着圣旨就要往外走。

谢千珊一手把陈文彬拉了回来,“糊涂!你以为陛下是想见就能见的?何况圣旨是说收回就收回的?你要是不想要脑袋了,直说出来,我帮你卸了。”

陈文彬甩开谢千珊的手,“放开!我陈文彬就算是抛去这一身功名不要,也要讨个说法。”

谢千珊一声冷笑,悠悠的坐在了陈文彬面前,“说法?我给你说法。我谢千珊,十三岁,带兵出征西北,如今过了六年,大大小小的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为大业收回了两座城池,你说,我向陛下要个男人,他给还是不给?”

陈文彬当然听说过千山将军的战绩,但是对于自己成了这件礼物依然很不能接受。

谢千珊觉得有些麻烦,“啧啧”了两下,“放心吧,我不动你,对外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娶你,我向陛下帮你讨了个官职,过几日授官就过明路了。你这些斤两,留在京城早晚被人啃成骨头,不如和我去西北。”

陈文彬勉强接受了谢千珊的说法,他也知道自己不太会钻研逢迎,放榜有些时日了,那位状元李兄,和大儒秋权汝的孙女结了亲,如今在京城文人的圈子里说是第一人也不为过。榜眼卢明迪是御史大夫王向的外甥,仕林圈子里也是清名一片。反观他自己,唯一交好的只有谢传胪谢千桥,但是谢家行伍出身,谢千桥跑去考了文试,并不被人看好,侥幸得了第四,也没人放在心上,何况他一个毫无亲故,不会钻营的探花呢。

谢千珊看陈文彬动摇,准备再加一把火,笑着说道:“我为你谋的是一城县令,正五品的官身,如今朝内空缺不丰,那状元郎想要靠着老丈人的势,不说别的,翰林院的修撰,从六品的品秩,修个十年书都未必能在朝上有个一席之地。榜眼更是只能做个编修,你区区探花之位,外放也不过七品主事,而你所需付出的代价只是与我成婚而已,岂不是天底下最便宜的事?”

陈文彬怀疑的看了一眼谢千珊,“将军,我虽不是什么大才之人,不过也不是个傻的,您说的一城县令应当是西北边城吧,我记得只有黄石县的县令是任期将满。黄石穷山恶水,我有没有命活着到黄石都未可知。”

陈文彬的屋里,冷水粗茶,喝的谢千珊一脸嫌弃,她喝了口水,神色里满是自信地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你即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就没想守寡。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比我先死。”

陈文彬有些被说服了,眼神闪烁的看着谢千珊,说道:“那将军要我作何?”

总算搞定了陈文彬,谢千珊起身说道:“既然你也同意了,那走吧,随我去拜祭一下我爹娘。”

谢千珊的爹娘都是武将出身,灵位被供奉在柱国寺里。

初到柱国寺时,陈文彬一脸怀念地说道:“十几年前我还在这住过一段时间呢,当时我爹娘不在了,我被恶仆丢在柱国寺里,幸得方丈怜悯,才让我有幸收回家业。”

谢千珊想笑,方丈哪会注意到你个小猴子,那时候她随父母一起祭拜先祖,看见了衣衫褴褛躲在柱国寺柴房里的陈文彬,男孩瘦得像猴子一样,眼馋的看着谢千桥手里的糕点,她于心不忍,这才求了父母调查清楚,暗地里帮了这个蠢小子。只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这人还是爱吃糕点,倒是能带个糕点师傅去西北。

谢家满门忠烈,世代供奉在柱国寺里,满堂的灵位说着这家人的故事,陈文彬有些意动,恭敬地给灵位上香,叩头,他看着谢千珊,小声说道:“不知将军是否有些话想单独和令尊令堂说?在下在外头等着。”谢千珊点点头,“柱国寺里素斋不错,今日用过斋饭再回去,你去找小师父备饭吧。”陈文彬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还不忘帮谢千珊关上了殿门。

谢千珊一个人在灵堂里的时候,随意地坐在蒲团上,说了起来,“千桥长大了,如今中了传胪,是咱们家中学问最大的一个呢。我在西北呆了六年,谢老头对我挺照顾的,日子过得挺好的,我如今就要成亲了,陛下对我不错,给我选了个好夫君。就是刚刚那个,小时候爹娘你们应该见过,看着有些傻,学问也不错,是个探花郎。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没来看过你们几次。我会早点给千桥选个好妻子,给咱们谢家留后。女儿一点私心,兵权到我手里就够了,爹娘在上,保佑千桥能在京城平平安安,保佑咱们谢家能够长长久久。”

谢千珊出来的时候,眼眶微红,陈文彬等在外头,贴心的什么都没问,只是说,“时辰不早了,刚刚小师父说用过饭方丈想和将军叙一叙,不好叫方丈久等,咱们去用饭吧。”

