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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塔下奇迹忽现 敏丫头闻草木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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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婆的神情低落起来,使劲的捏住小隐的膀子,仿佛要将它捏碎,一闭眼睛,嗖的一声,他们又回到了地面上。小隐推开妖婆,拉着林夫人飞快的跑着。一路上头也不敢回,脚也不敢停,声也不敢出,一直跑到愁娥村才罢。

甄老爷(现在已经不是了)早就把牛杀好了,小隐炖完了牛肉汤,一口没喝,只是坐在那里愣发呆,甄刻链在讲述杀牛的过程,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一点也不敢相信,就在几小时前,她做了一件光可怕的能吓死人的事情。

谷灵是什么?妖女和男孩又是谁?唉,不想了吧,天不早了,赶紧好好服侍夫人,老爷睡觉。

哼!鬼才睡得着,最好赶紧研究那朵花吧。

这多栀子花倒是真稀奇。真下来还是发光,还是那么香。说他有魔力吧,没发现,说他没魔力吧,有那么稀奇。让我想想……停!它唱的歌是怎么回事?“你愿还乡就还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要这样的话,它能治林夫人的病么?就是那个……对,鬼风毒!

“天不管地管,官不管民管,你不管我管,何我不能管!”密室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声音轻松了许多。这是何意?小隐不是男孩,又是丫鬟,没读过书,一个字都不认识,那能听懂他的话呀!

“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妖婆害自己。你领先,我随后,一人力量远不够。”难道栀子花要帮我?小颖心里好像被谁点燃了一盏灯。但转念一想,栀子花怎么帮我呢?

“花之美,淡如水,熬成汤,则更香。”声音又响起。花怎么熬汤呀?

“鬼风寒,鬼门关。若不管,你心酸。”就是让我少废话,快点熬呗。

“是也。”过了大半天,终于说了句人话。好了,我赶紧去熬了,只要你愿意牺牲自己。

“为百姓,死不亏。”

经历了这么多,而且就在这一天内,小隐真的感觉十分的累。但不管说什么,小隐感觉好久都没有真正的送了一口气,真正的放下心来。

愁娥村到是个好人的地方,小隐毫不费力地借来锅和柴,又到乡下舀来干净的泉水,回到村里烧起火来。干了这个又干了那个,天都快亮了。也好,能打发时间。太阳才从天边探出半个脑袋,红的像个鸭蛋黄,看起来如此遥远,但山又好像贴着它似的。周围的山峦还是黑乎乎的,天空是粉色的,金光从云中射出来,像童话里的清晨般美好,如果去掉夜晚铺的黑纱,堪称完美。有些忙碌的人加早早升起炊烟,还有出城砍柴的樵夫。水烧开了,天又亮了点。晶莹的露珠收拾收拾行李走人,白雾渐渐消散,顽强的虫子又爬出来了(初秋都那么猖狂,不是顽强就是厚颜无耻),潮湿气不知跑哪旮去了,反正这样的清晨就是最惬意的了。

热水里,花儿在发光,没有枯,似乎是水火不浸,但水也香了,香味从水中“飞出来”,小隐怕招来人(尽管她知道香气不是飞出来砸自己的),拼命想盖住锅,可怎么也碰不到。

栀子香······

香······

好浓······

小隐快晕倒了。莫非是妖花?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

“小隐!快醒醒,快醒醒!”小隐睁开眼睛,看见颦姐在摇她,一副关切的样子,自己正躺在地上。

“花······”小隐向原来放锅的地方看去,那里只有土和灰烬,小隐心里一紧。

颦姐用毛巾而小隐擦汗,道:“你只管放心好了。我来的时候看见你躺在园子里,锅还烧着,把话汤唯给了林夫人,欢乐炊具。”

小隐松了口气,清醒了许多,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刚要回屋,只见甄刻链扶着林氏出来,林夫人头发白了,还连道肚子疼,小隐和颦姐都吓坏了。

“快送到我哪儿去!”,颦姐扶林夫人进轿子,自己也进去了,小隐跟在后面跑着,甄刻链抄近路向另一边跑。

到了颦姐家,侍从去喊郎中,那傻头傻脑的郎中也没办法,颦姐无奈,命侍从请巫婆来。

那年代,巫婆不稀奇,这巫婆倒挺怪的:只见这张脸皱巴巴的,银白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眉毛又黑又粗,浓得不自然,像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睛比常人黑,眼角有三片花瓣。鼻子像鹰喙,又尖又长,并微微向下钩(对,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鹰钩鼻,尽管我不确定那时候他就出生了),怪吓人的。那耳朵就更怪异了,扁扁的,长长的,尖尖的。

