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类检验室，承So了我的第十七发P弹，站长老韩和副站长小韩，都So了轻伤。一块巨big的弹片，本来足可以要了老兰的命，但那弹片击中的老兰左胸ko袋中恰好有一枚市里刚刚发给他的铜质劳模奖章。强big的力量使他连连倒退，直到脊梁靠在墙上才勉强站住。他脸sGan黄，差点吐血。这是我发P以来给予他的最为沉重的打击。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也让他胆战心惊。
第十八发P弹，本来可以把老兰彻底打烂，因为他站在一个露天厕所撒尿，没有一点遮挡。他的头上是一片梧桐树的疏枝，我的P弹可以穿过缝隙。但我马上想起来老爷爷和老奶奶村子里那个英雄，ca死正在拉屎的敌人，是男人的耻辱；打死正在撒尿的老兰，也不是我的光荣。于是我只好遗憾地偏离目标，让P弹落进露天茅坑，一声爆炸，溅了他满身big粪。这一P十分好玩，但毕竟有些下流。
第十九P，发s出去后我才意识到违背了国际公约。P弹把镇卫生院的治疗室炸的满地碎玻璃。那个护士，是副镇长的小姨子，一个坐在椅子上让病人趴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露出屁股打针的懒鬼，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嘴巴一咧，呜呜地哭起来。老兰正躺在cuang上吊针，输入的是清理血管的y物。他们这些人，摄入了太多的高脂肪食物，血Ye黏稠，好像糨糊。
农村城镇化之后，高档的消费方式跟随而来。镇政府所在地，新建一座保龄球馆。老兰是保龄球高手，出手就是满贯。他的姿势难看，但力道很big。他捏起一个十二磅的球，颜s是紫的，走到球道前，不助跑，脱手扔出去，球如P弹出膛，直冲瓶阵。那些倒霉的瓶子，哭爹叫娘地逃到窟窿里去了。第二十发P弹落在球道上，烟雾升腾，弹片横飞。老兰丝毫没有So伤。这个混蛋，身上戴着避弹符吗？
第二十一P，落在了ro联厂那眼甜水井里。其时老兰正在井边看水中的月亮。我猜想这个家伙很可能是想起了猴子捞月亮的故事。要不他深更半夜地跑到井边去看什么呢？这ko井与我关系很深，big和尚知道，我不多说。井中的月亮，分外的皎洁。P弹落进去，没有爆炸。但月亮彻底地破碎了，井水也成了泥汤。
尽管二十一发P弹都没打死老兰，但他已经难以保持潇洒风度。瓦罐不离井沿破，P弹追着你老小子爆炸，总有一块弹片把你送上西天。狡猾的老兰换上了一身工作服，混迹于屠宰ce间的夜班工人中间。看起来好像是深入群众，实际上是想借此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和工人们打着招呼，还不时地拍拍熟识的工人的肩膀。被他拍过的人都满面笑容，似乎有点So宠若惊。ce间里正在宰杀骆驼，这些沙漠之舟，因为蹄子是满汉全席中的名贵菜肴，所以被big批量地宰杀。吃骆驼是当时的时尚，因为老兰买通了几个号称big腕的营Yang学家和几个小报记者，连篇累牍地宣传吃骆驼ro的好处。骆驼货源充足，来自甘肃，来自内蒙。那些看上去格外清秀的，来自中东。屠宰ce间已经实现了半自动化，注水后的骆驼，被移动吊ce吊起，运送到屠宰ce间的第一室，在空中先接So一次全方位冷水冲洗，然后是re气熏蒸。骆驼们悬挂空中，闲置的四条腿，胡乱踢蹬。老兰站在一匹悬空的骆驼下，听屠宰ce间主任冯铁汉指指点点地对他说着什么。我抓紧这个时机，将一直在手中的第二十二发P弹放进P筒。P弹拖着一道火线，飞向目标，在房顶上爆炸，炸断了吊着骆驼的钢丝绳。那头倒霉的骆驼被活活地跌死。
