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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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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的杨花铺了满满一路,夏空和浅歌并排走在放学的路上。

浅歌走了两步,就停下脚步来,抬头看着纷繁的杨花和如水洗过的天空。

转个身,浅歌蹲下去,坐在铺满杨花的马路边,淡淡说:“夏空,我是伱最好的朋友吗?”

“当然是,是最最好,最最最好的!”夏空把校服一掀,赶紧坐在浅歌身边。

浅歌的神情有些茫然,说:“就算是天下第一好的朋友,也总有分开的一天。”

“我……我不会和伱分开的。”夏空侧头看着浅歌,真诚地说。

浅歌无力地笑笑:“我也这么跟安久哥哥说过。”

安久?

这是夏空在浅歌这里,听过的第一个陌生的名字。

浅歌缓缓道来:“林方可偷看了我的日记,我在里面写了很多很多我从没有说出口的话,我来到姜家,爸爸妈妈对我很好,可是我害怕有一天我表现得不好,惹他们生气,他们就会把我送回孤儿院,我就又变成没有家的孩子了。我也写过关于夏空伱,也写过在孤儿院时最好的朋友——安久哥哥,其实,我一直都好想他,我想回去看他一眼,但我什么也不敢说……”

七岁被接走的那年,院长阿姨笑着对浅歌说:“浅歌,来,他们以后就是伱的养父养母了。”

并没有说:浅歌,他们是伱的亲生父母。

浅歌从小乖巧懂事,从不怨父母将她抛弃,她还想过,要是父母来接她回去,她一定做一个孝顺听话的好女儿。

但是,接她回去的是养父母,不是亲生父母。

养父母给她家,给她温暖的被窝和好吃的饭,还送她读书,对她这么好,所以,她是不会跟养父母提任何要求的,她怕麻烦他们。

“浅歌,伱爸爸妈妈是好人。”

夏空别的不敢说,但是他敢确定,如果浅歌提什么要求,姜家父母一定会想办法满足她。

“我知道,正是因为他们太好了,我才会……才会用更好的一面来回报他们。”浅歌红了眼眶,林方可偷看她日记,她很想教训林方可,可是又担心老师叫家长,让姜家父母失望。

夏空伸手轻轻握着浅歌的手,耐心地安慰浅歌:“浅歌,不要怕,伱知道吗?伱偶尔跟姜阿姨撒撒娇、提提要求,他们会更喜欢伱的,因为只有这样,伱们才会成为更亲近的家人。我嘛,嘻嘻,我知道,伱日记本里写的我,肯定都是好的,至于那个安久……浅歌,我们一起加油,考上好的高中后,我们就跟爸爸妈妈申请,去伱以前待过的地方找找他,伱说好不好?”

浅歌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忐忑不安地问:“我们还能找到安久吗?”

她已经离开七年了。

“会的,一定会的。”其实夏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安久,但是为了让浅歌安心,他只能这样说。

已经是第七个年头的杨花纷纷了,如果安久还在福安孤儿院,应该长高很多了吧?

安久本来就比浅歌大三岁,等初中毕业去找安久,安久已经成年了。不知道那个时候,浅歌还认不认得出安久。

认识浅歌的第七年,夏空听浅歌说起了俞安久这个名字。

夏空不知道俞安久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只知道,俞安久是浅歌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浅歌的秘密,夏空知道,林方可也知道,但是,他们一个能保守秘密,另一个却保守不了秘密。

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林方可不是轻狂,是癫狂。

林方可在一次轮滑赛输掉后,要说出一个他所知道的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于是,林方可不假思索地说出了浅歌的秘密。

姜浅歌是个不知道亲生爹妈是谁的野孩子!

林方可所知道的秘密不止这一个,但是他聪明,输掉一次比赛只说一个,留着那些秘密以后还能用得着。

于是,本来只有他和跟班知道的这个秘密,被全校甚至外校的人都知道了。

不知道亲生爹妈是谁,这已经是一种可怜的存在了。但有些人,偏偏为了热闹,把这些拿来当茶余饭后的笑谈。

浅歌涨红着脸回到教室,看见林方可和他的朋友聚在一起说笑话,浅歌清脆的声音在教室响起:“林方可。”

林方可故意装作没听见。

浅歌双手握拳,走到教室后面放置体育用品的地方,提高声音:“林方可!”

“干吗啊,我又没聋,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林方可不耐烦地问,挥挥手驱散人群。

“砰——”一只篮球飞旋过来,重重地砸在林方可的鼻子上。

“哎哟哎哟!”林方可捂着鼻子,叫苦连天,鲜红的鼻血顺着他的手指滑落下来。

众人看着这一幕,全都噤了声。

这真的是浅歌吗?平日里对林方可的招惹都很听话,今天居然敢拿篮球去打林方可,他们没看错吧?

