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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io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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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百尺竿头只需一步。

芸芸众生,不分贵贱,从小老师就叮嘱我们一定要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因为你是高级动物,就要做出人事来,我是认同的,但当你饱受精神摧残,不去平复还能去吃饭,说明你真的饿了,物质打败了精神,可要是满桌子赶走还会卷土再来的苍蝇,你还会精神百倍的进入状态吗?说实在的我会。

我们接受全校唏嘘之后,毅然决然去八花蕾的小馆吃饭,岑白这个对帅哥没有免疫力的家伙盛情邀请边陈,人家却说“谢谢,我们不熟”,他嘴边法令文被笑容泛起何其灿烂,眼神温柔以待让人难以生气,唉,这个人拒绝都做的这么温良恭俭,没有棱角。

岑白内心山河破碎,整个人呆滞在原地半天缓过神,并且抓着我的肩膀眨巴着她的大眼睛,传递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戈壁,姐们我是被拒了吗?

“不置可否”我完全没有于心不忍直接回答,她悲情地仰着脸,噘着嘴,眼睛盯着我想要再三确定,我也只能再次残忍地点了点头,让她接受现实。

我们来到的小馆名叫‘辣夏’,听起来并不落俗套,它是个二层楼的农家小院,老板八花蕾是个匪气十足的二十来岁青年女性,浑身上下总透着一股诛杀的气势,雷厉风行,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我竟有种山呼万岁的小卒感。但她也有很知性的一面,至少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作为一个过来人,倾听着我们的风味趣事,烂漫青春。

“你们沦落到院子里,是嫌苍蝇太少?”岑白鼓着腮帮子,撑着下巴流露出嫌弃的表情。

“岑大小姐,你就知足吧,这还是千钧一发之际我厚着脸皮跟别人抢过来的,差点没打起来”檄小澍急于解释捶胸顿足,固然有些夸张,但俊秀的脸上晕染几缕潮红,让人忍不住想要看几眼。

“戈壁,我怎么看到天上有头牛在飞啊”

“好大一头哇”我俩憋着笑一个劲逗着檄小澍。

“无聊”他翻着大白眼,很快释然一笑。

“这次,可多亏我家木禅”

“啧啧啧,谁是你家的了,人家木禅答应了吗?”岑白接着话茬步步紧逼,檄小澍涨红着脸为自己辩白。哎,如此死心眼的孩子我都有点心疼,却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个人是否会百感交集,有所动容。

记得,

升初二时候,我们班和6班的期末成绩惨不忍睹,年级主任为了业绩考虑毫不犹豫的解散这两个班,而我们则被残忍的放逐到各个班级,我和岑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乱如麻。

开学那天我俩并没有打算按时去学校,而是选择在学校附近早餐店悠闲的吃顿早餐,至于何时离开我们俩很默契地决定争当最后的顾客。

年轻时候的叛逆总是带着一种兴奋和恐惧,随着墙上的秒针一点点移动,我们的恐惧往往会战胜兴奋,而我们的狂妄却不允许轻易退缩,我们雀跃着,矛盾着,压抑着,直到从秒针看到分针再到时针,到底是按捺不住了。

“哎,戈壁,那个男生怎么还不走?”岑白愤恨的盯着前面的男生,他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知道,好像是我们学校的”我看他椅子上放的校服笃定到。

“是嘛,我得瞅瞅长啥样,要是长得丑他绝对活不过今天”岑白的行动力是毋庸置疑的,前一秒刚说完,后一秒就已经站在男生的桌前,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找男生的麻烦而是心平气和坐下示意我过去。

“檄小澍,咱们年级6班的”其实岑白大可不必介绍,长得帅的男生注定是被大家所知晓的,檄小澍就属于这一类,他的肤色像细瓷,目光澄澈,发梢灵动,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长不大的孩子,乖巧并不露锋芒。

但,其实这些都是假象,如果说岑白是混世魔王,他就是捣乱分子,这俩人因翻墙逃课相识,虽不是很熟但革命情谊还是有的。

“戈壁,他们班也被拆了”

“是嘛”岑白与我分享她发现的新大陆,我十分配合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满意地点头。

“哦,对了,檄小澍”

“嗯?”檄小澍有些心不在焉反应有些迟钝。

“你这次被分到哪个班了”

“12班”

“真的?我们也是耶!”

岑白因找到同僚略显激动,檄小澍却显得极为淡定。反观岑白个东北心完全没有察觉到,还在一个劲的感慨万千,我时刻准备应和着她,消磨着当下的悠闲却心悸的时光。

清晨总有慵懒之感,一切都刚刚苏醒萌生柔泽,平素的争执、摩擦、激烈顿失;忧闷、焦灼、惆怅也已殆尽。嫉妒还处在羡慕中的萌芽期,仇恨还囿于埋怨的境地里,什么狂蜂浪蝶、揣奸把猾、纸醉金迷都还缱绻迂回在初晨里。

而这样的早晨,有谁不喜欢。安详、平和,人和人之间似是正当初识,棱角、锋芒、冲突还未激发,就连早餐店老板凶神恶煞的将我们赶走,我们都可以嬉笑了之,没有咒骂。

我们三个跌跌撞撞从学校外面的钢丝网洞钻进去,偷偷摸摸经过学校小路躲避与年级主任的正好遇见,成功溜到新班级,第一节课正好结束,我们望着班主任即将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却没有料到刚刚还低气压的檄小澍突然呼叫同样来迟的木禅,很不幸新班主任还没有走远。

驻足转身,性命堪忧。

我们被逮到办公室狠批了一顿,还好班主任念在我们是转班生,不好急于露出自己的凶恶,家长可免检查难逃。到了放学,我们四个不约而同留到教室,一人捧了碗泡面努力完成我们千古绝唱的检讨,晚自习时我们四个在讲台上站成一排挨个检讨,至此,我们四个结下深厚友谊,时常抱成一团,岑白和檄小澍负责不安分,木禅和我负责打掩护,有时则只剩木禅一个人坚守奋战,那时我们打闹、罚站、检讨、备考,即使檄小澍对木禅那份情愫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但我们还是心照不宣打着友谊的旗号高呼万岁。

就这样中考约定报考同一所高中,直到现在也算如愿以偿,我们用近两年时间圈养这段友谊,并相信它会一直如故,以至于以为可以抗衡那些“狼豺虎豹”、“天灾人祸”,甚至不会对分别妥协。

“木禅快说说你是怎么四两拨千斤的”岑白停下与檄小澍打闹赶忙询问木禅,事实证明她丝毫不受影响,并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正襟危坐,眼睛眯醉、浅笑嫣然,就像网球王子里的不二周助,周正温和,如沐春风。

“我只是说我爸就在这个桌子上喝酒引发心血管爆裂而死,今天正好是他的祭日,然后他们就走了”她简单陈述,没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