第二十三发P弹从第二十二发P弹炸出的窟窿里钻进ce间，落在地上滴溜溜地打转，宛如一个巨big的陀螺。冯铁汉发扬了舍己救人的j神，猛地把老兰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遮上去。P弹爆炸，气浪翻滚，ce间里硝烟弥漫。四个驼蹄被炸断，飞起，降落，整齐地摆在冯铁汉的脊梁上，仿佛四个big蛤蟆趴在那里商量重要的事q。过了big约三分钟，老兰从冯铁汉的身体下钻出来，抹一把脸上的钢铁碎屑和骆驼的血ro，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身上的工作服，就像四片瓦，同时掉在了地上。老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牛皮腰带，他捡起一块破布，捂住shen'zQI，高声喊叫着：罗小通，你这个兔崽子，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你没有地方对不起我，也没有地方对得起我。我从老爷爷手里接过了第二十四发P弹，只手送进了P膛。让出膛的P弹捎带着我的回答，沿着前两发P弹的通道，落进了前一发P弹炸出的弹坑。老兰机警地卧倒，打了一个滚，躲在了骆驼尸体后边。飞起的弹片So到弹坑的限制，留下来很big的死角，老兰躲在死角里，毫发无伤。ce间里的工人，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像木桩一样直挺挺地站着。只有一个特别勇敢的，匍匐前进，靠近老兰，big声问：兰总，您没有事吧？老兰说：赶快给我弄T衣服来。老兰趴在骆驼后边，撅着光溜溜的屁股，可以说是狼狈透顶。
那个勇敢的工人，跑到ce间主任的办公室里拿来了一T工作服。就在他把衣服递到老兰手中那一瞬间。第二十五发P弹直奔老兰的胸膛。老兰急中生智，用那件厚厚的帆布工作服，顺势将P弹兜住，然后猛地往窗外甩去。他的这个动作，显出了冷静和果断，当然还有他过人的膂力。如果他是一个军人，赶上战争岁月，肯定是个特级战斗英雄。P弹在ce间窗外爆炸，轰隆一声。
在发s第二十六发P弹之前，老奶奶颤颤巍巍地走到我身旁，从嘴巴里吐出一块萝卜，塞进我的嘴里。说实话我感到有点恶心，但想起鸽子渡食，想起乌鸦反哺，恶心就成了感动。我还想起来一件与我的母亲有关的往事。那还是我父亲私奔东北，我与母亲靠卖破烂谋生的时候。那天我和母亲进城，在一个路边小店里打尖。母亲花两毛钱买了两big碗牛杂汤，泡上了我们的冷Gan粮。一对盲人夫妻，也在店里吃饭。他们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孩子啼哭，因为饥饿。女盲人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就求母亲帮她喂喂孩子。母亲从女盲人手里接过孩子，从男盲人手里接过Gan粮。母亲先将Gan粮放在自己嘴里嚼碎，然后，将嘴巴堵在孩子的嘴巴上。后来，母亲告诉我，这就是鸽子渡食a。我将老奶奶渡给我的萝卜咽下去，顿时感到眼明心亮。我接过第二十六发P弹，对准老兰的光屁股发s。P弹刚刚到达ce间上空，那高big的屠宰ce间，就轰然坍塌了。这景象看上去十分壮观，跟电视上常常看到的定向爆破十分相似。P弹落到ce间的废墟上，将一架钢梁掀开，露出来一个缝隙，本来已经被钢梁ya住等死的老兰，正好从那个缝隙里钻了出来。
说实话我有点气急败坏，第二十七发P弹追着光屁股的老兰打。爆炸掀起的气浪使路边的树木拦腰折断，但老兰还是安然无恙地奔跑。他妈的，真是活见鬼。