谢千珊说的不错,柱国寺里的素斋做的十分不错,色香味俱全,不过柱国寺乃是朝中重地,鲜有招待人用饭,陈文彬算是沾了谢千珊的光了。

“我去走动走动,将军叙完旧,去前山找我就是。

柱国寺的方丈年纪已经很大了,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谢千珊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方丈安康。”

老方丈回礼,眉目含笑的说道:“我观将军神色俱佳,想来近日有喜事。”

“方丈果然神机,我与新科探花郎近日择时就要成亲了。”

“恭喜将军了,不过将军煞气过重,还是要有些防备之心才好。”

谢千珊想起留在西北的那群人,点了点头,“方丈所言甚是,千珊会多加小心。”

方丈笑了笑,拿起禅房里挂着的一双珠串,说道:“将军是朝中肱骨,将军安康,是百姓之福。这是老衲时常供奉的念珠,便赠予将军做个彩头吧。”

谢千珊郑重收下,行了一礼,“千珊谢方丈大礼。”

陈文彬在前山数着树上的新叶的时候,谢千珊走了过来,将一串念珠挂在了他的手上。

陈文彬不解,举着手说道:“将军这是何意?”

谢千珊抬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那串,“方丈赠予的佛珠,方丈供奉有些年头了,给你一串,求个平安。”

陈文彬咽了咽口水,柱国寺方丈开过光的佛珠,说是千金难求也不为过。这份礼实在过于贵重了。陈文彬想要退下佛珠还给谢千珊,“将军,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谢千珊按住了陈文彬的手,“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我要结为夫妻,就是一体,何来你我之分呢。”

陈文彬一时有些无言,不过谢千珊的好意,他总算没有拒绝了。

授官那一日,果然如谢千珊所言,状元和榜眼齐齐去了翰林院,他是品秩最高的做了一城县令,谢千桥和李状元的品秩一样,却是唯一一个有资格上朝的,是兵部给事中。

下了朝,李状元阴阳怪气的向陈文彬道贺,“恭喜陈兄了,咱们这一科里,陈兄得圣上偏爱,这一城县令,在咱们这一科里,可是独一份了。也不知陈兄是交了什么好运了。”

陈文彬客气回礼,“李兄说笑了,翰林院的修撰日后可是风光大好,在下到时候全靠李兄提携了。”

李状元趾高气昂地说道:“正是,那黄石城战乱不断,陈兄可要多留意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谢千珊一身男装和谢千桥一起走了过来,眉眼锋利的看着新科状元,说道:“状元对黄石城这么感兴趣?是不是要我去求一求陛下送状元去做个主事?”

李状元脸色青青白白,连忙推脱,“将军说笑了,我一介书生,可经不起折腾。”

谢千珊向前一步,看着李状元说道:“既是个书生,那就在翰林院里好好修你的书,手伸得太长的话,我想大业书生多的是,翰林院里也不缺你这一个。”

李状元一脸菜色的向谢千珊告罪,连忙走了出去。谢千桥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对陈文彬说道:“看着吧,状元郎的修撰日子要不好过了。”

陈文彬不解,看向谢千桥,“谢弟这是何意?”

谢千桥小声的对陈文彬说道:“你不知道,翰林院的掌管学士和我姐姐还有陛下小时候是一起读书的,他这会欺负你,我姐姐可小气了,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陈文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说道:“那你为何不入翰林院?我这探花不入,翰林院有缺才对啊。”

谢千桥苦着脸说道:“我哪知道啊,我就想在翰林院修书呢,如今这样天天上朝,天要亡我啊。”

谢千珊离得不远,两个人的小话自然听的是一清二楚,她笑着给了谢千桥一巴掌,“兵部一堆大老粗,上朝时辩不过别人,放旁人进兵部,陛下也不放心,兵部众人也不服。你可是唯一一个两边都满意的人,你不去谁去。”

谢千桥对着姐姐撒娇,“可是我不想去啊。”

谢千珊把谢千桥的大脑袋掰到一边,“谁管你,老老实实去上朝吧。”

☆、第 3 章

授官之后,谢千珊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宫中人办事效率极高,不过数日就到了谢千珊成亲的日子。

陈文彬虽说是京城人士,家产却实在不丰,他年幼没了父母,又被刁奴欺负,全靠仅有的一个庄子过活,家中不过是个二进的小房子。和谢家占了半条街的将军府实在比不了。

谢千珊身为朝中手握重兵的头号人物婚事自然也不能简陋了,两边虽然都无父无母,却是由皇帝主婚,此等殊荣,也是大业建朝来,独一份了。

成亲当日,皇帝到场,百官未敢缺席,因此宴席摆的极大。陈文彬的文人朋友和朝中的文官置了一个院子,谢千珊军中的朋友和武官们置了一个院子,皇帝主持完了婚事就回了宫中,留百官在一起宴乐。

陈文彬与谢千珊带着小厮四处敬酒,文官那边倒还算风雅,有谢千桥在一旁帮衬,轻易就让两人躲了出去。武官那边就不是好相与的了,谢千珊的副手们,端着碗大的酒杯走了过来,有个一脸憨厚的拍着陈文斌说道:“敢娶我们长官,我老刘敬你是条汉子,来干了这杯!”

