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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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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反击

  

  认为不宜打草惊蛇,秦无忧临行前私下对皇帝报备了自己的计划和行动。

  虽然听完大概计划后,皇帝隐约表露了对这次计划失败的忧虑:哪有打仗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成功的?但出于对秦无忧本人的信任,他还是同意了他们的暗中行动。任用众多的江湖人士的确是剑走偏锋,却也到底是个方法。居于庙堂可他也是知道的,江湖上不乏能人异士,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

  “你权且一试,却要记住两点:一是不能暴露身份,二是不要恋战,若事情败露,就尽早回来罢。”

  过了河,在向来因为“此地归属于南国还是北国”而引发纷争的地界,一众人马乔装打扮在客店歇脚和碰头。相里战紧紧握着拳头,对于别人会出现在这里帮忙,他不是特别抱有期望。不管这次有没有人来,他都会亲自上阵。长这么大,不能只是给家人添麻烦。就算是战死在沙场上,他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然而没过多久,十个穿着紧身黑衣戴着斗笠的人在客店里出现了。抛弃了寻常宽袍广袖的穿法,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利落,身姿矫健。

  在相里媞观察斗笠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暗中打量最早到来的相里媞。为首的女斗笠不偏不倚走到相里媞面前,拱手行礼:“飞星宗,芜菁,见过王妃。”

  “好久不见,”在看到他们时,相里媞就有了猜测,如今听到女孩的声音,她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来:“青衣。”

  那自称“芜菁”女杀手抬起头,然后也明媚地笑起来。她身后同样戴着斗笠的抱剑青年微微挑了挑眉。这就是某人心心念念的公主么?好像还不赖。

  见到两人相认,相里战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原本那个柔弱不堪只会求饶的青衣姐姐,没想到还有这么英姿飒爽的时候。不过,更让他吃惊的人还在后头——

  江涯的到来倒是引发了所有人的注目,自来熟地找地方坐下了,面对相里媞的目光他似乎也没打算多作解释,“毕竟是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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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我说的顺序潜伏进宫,探查这几个密室……”

  相里媞指挥起来时,众人都听得仔细,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浮现出“巾帼不让须眉”几个大字,只有秦无忧例外——所有人都看到,以往谪仙一般的三皇子脸上挂着堪称“慈祥”的笑容,里里外外似乎都在对别人宣告着:“这可是我的夫人”。

  “所有人的动作都有一个必要前提:以潜伏为主,擒贼先擒王。”

  “必要时我会被抓住,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只需暗中尾随我找到关押皇后的地点……”

  相里媞指挥着,其他人也听着,在此之前三殿下已经介绍过,因此多匪夷所思的任务也没人提出异议。

  尽管计划很周详,相里媞还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或许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被抓住之后秦无忧又去问司马要人了……

  而且夏清欢的事情她已经知道是个误会了,可是也没有好好告诉他真正的心意,自己一直以来的口是心非,就只是口是心非而已。

  看得出来相里媞的紧张,秦无忧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那未曾对外说起的,残片般的梦境仍在持续,也不知是想拼凑出一个怎样的景象来。比之梦境,他所要求的现实,其实一点也不高,就像现在这样足矣。

  直觉告诉他,阿媞的母后一定会没事的。他对相里战也是同样的说法,不过相里战是坚决不能出面的,同他一起待着就好。

  梦境中司马郡贤的胜利,与江涯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现在的话……

  秦无忧看一眼与自己明显是处于同一阵营的江涯,后者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也瞥来一个淡淡的眼神。

  梦里摄政王爷司马郡贤在即位后风光无限,可那风光毕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朝中根深蒂固的老臣并不愿意承认他的存在,对于军部他也并不拥有全部的主权,光是贬黜提出反对意见的大臣也不能解决他不得民心的问题,造反之声四起……种种压力之下,很快,他就疯了。

  据说他经常把自己关在宫殿里,或是穿得破破烂烂地,疯疯癫癫四处游荡,就叫着他前王妃的名字。

  “南飞呀,南飞呀……”

  临行时,外面下雪了。

  雪花纷纷扬扬飘下,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相里媞仿佛听到有人在说,“不愧是北国呀。”

  下雪了,密室也变得格外冷。

  因为这个缘故,司马郡贤烧了一大盆炭火,不时地还往里面扔进一块。

  炭火映照出他的脸,显出几分无声的狰狞来,尤其是他手里还拿着烧得通红的火钳。

  雁知返审视这令人遍体生寒的火盆,漫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她是明知故问的,而对面那人听到这个问题却是明显停下手里的动作又迟疑了,语速很慢地问出一句:

  “……她去哪里了?不,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吗?”

  尽管雁知返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小心并非是为了自己,但这个动作还是让她明显地刺痛了。

  眼前这个不择手段的男人,某种程度上,也不过是一个用情至深的可怜男人罢了。费尽心思要登上帝位,或许只是因为他那可怜的妻子,总是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郡贤……我好想当皇后啊,为什么你不是那个人呢?”

  过去的他只是高攀了妻子的平凡男人,骤然封王于他已是狂喜,面对妻子的质疑自己只是木讷地反问:“是啊,为什么呢?”然而妻子所言对他来说再合理不过了:为什么妻子的同胞姐姐是皇后,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乞丐?为何自己会这般无能?

  “该从哪里说起呢?”雁知返拖长了音调,用无人能察的讥讽语气说道:“永历五年吗?”

  那年她还不曾谈婚论嫁,同胞的妹妹雁南飞也是,那时的她们已经开始在外游历行医。故事还是要从听惯了太上皇征战事迹的新帝说起,那人最大的爱好,便是每年都要坚持微服私访。

  这一私访,总是要闯出不少的事端来。路见不平,年轻气盛的皇帝拔剑而上,又终是难以抵敌,自料峭的山坡滚下,浑身是伤地被半人高的草丛掩盖了起来,成了他人不屑于再追的穷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