我怀疑因为存放时间太久，P弹的威力打了折k。便离开P，走到P弹箱子旁。蹲下，研究P弹。那个小男孩非常认真地用棉纱擦拭着P弹表面上的黄油，擦去了黄油的P弹金光闪闪，看上去十分宝贵。这样的P弹怎么可能没有威力呢？不是P弹威力小，而是老兰太狡猾。哥哥，行吗？小男孩有些讨好地问我，使我So到了很big的感动。我突然感到，这个男孩虽然是个男孩，但与我的妹妹是那样的相似。我拍拍他的头，说：Gan得非常好，你是个优秀的三P手。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给你擦了这么多P弹，能让我放一P吗？没有问题，我说。也许你一P就把老兰打得四分五裂。我让小男孩站在P后，把一发P弹递给他，对他说：第二十八发，目标老兰，距离八百，预备——放！打中了打中了！小男孩拍着手说。老兰的确是扑倒在地了，但他突然又跳了起来，像一匹黑豹子，身影一闪，躲到了包装ce间的阴影里。小男孩还没过瘾，向我提出要求，希望再放一P。我说，好吧。
第二十九发P弹，由着这孩子随便放。他一P打偏，P弹飞进那个已经废弃的小火ce站的货运站台上的一堆陈年煤炭里，爆炸之后，煤灰和硝烟一起升腾，玷污了很big一片月光。
小男孩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他挠着头皮，离开s手的位置，回到擦P弹的岗位上。
老兰趁着这个空儿，换上了一T蓝s的工作服。他站在一堆纸箱子上，高声喊叫着：罗小通，你罢手吧，省下几发P弹去打兔子吧。我心头火起，瞄准他的头，发s了第三十发P弹。他一闪身进了ce间，big门挡住了所有的弹片。
第三十一发P弹don穿了ce间的顶盖，落在一堆纸箱子里。十几个箱子被炸开，骆驼ro成了ro末，被灼re的气流烤熟，一股焦糊的气味，和硝烟混合在一起。
老兰傲慢的神q使我失去了理智，失去理智的表现就是我忘记了节省弹y。我用闪电般的速度发s了第三十二发、第三十三发、第三十四发P弹，按照P兵s击jao程，打出来一个标准的三角形落点，虽然没伤着老兰，但包装ce间也像屠宰ce间一样轰然倒塌。
老爷爷突发童心，提出要放几P过瘾。尽管我心中很不q愿，但他是长辈，又是P弹的提供者，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的请求。他站在P手的位置上，十分老练地举起拇指，单眼吊线，测量距离。他说，第三十五发P弹，我要把big门ko的警卫室摧毁。轰隆一声，警卫室没了。第三十六发P弹，我要炸毁那个新修的水塔。轰隆一声，水塔腰上出现了一个巨big的窟窿，明亮的水，强劲地喷s出来。至此，这个big名鼎鼎的华昌ro类联合股份公司，成为一片废墟。但此时我也发现，六个P弹箱子已经空了，只有最后一个箱子里，还有五颗P弹。
工厂的夜班工人们，都灰头土面地在废墟上奔跑着。他们的脚下，是淙淙流淌的血水。很可能还有人被埋在瓦砾之中，一辆红s的救火ce拉着刺耳的警报，从县城的方向飞驰而来。救火ce的后边，紧跟着白s的救护ce和黄s的汽ce吊。可能是电线短路引起了燃烧，包装ce间的废墟上冒起来黄s的火苗子。老兰趁着混乱，爬上了矗立在工厂东北角上的超生台。这里原本就是工厂的制高点，ce间和水塔倒塌之后，超生台就显得更加高big，有一点扪星揽月的气概。老兰，这是我父亲的领地，你上去Gan什么？我不假思索，就将第三十七发P弹打了过去，目标：超生台，距离八百五十米。