陈文彬被拍的一颤,脚下险些没站稳,带着一脸笑接过老刘的碗喝了一口,被辣的直吐舌头,酒气上头,红着脸说道:“这不是梨花酿啊!”

武官们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刘拍了一把陈文彬,“说什么呢,咱们爷们儿,喝什么梨花酿,那是娘儿们才喝的东西,咱们就该喝烧刀子!这才是西北的的酒,够味!”

谢千珊喝完了一轮,才发现陈文彬被那些老狐狸困住了,再喝下去估计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谢千珊摇头,笑了笑拎着两坛烧刀子走了过去,扔给老刘一坛,说道:“来,陈大人不胜酒力,我陪你喝。”说完干了一坛,随手擦了下嘴,“到你了,来人,给刘校尉再来几坛。”

老刘苦着脸看着谢千珊说:“将军,咱老刘酒量不行啊,要不少喝点?”

谢千珊挑眉,“也行,来,你们几个,去把小校场收拾出来,今儿我成亲,大喜的日子,咱们好好练练。”

这下不只是老刘苦着脸了,谢千珊一个女娃娃,十几岁到西北,接管谢家军,手底下的兵都是老油条了,谁会真的去听一个小丫头的话。谢千珊这些年的威名,就是从西北一步一步打出来的。能在谢千珊婚宴上喝酒的人,都是谢千珊的亲信,哪个都没少挨谢千珊的揍。

一群人勾勾搭搭的去小校场,最后还是把老刘推了出去,老刘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说道:“将军下手可注意点脸,咱们京城里都是有婆娘的,这要让婆娘看见了,多丢人啊。”

谢千珊点了点头,“说得有理,来人,去把嫂子们都请过来吧,咱们平日里练兵,她们可都没见过呢。”

这下小校场上更是遍地哀嚎,陈文彬迷迷糊糊也被拉了过去。

谢千珊换掉了吉服,穿着一身利落男装走上了校场,甩了甩手腕,“谁先来?”

老刘咬了咬牙,“我先来!”

底下一片叫好,老刘咬着牙心想:这会婆娘还没到,将军下手还没放开,等将军放开手打起来,今晚能不能直着回家就两说了!

老刘看着一脸憨厚,动起手来却是阴险得很,偷袭什么的样样顺溜,不过谢千珊也不是好惹的,手中红缨枪耍出多多枪花,几下直直的敲在老刘腿上,打的老刘差点站不住。手上的长~枪也被挑飞在一边。

谢千珊看着地上的长~枪皱了皱眉,“怎的?以为到了京中便是进了安乐窝了?竟如此疏于操练!”说完看了一眼台下的其他人,“你们呢?一个个的还拿的动枪吗!”

台下众人低着头不敢和谢千珊对视,多年未归京,众人确实散漫了不少,此刻没人敢触谢千珊的霉头。

谢千珊震怒,手中红缨枪猛地一下插在了地上,“一个都别想跑!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们,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陈文彬喝的酒在教场里凉风一吹,顿时醒了不少,一时间脚下发软,差点摔在了地上,被谢千桥扶了起来。

陈文彬连忙道谢,扭头一看竟是谢千桥,谢千桥此刻应在招待文官才是啊?“你怎么过来了?”

谢千桥看都不看陈文彬一眼,说道:“我听那些女眷们说,姐姐在校场请她们过去,我就跟过来了。”

谢千桥看着谢千珊一脸兴奋地说道:“姐姐怎么挑今天这个日子来训人了。”

陈文彬在谢千桥搀扶下站稳了,看着谢千珊哆哆嗦嗦地说道:“将军她功夫挺好啊。”

谢千桥点点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谢千珊,说道:“你别看我姐姐是女人,军中能在我姐姐手上撑过十轮的没几个呢。”

陈文彬哆哆嗦嗦地说道:“那你看我,能撑过几轮?”

谢千桥仔细打量了一眼陈文彬,狐疑的说道:“姐夫你喝多了?”

