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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未见，男人并没有多大变化。他了解他一切体征上的细节，也知道他所有不经意流露的习惯，三百多个日夜，即便在无意识下，他都没有忘记，仿若烙印在脑中的关乎男人的一切。
现在连这些都即将是无尽的奢望了。
斯克里奇依旧没有说话。罗曼斯强笑了一下，垂下头：“我……我明白……我会离开的……那些您帮忙垫付的医药费，我会还的……虽然暂时没有……那么多的钱……不过您可以放心——”
身后的人终于忍不住，伸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准许你离开了？你又想像那次一样，不经过我的允许，擅自行动吗？你已经逾矩一次，我还没惩罚你，所以又想来第二次吗？我的耐心虽好，但也不经不起你一而再的折腾啊！”
他的这句话很霸道，对象是下属的话，又显得无比的怪异。罗曼斯一心想着自己的事，也没细究这其中的原由。
他现在只想把眼前的一切都解释清楚，他不想让眼前的人为难。
“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用处了吧？”
再也不能像进来汇报的那些兄弟那样为眼前这个人效力了，或许男人这样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处理公事也只不过是想提醒他这一点罢了。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点自知之明而已。
这样没有用处的我，还能留在火鸟……留在你身边……吗？
罗曼斯笑起来，眼眶却跟着湿润。
“斯克里奇，放了我吧……”
有多久了，从他口中听到他唤他的名？似乎从他跟着自己的那天起，就不再听到过了。他把他带到身边，任命为自己的下属，却也是这样的关系，让两人中间划起了解不开的围墙。
他几乎要疯了，但他必须克制。斯克里奇箍紧手臂，从后紧紧抱住他，然后从牙根里狠狠挤出两个字：“休想。”
番外 下属（十五）
“你能去的地方只有我身边。”
罗曼斯触上唇，仿佛那上面还留有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就在半个小时前，这样宣告着的男人狠狠吻上他。他完全吓傻了，等到他回过神，斯克里奇已经牵起他的手，带他下了楼，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如果不是还被对方握着手，他真的会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天气的确很好。”
斯克里奇伸展上肢，深吸了口气，“医生说这对你有好处，所以不要怕麻烦。只要你想，我都会陪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