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柌北，”君子泽念出了这两个字，问，“这是楼主的名字？”
楚桐瑶点了点头。
“你是摘天楼大护法？那当初在山洞里，我们遇见的那个戴着银白面具的人是谁？”
楚桐瑶毫不迟疑地道：“柌北。”
见楚桐瑶回答的这么快，君子泽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她，看了一会儿，他又移开了视线，继续道：“说说你知道的，关于摘天楼的情况。”
楚桐瑶嗯了一声，道：“我知道的不多，摘天楼现在不止一个返虚，柌北图谋的是整个江湖，他六转心经已经练到了第三转，还在修习枯木逢春……”
楚桐瑶把她知道的全讲了出来，思索了片刻，开口：“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君子泽安静地听着，目光又移回了楚桐瑶的脸上，久久地凝视着她。
楚桐瑶还以为君子泽觉得自己没说完，重复道：“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了，我没骗你。”
“你没有说完。”君子泽却摇了摇头，只重复道：“你没有说完。”
楚桐瑶蹙眉起来，她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楚桐瑶疑惑地看着君子泽，触及到他毫无波澜的眼，忽然心有灵犀一般，明白了什么。
楚桐瑶抿了抿苍白的唇，道：“终归是要死的，早一些迟一点又有什么差别。”
君子泽再三强调她没有说完，不过是想让她活得时间再长一些，可是终归也不能推长多久。
该来的迟早要来，等到了长春门，她还是会死。
君子泽没有回答，半响，他忽然道：“到了长春门，等审完了你之后，师父恐怕会把你交给纪岸。”
长春门抓到的摘天楼人，只要是参与了纪家灭门一事的，都交给了纪岸处理，包括君子泽上次抓住的五护法。君子泽并没有真的放了她。
楚桐瑶愣愣地看向君子泽：“纪岸还活着？”
君子泽点头。
真的是男主角啊，这样都没有死……楚桐瑶骤然得知这个消息，也没有多难过，反而有了轻松了一点的感觉，虽然也没能轻松多少。
她都要死了，纪岸活着也不影响，大不了多受点他的折磨……楚桐瑶颇有些苦中作乐得想，反正她审讯课学得还不错，纪岸到底是个善良的人，下手再狠，总不会狠过摘天楼吧？
“你为什么要杀纪岸？”看出了楚桐瑶脸上的放弃，君子泽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接着开口。
这个问题让楚桐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沉默了一下，原本想随便找个理由，可君子泽见她没有回答，却似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起身站了起来。
“既然你不想说，那等到了长春门再告诉我。”君子泽平静地说完了这句，不再看楚桐瑶，而是弯腰走出了车厢。楚桐瑶微微怔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