“这不是······”小隐差点喊“密室里的妖怪”,但那么多次都忍住了,在任一次也不要命。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小隐不敢想行昨天听过。“快生了,拿毛巾,热水,咒语接生快。”小隐看得出,妖女对林夫人没死十分不满,对她谷灵的银发更为不满,眼球都凸出来了,他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似乎很难。

咬破让所有人都出去,小隐还是不放心,怕咬破趁机伤害林夫人。但小隐是个明白人,如果让大家怀疑其咬破,那妖婆可不会饶了自己。

过了半天,林夫人没有呻吟或尖叫,也听不见孩子的哭声,人们急了,颦姐想,这是自己家,自己又不是男人,她轻轻推开门,看见巫婆用法力对林夫人“驱邪”,孩子被忽视了,像死了一样安静。小隐不顾侍女阻挡,冲进去大喊“住手!”,颦姐道:“小隐,不得无礼。”

“他是妖怪,她会杀了林夫人!”小隐再不说,林夫人就是她害的了。

“都胡说什么呢,”颦姐显得有些生气,又转向妖婆,“这孩子不懂事,说胡话哩。”

“你明明知道!”小隐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可他又没什么地位,只好住嘴退下。妖婆只好不再施术,免得闹出大乱子。说:“我不是接生婆,今天只是帮个顺道忙,且先告辞。”

妖婆走后,大家一拥而上,一起恭喜林夫人。“这孩子挺漂亮,以后你能享福了。”“是个女孩,不能考状元,但至少干农活不用自己费心啦。”人们七嘴八舌地谈论着,但没有发现,女孩的眼角······

有三片花瓣。

小隐自然是看见了,他心里担心没用,人家看见了会当成鱼尾纹,也不知道谷灵的存在。

颦姐说才生过孩子的人身子虚,让林夫人在她那儿休息,小隐可以先回去,颦姐的丫鬟用不完,派两个服侍好了。

谁也不知道,在晚上子时最中间的一秒,女孩整个身体发出白光,像栀子花一样,光晕又把世界“刮”了一圈,说实在的,女孩和花融为了一体。

她就是甄栀子。

我们再讲讲另一边。这个地方绝对隐蔽,活人好像是没来过,这里是地震后留下来的缝,早就被树挡得严严实实,不嫌恶心你就去吧,对了,那一带是蛇的天下。

除了灰色就是灰色,阴暗、潮湿,安静的窒息,和密室有一拼了。天哪,收回上一段。有人来。

很年轻的女人,青丝如瀑,盘成一个很高的发鬓,戴着铂金的头饰,漂亮得要命,华贵的衣服,上等的好线在上面绣了凤凰和彩云,真是个俏女子,不过,她来这里有何贵干?

“我来了,拿属于我的东西。”她几乎不动嘴巴,冷冷地说。

尖利而不顺耳的声音从裂缝地下钻出来,好像千万条指甲在刮黑板,让人头皮发麻。裂缝中的神秘声音说:“还有脸来?干得不如一个傻子,那丫头有勇有谋,你怎么不选个笨的?”

“那女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你还要怎样?”

“你不是说他家很富的吗?”

“唉,我又告诉你被抄了,人散了,还有一个不错了。”

“你办的不够,我不满意,所以你的东西的事先搁一搁了。”

“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辛辛苦苦为你忙活到现在,而你,你是用什么态度对我的?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让我干的事我都干了,还要干什么!我现在夜不能寐你知不知道!”

“你的事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

“不——”女子哭开了,“啪!”的一声跪倒在地,鲜红的血从袍子里渗出来,像绽开了一朵朵罂粟花。冷风从裂缝下面袭来,月光照在女子脸上,他的头发被吹散了,脸苍白苍白的,吓人得像女鬼。也许是哭得眼睛肿了,她停止哭泣,又开始嚎,“为什么不还我的孩子!为什么!”血水、泪水融到一起,像小溪似的,天空雷声大作,不一会儿就下雨了,更分不清雨水、汗水、血水、泪水了。她哭着哭着又倒在地上,估计是晕倒了,或者哭不动了,至少在泥浆中的她已不省人事。

是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