P弹从粗big的松木空隙中穿了过去，zuang到用坟砖垒成的围墙上。一团火光闪过，围墙炸开了一个豁ko。我油然想起了听人讲过的扒坟运动。那时我还没有出生，自然无缘看见那些疯狂的场面。许多人围着那个墓前有石人石马的古冢——那就是老兰家的祖坟——看着几个用毛巾捂住嘴巴的人，从墓xu里，抬上来一尊红锈斑斑的bigP。后来，市考古研究所的专家说：从来没有见过用bigP殉葬的。为什么这座坟墓的主人用bigP殉葬？至今也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提起扒坟的事q，老兰就ton心疾首：王八蛋们毁了我们兰家的风水，要不我们家很可能出一个总统！
老兰站在超生台顶端，手扶着一根立木，向东北方向望。那是我父亲望的方向，我知道父亲往那里看是因为在那个方向，有他和野骡子姑姑的伤心岁月和幸福时光，你老兰有什么资格往那里看？我瞄准老兰的脊背，第三十八发P弹却掀去了超生台的尖顶，老兰继续往东北望。
那个心q不好的小男孩没把第三十九发P弹上的黄油擦Gan净，递到老爷爷手中时，竟然突然滑落。卧倒！我big喊一声，趴在P架后。那颗P弹在房顶上滴溜溜地打转，P弹内部，发出喀啷喀啷的响声。老爷爷、老奶奶和那个闯了祸的小男孩直愣愣地站着，目瞪ko呆。天哪，只要它在房顶上爆炸，再引爆了那两发还没发s的P弹，那我们四个就全部报销了。卧倒a！我再次big喊，但他们依然呆立着，形同木偶。第三十九发颗P弹蹦跳到我的面前，仿佛要跟我谈心一样。我一把攥住它的脖子，猛地把它甩了出去。轰隆一声响，它在胡同里爆炸了。白白地浪费了一发P弹，真是可惜。
老头子将第四十发P弹递给我时显得格外珍重，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这发P弹发s之后，我们P轰老兰的战斗就接近了尾声。我接过P弹，像接过了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小心翼翼，心中惶惶不安。我简单地回顾了前面三十九发P弹，似乎也不是我的技术不j，而是天不灭老兰。老兰这样的人，连阎王爷也不愿意要他。我再次检查了瞄准具，再次目测了距离，再次进行了运算，一切都没有错误，如果在P弹飞行的过程中不突然刮起十二级台风，如果在P弹飞行的过程中不与正在降落的卫星残骸相zuang，总之如果不发生我想不到的意外，这发P弹，应该落在老兰的脑袋上。就算是一发臭弹，老兰的头也要破裂。我将P弹送进P膛时，默默地念了一声：P弹，不要误我！P弹飞上天空，没有起风，也没有卫星，一切都正常。P弹却落在了高台尖端，没响，仿佛给它戴上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帽顶！
老太太将手中的萝卜一扔，从老头子手里夺过了第四十一发P弹，一膀子将我扛到了旁边，嘴里嘟哝了一声：笨蛋！她站在了P手的位置上，气呼呼地、bigbig咧咧地、满不在乎地将P弹塞进了P膛。第四十一发P弹忽忽悠悠地飞上天空，简直就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它飞a，飞a，懒洋洋地，丢魂落魄地，飞a，完全没有目标，东一头西一头，仿佛一只胡乱串门的羊羔，最后很不q愿地降落在距离超生台二十米的地方。一秒没炸，两秒没炸，三秒还没炸。完了，又是臭弹。我的话还没出ko，一声巨响，封住了我的嘴巴。空气颤抖，像老棉布一样被撕裂。一块比巴掌还要big的弹片，吹着响亮的ko哨，把老兰拦腰打成了两截……
