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枯神秘一笑,依旧漠然,道;“这是用你的鲜血酿成,我为她取名“竹林少女”!”
曲如眉毫不在意的一饮而尽,道;“好苦!”
南枯道;“你们可是想好?一入红尘,再无归路!”
南枯离形幻影,在月华和曲如眉毫无察觉的瞬间来到二人面前,催眠一样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道;“月华,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叫冷无涯!”转脸面对曲如眉道;“而你依旧是曲如眉!”
南枯微微抬起的手,穿过了月华和曲如眉的身体,随着那渺渺茫茫的竹林,指向了无尽的前方,幽幽道;“去吧,穿过那片迷雾,你们就可回到来时的地方了!”
待二人走远,南枯于身后偷偷唤声“月华!”他从未回头,果真孟婆汤入腹,前世种种,皆不复记。
……
“南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身后的竹林里,远远的又走近两人,南枯回头一瞧,果然故人。
“无名君,别来,无恙!”南枯拱了拱手,就像对待一个老朋友。
无名还礼,道;“你看我为你带来了何人?”
南枯回首,看了一看无名身旁站着的一位红衣少年,喜道;“曼殊!”
红衣少年,对着南枯拱了拱手,笑道;“尊者!”
无名道;“这一局,你赢了,该轮到我上场了!”
南枯在手中再次幻化出一只酒盏,笑道;“你的酒!”
无名接过,看了看,道;“冥府之路?”
南枯摇头,笑道;“无极山泉!”
无名一饮而尽,又再次伸手向南枯讨了一杯酒,回手递给了身边的曼殊,道;”喝了这杯酒,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无殇!“
曼殊接过,一饮而尽,称赞道;”好酒!“
南枯道;”此乃九天玄河!恭喜二位,贺喜二位,重获新生!“说完顿觉心口阵痛,手捂胸口,单膝跪倒在地,一口鲜血沾满嘴角。
……
无名、曼殊看罢,立刻上前,关心道;“你受伤了?”
南枯摆手,强忍伤痛道;“南瑾舍夜的阵法果然厉害,不拿出点真本事,怎能成事?”
无名道;“你将他二人迷惑此地,代替无涯破了碧水寒潭,南瑾舍夜难道会不知!”
南枯冷笑一声都;“南瑾舍夜,哪有心思来管这些!我给他送去两个这么得力的弟子,他应该感谢我才是!”
无名无可奈何,愁道;“我真不知你是想帮无涯还是想害死他!”
南枯漠然,道;”我只想让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无名叹道;“我倒真希望,它能够留在冥府,做个彼岸使者,至少还有曼殊陪伴他,他不会寂寞的!”
南枯干咳一声,冷道;“你可知,一入冥府,终生修为化为乌有,他将永世囚居于冥界,不见天日……“
无名低眉,沉默许久,方道;”无涯重回蓬莱,南瑾舍夜怎会不认得他!“
南枯瞥了一眼无名,自信道;“我这碗酒,可让记忆抹掉,可将容颜更改,可令性情大变,他怎会认得!”
无名听罢,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曼殊,果然不同,曼殊顿觉惊讶,急道;”南枯,我……我可是三界第一美男,你……过分……“
南枯冷“哼”一声,斜眼看这曼殊,漠然道;”如今,你是六界第一了!“
曼殊不信,看了看无名,无名一时惊艳的哑口无言,心中十分佩服南枯的能力,不停的点头,曼殊这才肯放过南枯,道;“暂且原谅你了!”
……
南枯盘膝而坐,运功疗伤之际,无名忽然问道;“那个曲如眉是谁?”
南枯闭目养神,回道;“冥王养在深闺的侄女,青柠!”
曼殊指尖弹出一根冰丝,头上系着一枚铜钱,在南枯的手腕缠了三圈,悬丝诊脉,过了一会,放松道;“没事,死不了,只是心脉受损而已!”
无名听罢,气的一声冷笑,莫名道;“心脉受损,还说没事,那要怎样才算有事那?”
曼殊收了冰丝,转了转明眸,眨巴着双眼,又打了个哈气,漫不经心道;“他呀,命大的很,说不定以后比你活的时间还长那!”
无名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不再理会曼殊,自己运真气推送入南枯体内,南枯有些好转,睁开双眼,白了一眼曼殊,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曼殊气道;”你…….我开个玩笑吗!“
……
无名见南枯气色舒缓,奇怪的接着问道;“南枯,为何曲如眉与冥王的女儿青女长得一摸一样!”
南枯缓解了一下心神,起身长叹,道;“因为她就是情女的一窍精魂转世!”
无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她为何来这?”
南枯摇头思索,目光送去了远方,道;“不清楚,也许是前缘未了吧!”
无名担心道;“你不怕她会坏了我们的事!”
南枯漠然,笑道;“该来的终归会来!”
无名微微点头,一片青雪落上了他的脸颊,无名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掐指观微算了算,道;“南枯,时辰到了,我们该走了!”
三人施礼,拜别而去。只见茫茫竹林,皑皑白雪,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南枯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幽幽而又漠然凄凉,道;“无涯,好戏,终于开场了……”
诗曰;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