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液体砸落在手背上,舒晚伸手捂住眼睛,浑身颤抖的厉害,因为从心底生出的寒意。
她刚从包厢里出来,沈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要说这件事情和沈淮没有关系,打死她都不信。
舒晚难受到浑身颤抖,可她出口的声音却仍旧冷静平稳,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
她说:“沈淮,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亲眼所见的事实,你要我相信你?舒晚,这和承认我自己是个瞎子有什么区别?”沈淮的声音嘲讽,一字一句都像是尖锐的刀,扎进舒晚的心口。
哪怕这几句话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仍旧觉得疼。
太疼了,疼得舒晚声音终于泄露出了情绪,嗓音颤抖。
“你说得对。”
沈淮听见了舒晚声音里的哭腔,他明显顿了一下。
然而身后仪器冰冷的滴答声,让他这一点犹豫顷刻间消散。
他冷笑一声,道:“舒晚,你觉得委屈吗?你有什么脸哭呢?”
沈淮嗤笑一声,声音里夹杂着痛苦,他道:“至少你还能哭,有些人却连哭都哭不了了。”
最后一句话就这么带着恨意穿过手机刺向舒晚。
这一刻,舒晚心口疼到像是要窒息,她喘了好几口气,才仰着头,声音沙哑。
她说:“可是沈淮,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仍旧是这一句回答,与之不变的也是电话那头东西砸碎的声音,通话也在一瞬间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