柌北唔了一声，开口：“我说过，你用这孩子做要挟，走不了多远的。”
看着楚桐瑶越发苍白的脸，柌北道：“你不用这么辛苦，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帮你。”
“你烦不烦，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楚桐瑶压低了声音，愤怒地道：“我不需要你帮忙，你也不要奢求我再为你做任何事，我现在只想杀了你，你滚远一点，听见了没有！”
楚桐瑶完全不去考虑她的话会不会激怒柌北，或者说这也是她想要的，这一刻，她已经有了和他鱼死网破的心思，楚桐瑶紧紧抱着孩子，勉强忍住了这个念头，挣扎地站了起来。
她放缓了语气，继续哄着还在哭泣的小木头，可是小木头还是哭个不停，楚桐瑶闭了闭眼，顿了顿，忽然转身朝村庄的方向走去。
她平静地道：“别哭了，木木，我带你回去找你母亲，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真的吗？”小木头依然有些抽噎，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拿下了楚桐瑶的手臂，探头看她：“楚楚要带我……带我回去见我娘了吗？”
楚桐瑶嗯了一声。
小木头终于破涕为笑，道：“木木不哭了，一会儿让，娘亲也给楚楚吹吹，楚楚就不会疼了，好不好？”
“好，”楚桐瑶声线有细微的颤抖，她抱紧了孩子，答应他：“我们再飞一会儿，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你娘了。”
往回走
“楚桐瑶。”柌北站直了身, 他见楚桐瑶真的想往回走，一瞬抓住了她的手腕，蹙眉道：“你想干什么？你想送死？”
楚桐瑶挣扎起来，见挣脱不了, 转头看他：“放手。”
柌北没松开, 反而越捏越紧, 他的视线落在她冰冷的眉眼上, 道：“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此不易，这么简单就想放弃？”
顿了顿, 柌北说出了那个名字：“苏言, 你不想救他了？”
“我感情误事也不是第一次，你还没习惯吗。”楚桐瑶淡淡道, “上一次因为感情误事下不了手杀苏言, 把自己送进长春门，这一次，我同样也感情误事，不想再救苏言。”
在柌北越来越冷漠的目光中, 楚桐瑶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放弃了。”
柌北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
楚桐瑶等了一会儿, 还没有等到柌北放开她的手, 楚桐瑶有些无可奈何地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也不用再心存侥幸, 哪怕死，我也不会帮你做任何事。”
“如果你是因为觉得把我带到了返虚, 却没有让我帮你做足够的事，非常吃亏, 你可以废掉我的武功。”楚桐瑶放松了身体，看着柌北的眼，一幅任其宰割的模样，她道：“你废掉我的武功吧，我不会反抗。”
柌北冷眼看了她片刻，忽然朝她的脖子处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