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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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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年轻的医女未曾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一番遭遇,遇见伤重之人又不能见死不救,也不知把几辈子的力气都用上了,才把捡来的男人背回自己的行医之所。经过悉心的照料,那男子很快就醒来了。

  年轻的皇帝没有立后,先太后故去得早,太上皇也不曾为他张罗这些。想必从以为自己已故的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得救,他的内心也是激动的。而且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百感交集下,皇帝几乎是立刻就对人一见钟情了。

  短暂的相处过后,姑娘也对这位谈吐不俗的公子芳心暗许。

  “你的故事我一点也不关心。”司马郡贤不客气地打断雁知返的叙述。

  雁知返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你怎知是我的故事?方才所说那二人,可无一人是我。”

  “……”不是她?若不是她,那会是谁?反应过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司马郡贤几乎是立刻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在空旷的密室里显得尤为清晰。

  不等他同意,雁知返又接着说起自己才说了一半的故事。

  因为家族召令,姑娘被迫离开。因为不到年岁,又恪守礼制,她没有对皇上言明自己闺名,只是留下一个家族常用的令牌,以此来暗示皇帝去家族为自己提亲。那时的她不知道,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是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的,还以为命定的缘分一定会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皇帝怅然若失,但也打算回到皇宫后跟自己的父皇说起这件事,如此一来,便就启程回了未都。

  说到这里,雁知返发现司马郡贤正拼命地盯着炭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微微一顿,背在椅后的手已经不动声色地脱离了钳制。腿上的绳子,其实只是虚绑着。她早就是可以离开的,但是她不能走,只是轻易地一走了之会给阿战留下很大麻烦。

  苦恼应该怎么做才能说服父皇让他迎娶自己的心上人,也疑心若是他若是给不了她皇后之位,自己的心上人会不会太受委屈了。皇帝满腹心事要会回皇宫,见到医馆却都忍不住走进去瞧一瞧,怎料在未都,还真的奇迹般地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后来据他所说,那时的她穿着朴素的衣裳为百姓们寻医问诊,那模样让他疑心是天仙走下了凡尘。

  彼时的她对那个站在医馆门口望着自己,笑得像傻子一样的人回以微笑,可是她不知道,对方竟是妹妹久等也不来的爱人。皇帝每天下了朝就来医馆看她,问了她的名字,又坦白自己的身份,每天都试图把在城外没能回报雁南飞的好一一补偿给她。

  纵使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皇帝天真而温柔的示好她还是在受宠若惊之余小心翼翼地接受了。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端交了好运,他也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在城外的那段往事,当然也可能是虽然提起但她却没能注意到的。

  因为太上皇的阻挠,到永历十年,帝后才得大婚。

  “后来的故事你应该知道的。”雁知返提醒着司马郡贤。

  “也未必知道了。”司马郡贤抬眼看着雁知返。

  帝后成婚,规制浩大,家族众人也有幸到场。然而见到姐姐夫君的那一刻,她崩溃落泪。她是多想告诉皇帝,他娶错了人!可是那时,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司马瑶。一旁的司马郡贤问她为何哭得这般厉害,她只是摇头道为姐姐的不容易感到心酸。

  成亲礼上,快满四岁的阿媞还牵了雁南飞的手:“姨姨,不哭。”

  怎么可能不哭?雁南飞挣开阿媞的手。

  而同样的,皇帝见到泪流满面的雁南飞时,也恍然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后来,因为姐姐是皇后,雁南飞经常借故出现在宫廷之中。每每见到她,皇帝眸中都是痛意。

  太上皇放开手让帝后成婚,是因为太医把脉说她或许是怀了皇子。尽管为皇帝生下两个孩子,然而皇帝对她并不好,“都已经成了皇后,你还想要什么?知道是一个错误的时候,你就应该阻止朕。为什么?为什么朕追求你的时候你不拒绝?……”留下她一个人难过。

  偌大的锦凤宫,就只有小小的女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似懂非懂地与她作伴。 

  “阿媞,等弟弟生下来,母后就带你出去行医好不好?”

  那时的阿媞还小,只是点头,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期待。

  她抱抱她,小小的阿媞也像模像样地拍拍她的背。

  后来母女俩便回到雁池,皇帝也不曾来找。世人还说:“皇帝是皇后勾引走的。”但究竟如何,其实只有当事人知道有多离谱。

  “相里安不是跟我走的。”雁知返语气很平静:“虽然我对相里故山说他们一同坠崖,可实际去了哪里我并不知情。或许也是他们隐姓埋名……”

  “你,胡说!”司马郡贤登时否定了自己听到的这个故事,咬牙切齿地。

  “是不是胡说你不妨去问相里故山,他可是听到儿子的死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呢。”她说得讽刺。这个司马郡贤比他想象中的可要懦弱多了,这么不愿意承认事实,承认让他选择作恶的只是自己停止省行的良知,甚至和雁南飞都没有什么关系。比较起来,知道自己在作恶直接有担当的皇帝倒是要光明磊落得多了。

  “闭嘴!”司马郡贤站起来就往雁知返的方向扑。他的南飞,他的南飞不是那样的人!

  面对着对方着魔一般通红的一双眼睛,雁知返还是镇定的,司马郡贤过来时,她抄起椅子砸到了他的头上。为了防止反击时手脚使不上劲,这些天在他们看办不到的地方,她竭尽所能地去活动自己的手腕和脚腕,就是为了等待这样的时机。

  司马郡贤被椅子砸中,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而雁知返把握住了这一时机,直接抄起火盆,向着司马郡贤所在的地方丢过去,铺了一地的灰尘。旋即,手里抓着火钳的她又跑到了壁灯的方向,把灯吹灭了!

  密室一片漆黑。

  她不会扎扎实实的武术,只是像她曾经遇到过闹事的伤患一样,用着蛮力。

  这几日来,她还学会了的在黑暗中感知方向的本领,低头的时候,就是在摸索。

  司马郡贤是男子,可真要拼力气,他也未必能斗得过她。

  为母则刚。

  反手制住司马郡贤并且结实地捆成的死结的雁知返如是说道:

  “抱歉,我还有女儿和儿子,不能成为他们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