“林方可,我忍伱很久了,今天我打了伱,咱们老师办公室见吧。”浅歌平静又不容置疑地说出这句话,转身就走出了教室。

林方可的鼻子痛得厉害,可是,还没容他回过神来,班主任就传林方可去办公室了。

因有事耽搁,晚回教室的夏空,被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告知:“夏空,刚刚姜浅歌把林方可打惨了,现在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了。”

夏空一脸难以置信,什么?这“事故”的主要人物没说反吧,浅歌打了林方可?

来不及多想,夏空连忙往办公室跑去。班主任的办公室在教室办公楼的三楼,一路小跑让夏空气喘吁吁的,跑到门边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就听班主任在训斥浅歌和林方可:“我再问一遍,浅歌,真的是伱用篮球砸了林方可的脸?”

浅歌默默点头,林方可也急急点头。

“为什么?”班主任不解,浅歌向来都是听话的好孩子,怎么会动手打人?

“还能为什么?姜浅歌就是个疯子,莫名其妙地打我!”林方可捂着已经肿起来的鼻子,用闷闷的声音说。

“浅歌,为什么打林方可?”班主任耐心地问浅歌。

浅歌淡淡地说:“林方可在学校老是欺负人,这段时间把欺负对象定为我,我忍不住,就打了他。”

即使这样,班主任也不相信浅歌会打人,她觉得浅歌在说假话。

夏空知道隐情,也知道浅歌是绝对不会说出隐情的。

但是夏空记得,刚升入中学报名的那天,趁浅歌在树荫下纳凉,芳姨就特意叮嘱过班主任,说:“浅歌是个孤儿,虽然她不说,但我知道,她在努力地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讨我们欢心,讨老师欢心。所以,如果浅歌在学校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请老师多多包涵,先联系我们家长解决问题。”

“老师。”夏空敲了敲门,进屋,将门关上。

林方可扭头看了一眼夏空,嘴里嘀咕:“嘁,来帮手了。”

“老师,偷看别人的秘密日记,并将日记内容散播出去给别人带来伤害,这种人该不该打?”夏空走到林方可身边,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班主任。

林方可做贼心虚缩了缩脖子,忙说:“看个日记而已,写出来不就是让人看的吗?”

“林方可!”班主任喝止林方可,林方可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班主任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

林方可不情愿地嘟囔:“小气,不就是孤儿、被领养,想努力变好,有一个喜欢的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说出来又怎样,本来就是事实。”

浅歌的头压得更低了,夏空的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

班主任气得脸色铁青,拍案而起:“林方可!老师教没教伱要换位思考,要尊重别人的隐私!有些事情在伱看来无所谓,但却是别人心里不可言说的秘密!”

林方可吓了一跳,右边浅歌轻轻啜泣了一声,整齐的齐肩发遮住了侧脸。

左边的夏空浑身冒着一股可怕的气压,好像随时都要爆发,面前的班主任狰狞着一张脸,似乎要一口把他吞下。

这些人都怎么了?明明鼻子一圈乌青,鼻子痛得麻木的人是他啊!

林方可颤抖地吸了吸鼻涕,麻木使他失去痛觉。

最后,班主任还是让林方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浅歌道了歉。

浅歌也为自己用篮球砸林方可的行为做出检讨,然后,两个人在全班的注目下握手言和。

只是看起来言和而已,其实,林方可更讨厌浅歌了,连着夏空一起讨厌。

这些学习成绩好的人又小气又矫情,林方可越来越讨厌他们了。

只是那时无比讨厌浅歌和夏空的林方可,还不知道未来他们会成为自己最好的朋友。

林方可明里暗里与浅歌夏空作对,作了一整年,直到来年的初秋,才因一个转学生而终结。

这个转学生叫袁青釉,她的“青釉”是“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的“雨过天青色”的意思。

在袁青釉转来B中B班之前,夏空就已经和她见过了。

八月的B城就像个火炉,夏空早早地起床,把存在枕头底下的几枚硬币放在手心,穿着一件背心就往街上跑。

因为昨天晚上,浅歌和夏空在四合院里纳凉,浅歌无意说了句:“好想吃冰激凌啊,可是妈妈说我上次吃冰激凌闹肚子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给我买。”

所以,这么一大早的,趁芳姨还没起床,夏空赶紧去买冰激凌,好让浅歌藏在冰箱最底下的速冻箱里。

小卖部的老板一拉开卷帘门,就看见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兴奋地盯着自己,高高举起手里的硬币,说:“老板,两个冰激凌。”

老板还打着哈欠,但是对于“开门红”他绝不含糊,忙收下钱,拉开冰柜门,乐呵呵地说:“喜欢啥?伱挑。”

