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蝴蝶飞不过沧海
曾经我怀疑舒成不会浪子回头，其实我一直期盼的是莫衍能够浪子回头，重新跟他在一起。
现在呢，两个人却是真正反过来了。
事实就是这么可笑。
还有一个事实，那就是莫衍在我请假说身体不适的这些天，他从未来看过我一回，甚至连个短信也没有。
姗姗来的时候，她跟我说：“你还不知道吧，莫衍要结婚了。”
我才知道，什么叫‘一切已成空’。
但好在这些天，舒成一直陪着我，满足了我作为一个女人的虚荣心，所以我心里也并没有想像的那么难受。
直到亲眼看到莫衍要结婚的新闻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心里的那个疙瘩一直在。
我要怎么办？
我这么问自己，真要随他去吗？
可我心里还是不甘哪，凭什么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我们女人就随便他摆弄？
姗姗看出我的犹豫，语重心长地跟我说：“桃子，别怪我总是在你面前提起舒成，只是因为我真的看到他改变了许多。曾经你们也是相互爱着彼此，若不是中间出了差错，恐怕你们早就结婚生子了。”
是啊，就是因为那一点差错，就让我们后来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似乎有种再也回不去的感觉。
脑子里反反复复重现着舒成近日对我的照顾，我也确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了。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害怕。
我很清楚，自己的心在哪，我怕我最终还是会辜负他。
姗姗接了一个电话，春风满面的，我挑挑眉问他：“你男朋友来得挺勤的嘛。瞧你这样，真是羡煞我们这些单身女人了。”
姗姗朝我翻了个白眼，不过随即就俏脸一红，难得的不好意思，却是说：“只要你想，谁会让你单身？”
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东西，递给我说：“虽然有点突然，路程也有点远，但还是希望你能过去。”
可能我脑子真是生了锈了，居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打开一看，才惊呼道：“你要结婚了！”
“是啊。”姗姗看着我，然后把手自然地放在腹部，我更惊讶，“还是奉子成婚？”
我一直以为姗姗会在我后面结婚的，因为她总是那么慢热，虽然男朋友经常来看她，但她也没跟着出去几次。
没想到，她不仅比我快，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我高兴，真的高兴，但也是真的失落。
姗姗要结婚了，我身边唯一的亲人就要远离我了，我又难过得想哭。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送她离开的那天，我跟她说：“你会一直幸福下去吗？”
姗姗的眼睛有些湿润，点头：“但我更希望你幸福，你可比我苦多了。”
就在火车站门口，我们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姗姗走了后，我就毅然向莫衍提出辞职。
那天我是亲自去的。
他拿着我的辞职信，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只淡淡地问了一句：“想好了？”
我亦是淡淡地回道：“想好了。”
之后就看到莫衍很快地提起笔，只是在落笔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了神，竟看到他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好像也紧了一下。
那一刻，我心里还慌了一下。
随后就听他说：“身体好些了吗？”
他的眼睛很真诚，仿佛肯定我已经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这样的关心，也只是出于普通朋友而已。
我微微一笑，点头：“嗯，没事了。”
然后我转身，离开了莫衍的办公室，离开了他的公司，也彻底离开了他这个人。
我没想到，我竟能做到如此的心平气和。
我以为，在我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会找他理论，发疯地问他为什么，就跟从前一样。
可我没有，虽然有些意外，但又是正常的。
这追根究底，不是我内心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我身后有舒成做我的后盾，是他给了我莫大的力量。
他让我有了这么一种感觉，失去了莫衍，我还有舒成。
虽然是很自私的想法，但确实就是这种感觉。
离开公司后，舒成并没有让我闲着，而是我帮我开了一个花店，我整日里弄着这些花花草草，日子过得虽然单调，但也很充实。
至少，这是我由衷喜欢的事情。
是的，舒成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甚至在我提出要去教会时，他都很支持我。
所以每周的周六，就是我去教会的时间，而舒成就会放下所有工作，帮我照看着花店。
等我回来，他会很兴奋地跟我说：“看我今天帮你招揽了多少生意。”
我则补他一句：“全靠色相吧。”
然后在看到他冲着我邪邪地笑时，我又不敢看他将脸别过去，佯装没有看到他的有意挑逗。
是的，我还没有想好。
也可以说，是我还没有真正去想这个问题。
虽然这是个问题，可我害怕接触。
直到有一天我有事去找舒成，听到他在浴室自我安慰时，我心里特别难受。
以后，我居然像个贼一样，经常偷偷观察他，竟发现，他经常这样，而且嘴里，一直含糊着唤着我的名字。
我对他的愧疚越来越深，所以有一天当他发现浴室外面有人，开门看到是我，一下没控制住，将我拉过去，狠狠吻着我的时候，我没有丝毫反抗。
但是在关键的时候，他还是放开了我。
我虽不是万分情愿，但他如果真想要了我，我恐怕也不会拒绝。
舒成将我搂得紧紧的，我能深切感觉到他在用极大的力量让自己克制。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但我不敢，我怕我一开口，他就真控制不住了，那我们的关系就彻底改变了。
“小桃子。”舒成抬起我的脸，在我红肿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我真想……可你信了教，必须要等结婚后……”
我愣愣地看着他，居然是因为这个，他竟知道。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眼里温热一片。
即便没有做到那一步，我也感觉我跟舒成之间，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
女人都是感情动物，舒成如此对我，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姗姗结婚那天，我跟舒成过去了，带了很多花。
见我们手拉着手，她笑着问我：“要结婚就趁早，别等我肚子大了，可别说我不去啊。”
莫衍跟舒成之间，姗姗是站在舒成这边的，虽然这两个男人都曾伤害过我。但女人总是心软，只要有人诚意到了，她是多么希望我拥有幸福。
舒成估计是怕姗姗的话让我不高兴，握着我的手不禁紧了一下。
我说：“嗯，日子我看了，就下个星期天，你不来我们也不等你。”
姗姗一脸惊讶，然后我整个人就被舒成转过去，他很激动，但还是忍着兴奋不敢相信地问我：“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咧嘴嗤笑：“当然是真的。”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他的眼睛都红了。
我忍住眼泪：“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舒成愣了一下，而后抱起我就转了好几个大圈，放下我时，我脑子直打转，然后就感觉唇上一热，是舒成深深地在吻我。
说真的，这一刻，我感觉到了开心。
可这毕竟是在姗姗面前，我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推拒着他，而他就像个小馋猫一样，一步步挨着我的唇。
最后无法，只好随他去了。
“瞧你，把姗姗都弄走了。”我嗔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