陈文彬摇了摇头,他再也没有此刻这么清醒的了。

谢千桥看着谢千珊在台上大杀四方,说道:“那姐夫你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你这样的根本近不了我姐姐的身啊,她六七岁的时候打你这儿样的都不用上兵器了。”

陈文彬顿时觉得此生无望,若是哪日惹了千山将军不快,怕是顿时就要血溅当场了。

陈文彬脑袋晕呼呼的走到了招待文官的院子,谢千桥不在,翰林院的掌管学士邵伯雨和帝师在代为招待,两人看着陈文彬失魂落魄的样子,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邵伯雨走了过去,拍了拍陈文彬,说道:“陈大人来,我为你引荐,这位是我与千珊少时的师父,如今的帝师林如昌。”

陈文彬当然是知道林如昌的,和秋权汝名声相当的大儒,不过秋权汝是白身,林如昌却是太傅,位列三公,权柄滔天。

虽说陈文彬对结交这种大人物是很欣喜的,但是如果这是因为谢千珊的话,陈文彬眼下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邵伯雨看着陈文彬迷迷糊糊的样子实在有些不解,问道:“陈大人这是怎么了?我与千珊情同兄妹,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陈大人只管直言便是。”

陈文彬一把抓住邵伯雨的胳膊,“邵大人!我有一事想问问邵大人,千山将军她,她是不是喜欢和人动手?”

邵伯雨有些疑惑,仔细想了想说道:“这倒不曾,千珊她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陈文彬没有感觉欣慰,邵伯雨喊来小厮为陈文彬送了一碗姜茶,陈文彬慢慢的喝了下去,这才平静了点,说道:“我今日见将军在校场,实在是英武,不过邵大人,你看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若是哪日得罪了将军,岂不是要被将军剥下一层皮?”

邵伯雨心下失笑,千珊这是吓着新婚的夫君了。不过逗一逗这小陈大人,似乎也有些意思,邵伯雨拍了拍陈文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陈大人多虑了,若是你哪日得罪了千珊,黄石城那么大,小陈大人怕是要永守黄石了。”

陈文彬差点跳起来,刚被姜茶暖起来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双眼盯着邵伯雨,差点哭出来。林如昌捋了捋胡子,拍了一下邵伯雨说道:“若是让千珊知道,你背后恐吓小陈大人,你家的房顶都要被掀起来了。”

邵伯雨连忙告罪,“老师教诲的是。是伯雨唐突了。”

邵伯雨笑着说道:“小陈大人莫怕,夫妻本是一体,千珊虽是武将,但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心思怕不是玲珑百转,谁又说得清呢。”

见过了谢千珊的师兄和老师,并不能让陈文彬安下心来,倒是让他对谢千珊把自己弄去黄石多了几分理解。

京中官场诡谲复杂,派系林立。他这样无亲无故的小虾米,说不定哪日开罪了贵人,成了盘中餐,怎么死的都不清楚。黄石虽远,但至少是在谢千珊的庇佑之下,算是官场上对他这个新晋的将军夫君最好的去处了。

不过经此一事,倒让陈文彬知道了,谢千珊不只是圣宠正浓,更重要的是陛下对她十分信任。陈文彬不认为自己能从谢千珊的手里夺权,黄石城眼下似乎被皇帝当作礼物赐给了谢千珊,这份殊荣,常人怕是几辈子都求不来。

这日宴罢,本该是洞房之夜,谢千珊进屋就发现陈文彬并不在屋内,谢千珊拍了下手,走过来两个穿着软甲的女侍卫,“陈大人呢?”

“回将军,陈大人眼下在少爷的院子里,要不要小的带人把陈大人带回来?”

谢千珊挥了挥手,“不必,我亲自去。”

谢千桥院子里,陈文彬抱着一壶酒喝个没完,正是今日文官们畅饮被武官嫌弃的京中名酒梨花酿,梨花的香气从酒中传出来,后劲绵延。

陈文彬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谢千桥的糕点,看起来倒是和琼林宴那晚没什么区别。陈文彬战战兢兢地喝着酒,说道:“怎么办?我还是不敢,你姐姐万一不满意打我怎么办?”

谢千桥掏了掏耳朵,喝了杯酒说道:“你怕什么,我姐又不会吃了你。”

陈文彬一壶酒下肚,醉呼呼的站起来,摔了酒壶,“我才不怕!我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我这就回去。”

谢千珊叹了口气,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小心避着陈文彬,早早的回了房里。

陈文彬见谢千珊竟是直直的躺下和衣准备睡了,睁大了眼睛。他自己吓自己了半晌,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谢千珊看陈文彬站在床头动也不动,揉了揉太阳穴,无奈说道:“小榻上让人给你备了被褥,去睡吧。”

陈文彬不敢置信,提高了声调,“就这样?”

谢千珊瞥了他一眼,“那你还想怎样?”

陈文彬秒怂,连忙点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将军近日辛苦,不必理我,您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