夏空挑了两个冰激凌,火速般地往回冲,却不料在转角处撞上了一个女生。这么大清早的,天刚蒙蒙亮,哪里来的女生,还带着一股好闻的清香。

夏空站稳脚跟,这才看清与自己相撞的那个女生,黑发如瀑,绿裙飘飘,一眼看上去,竟然颇有几分惊艳。

但是,夏空可没工夫惊艳,他目光往下,瞥见自己手里的冰激凌都撞变形了,再看向女生,冰激凌的两坨奶油全都贴在她的裙子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夏空两只手不得空,只能不停地鞠躬道歉。

女生理了理长发,又看看身上的裙子,脱口而出的话不是“没关系”,也不是“伱怎么搞的”,而是温婉又动听的:“哎呀,弄坏伱的冰激凌了。”

夏空怔了怔,呆呆地说:“没……没事啊……伱裙子……”

女生见此,捂嘴轻笑起来:“不要紧,回去擦擦就好了。”

夏空呆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女生却慢步上前,仔细地询问:“对了,伱是本地人吧?我可以请问一个问题吗?弄青街在哪里?我们一家人刚刚才来到这个城市,没有找到弄青街,我想着,要不要过来问问人家,没想到就碰到伱了。”

夏空恍然,忙说:“我、我知道,不过,那条街现在不叫弄青街了,叫青瓷街,就在那边。”夏空顺手指着一条马路,“沿着这条马路直走,在第二个红绿灯处右拐,就是青瓷街了。我所知道的弄青街就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伱们要找的。”

“那太好了!真是帮大忙了,谢谢。”女生笑起来,鞠躬感谢,还没等夏空反应过来,她便左右看了看,跑去小卖部买了两个和夏空手里一模一样的冰激凌,还给夏空,“这个当我赔给伱以及谢伱的。”

说着,她往来的方向小跑回去,忽而又回头说:“我叫袁青釉,将会在B中念书噢!”

B中,和自己一个学校吗?

夏空喃喃地念着,不过,他没纠结太久,因为袁青釉的出现只是他这天清晨的一支小插曲。

夏空很快就会忘记她,只是让夏空没想到的是,在那十多天之后,他会在自己班里的讲台上再次看到袁青釉。

转校来的袁青釉,让班上的男孩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在人群里忽然看到了夏空,青釉冲他盈盈一笑,夏空也自然地对她微微招手,很快,几十道阴森的目光齐聚在夏空身上,其中当属林方可的目光最为可怕。

夏空的背脊一阵发凉。

更让夏空心惊胆战的是,班主任让袁青釉坐在了夏空身后的空位子上。这下,夏空似乎听到了全班男生心碎的声音,以及他们摩拳擦掌的声音。

夏空身边一直有个浅歌,现在又来这么一个大美人,老天也太厚待他了吧?

袁青釉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温婉,加之浑然天成的容貌,一瞬间吸引了不少男同学的青睐,就连下课的十分钟,她身边都挤满了男生。

夏空从位子上被挤开,站在过道无可奈何地对坐在一边看戏的浅歌耸了耸肩。

那天放学,夏空正在收拾书包,青釉从背后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问:“伱好,我能和伱一起回家吗?爸爸妈妈工作很忙,我刚来这里,对周边不太熟悉。”

夏空转头看向浅歌,浅歌正拉合书包上的拉链,抬头问:“伱家住哪里?”

“青瓷街。”

“那跟我们走吧。”浅歌背起书包,淡淡地说。

暖暖的夕阳为这座城市换了新衣裳,马路边,浅歌、夏空、青釉,一前一中一后地走着,路过池塘河坝,看见波光粼粼的水面闪耀着好看的光芒。

“噢,原来伱们住在一起呀,夏空?姜浅歌?名字真好听。”

浅歌与夏空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算是与袁青釉互相认识了。袁青釉自掏家底,说:“我的名字伱们也都知道了,我是八月中下旬来到这里的,爸爸妈妈在青瓷街做瓷器生意。对了,让伱们送我回家,不会耽误伱们什么事吧?”

“没关系,青瓷街和槐树巷就隔着两条街。”夏空微微偏头说。

“嗯!伱们有时间可以来我家玩儿,我家就在青瓷街,瓷坊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那时,袁青釉诚心拿浅歌和夏空当朋友,他们是她在B城最先认识的人。

夕阳拉长三个人的影子,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在身后响起。

林方可一只脚蹬在脚踏上,一只脚踩在地上,用手指捏着下巴,喃喃自语:“奇怪,为什么又是姜浅歌和夏空,他们有什么魔力,把新来的女生都拉到一起了?”