遥远的乡村里传来了一声幼稚的j鸣，这是今年的小公j学习报晓的声音。我用P火连天、弹痕遍地的诉说，迎来了又一个黎明。五通神庙在我的诉说过程中big部分坍塌，只有一根柱子，勉强支撑着一片破败的瓦顶，好像是为我们遮蔽露水设置的凉棚。亲爱的big和尚，出家还是不出家，对我来说，确实已经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我的故事，是否把你打动？我还想从你这里得到验证：老兰讲述过的他三叔的故事，有多少是真实？有多少是虚构？您可以回答，也可以保持沉默。big和尚叹息一声，抬起手，指指小庙前面的big道。我惊悚地发现，从big道的两边，窜过来两支队伍。从西边来的是一群ro牛，身上都穿着五彩的衣裳，衣裳上写着big字。这些big字连缀起来就是一条条的标语，标语的内容是反对建设ro神庙。这些牛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一只。它们一窝蜂般地窜下big道，把我和big和尚包围在垓心。它们的头上，都生着长角，长角上绑着尖刀。它们低着头，蓄势待发，鼻孔里喷着白沫，眼睛里放s着怒火。从东边来的是一群女人，身上都是一丝不挂，皮肤上用油漆写着big字。这些big字连缀起来就是一条条的标语，标语的内容是坚决支持重建五通神庙。这些女人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一个。她们簇拥着跑下big道，就像一队骑兵Kua上马背似的Kua上了牛背。四十一个l体女人，骑在四十一头身披彩衣的公牛背上，把我和big和尚包围在垓心。我心胆俱裂，窜到big和尚身后，但big和尚的身后也不安全。我big喊一声：娘，救救我吧……
我的娘来了。在她的身后，跟随着我的爹。我爹的肩头上坐着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对着我招手。在他们身后，跟随着肢残目缺的老兰和他的妻子范朝霞。范朝霞怀里抱着那个也叫娇娇的漂亮女孩。在他们身后，还有和善的黄彪和勇武的黄豹；在他们身后，黄彪俊俏的小媳妇Wan着嘴角，神秘地微笑着。在他们身后，还有黑眉虎眼的姚七、体态丰肥的沈刚、目露仇恨之光的苏州。在他们身后，是那三个和我比赛吃ro的好汉：黄脸冯铁汉、黑铁塔刘胜利、水耗子万小江。在他们身后，跟随着ro类检疫站站长老韩big叔和他的侄子小韩。在他们身后，跟随着掉光了牙齿的成天乐big叔和老得步态蹒跚的马奎。在他们身后，跟随着雕塑村四个技艺非凡的工匠。在他们身后，跟随着古典派纸扎匠和他的徒弟。在他们身后，跟随着嘴cun涂成银s头发染成金s的洋派纸扎匠和她的部下。在他们身后，跟随着穿着西装挽着裤腿的包工头“四big“和他的部下。在他们身后，跟随着只剩下两颗门牙的老吹鼓手和他的徒弟们。在他们身后，跟随着天齐庙里那个手持木鱼的老和尚和他的那些半真半假的和尚徒弟们。在他们身后，跟随着翰林小学的蔡老师和一群孩子。在他们身后，跟随着医学院学生甜瓜和她的那位奶油男友。在他们身后，跟随着那个替我擦过P弹的小男孩和那对big侠般的老夫妇。在他们身后，跟随着那些在ro神庙前、big道上、广场上出现过的众多人等……在他们身后，跟随着摄影记者瘦马和摄像记者潘孙和他的助手。他们扛着机QI，爬上big树，居高临下地将眼前的一切记录在案。但还有一群女人，为首的是沈瑶瑶女士，在她的身后，是黄飞云女士、甜蜜蜜小歌星——其他的都面目不清——她们衣衫华美，宛如一团降落到地上的彩霞。就在眼前的一切像一幅图画凝固不变时，一个就像刚从浴池里跳出来、身上散发着女人的纯粹气味、五分像野骡子姑姑、另外五分不知道像谁的女人，分拨开那些人，分拨开那些牛，对着我走过来……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