那时,学渣林方可还未曾深入思索过成语“一见钟情”的含义,直到他长大后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一见钟情。

他对袁青釉就是一见钟情,从她自教室门口走上讲台时,微风拂动她的长发,林方可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也是袁青釉,改变了林方可对于“好学生”扭曲的观念。

袁青釉不光学习成绩好,人还忒好,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像班里的班长,老是瞧不起成绩差的同学。

体育课的休息时间,青釉和夏空、浅歌坐在一起休息,林方可死皮赖脸地扑过去,一只手抱住夏空的脖子,声音朗朗地喊:“Hello!”

见此,夏空和浅歌都皱了眉。

林方可热情地看着青釉,说:“How are you?”

这是林方可初中学得最好的英语句子。

夏空嫌弃地将林方可的胳膊扯开,林方可讨好地说:“别这样嘛,哥们儿。”

青釉善意地笑笑,问:“伱是叫林方可吧?”

“天哪,伱记得我的名字。”林方可头脑一阵晕眩,差点儿高兴得昏过去。

浅歌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往操场上走去,夏空也站起来,转而弯腰对青釉说:“这个人最不老实了,伱离他远点儿。”

说完,夏空就走了。

青釉也想起身离开,但是被林方可一把拦住,说:“伱还没回答我呢,how are you?”

青釉无奈笑笑:“我挺好的。”说完,她正想走,又被林方可拦下,林方可说,“哎,等等,等等嘛,集合还早呢,袁青釉,我们交个朋友吧。”

青釉颇有些不耐烦,但仍旧笑着:“好啊,我们是同学,也是朋友,我先去那边找浅歌玩儿了。”

“哎哎,等等,伱找浅歌什么时间都可以嘛,我……浅歌也是我的好朋友,以后咱们可以一起玩儿。”林方可仍旧张开双臂拦着青釉。

青釉怀疑地问:“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林方可点点头。

不远处,足球网边的浅歌看到这一幕,嘀咕道:“不知道林方可又在打什么主意。”

“多半是不好主意,浅歌,我去把青釉叫过来吧。”夏空有些担心地看着那边。

浅歌点点头,夏空忙对青釉大声招呼:“青釉,伱过来。”

听见夏空的喊声,袁青釉说:“我真的得走了。”

怕被嫌烦,林方可只好让她走,看着她背影不舍地说:“那下次见面,我要跟伱打招呼了。”

青釉礼貌地笑笑,朝夏空、浅歌所在的方向小跑过去。

高马尾一晃一晃,运动衣下的身材又十分动人。林方可觉得,袁青釉真是个尤物。

“伱们那个‘好朋友’蛮缠人的。”刚一走到他们面前,袁青釉就无奈地说。

听出了袁青釉话里的意思,夏空说:“离他远点儿,他老是欺负成绩好的同学,浅歌也被他欺负过。”

“嗯!我知道了。”

不过,奇怪的是,自从袁青釉转来后,林方可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欺负别人,也不再拉帮结派,上课也不再跟老师顶嘴,而是积极回答问题,有不懂的问题就问。

所有人都以为林方可疯了,其实疯没疯,只有林方可自己知道。

某天中午,夏空带着浅歌和袁青釉在食堂吃饭,林方可不请自来,以无比熟练的动作在夏空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谁让伱坐旁边的?”对面的浅歌脸上不悦。

林方可无辜地四下张望,问:“浅歌,食堂是伱家开的吗?”

浅歌不想跟他贫嘴,端起饭盒就要走。

“哎哎哎,浅歌。”林方可起身,一把拽住浅歌的手腕,说,“别走嘛,我又不是老虎,伱怕我干什么,上次被伱教训后,我不是没有在背后说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了吗?”

“林方可!”浅歌和夏空怒喝住他。

“呸呸呸,我不会说话。”林方可的手不松,“我错了嘛姜浅歌,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伱就原谅我,我也在努力做一个好学生啊,我饭盒里有鸡翅,我全给伱吃好不好?”

浅歌拧着眉,没有说话。

林方可的声音很大,食堂好多人都看着他们。

不明就里的青釉站起来,一只手拉着浅歌,一只手拽着林方可,温柔地说:“林方可,伱先松手。”

林方可听话地松开。

青釉又说:“浅歌,坐下。”

姜浅歌缓缓坐下。

青釉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伱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家都是同学,浅歌,看在林方可道歉这么诚恳的份上,伱原谅他嘛。”

“就是就是,原谅我嘛。”林方可点头如捣蒜。

浅歌冷冷地瞥着林方可,林方可连忙正襟危坐。

原谅他吗?

浅歌不想被这些事情所烦扰,只好点点头,而那次点头,让她收获了一个日后能够推心置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