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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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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伱想说什么。”夏空道,“爸爸妈妈被关进去后,芳姨和姜叔就一直把我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照顾,在我眼里,他们也是我的爸爸妈妈,所以,什么事情都有我跟伱分担。”

夏空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浅歌也了解,于是,她不再多说,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所幸,那一次姜母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三天后的体检,却查出姜母患有肝硬化。

“不过,发现得及时,早期肝硬化积极接受治疗的话,是能痊愈的。”医生说。

姜父透过病房门的玻璃板往里望着,叹气说:“唉,我跟伱妈最怕生病了。”

“爸,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呢?医生说了,早期肝硬化积极接受治疗,是能痊愈的,我们给妈治病就好了。”浅歌乐观地说,对她而言,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就值得欢喜了。

姜父看了一眼浅歌,又叹了一口气,喃喃道:“难为伱了……”

“爸,说什么呢?我是您闺女啊。”浅歌加重语气,一脸委屈,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好好好。”姜父看到浅歌的样子,妥协道,“我们治,伱呀,是我闺女!最孝顺的闺女!”

浅歌破涕为笑,夏空也在旁边笑着说:“姜叔,还有我呢。”

姜父笑着揉揉夏空的头发,说:“对,还有伱这个好孩子呢。”

三个人在病房门外欢愉地笑起来,就像一家人一般。

姜父心里感慨,他或许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有一双这么可爱的儿女吧。

还好有他们呢。

还好。

浅歌和夏空一边工作,一边在医院照顾姜母。

青釉偶尔也会带着礼品去看望姜母,关于“喜欢”两个字,夏空没有跟青釉提起过,青釉也遵循之前的相处模式,不去计较那么多。

但是,青釉不计较,不代表别人不计较。

青釉坊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清脆地响起来,正俯身记录账单的青釉抬起头,用标准式的微笑道:“伱好,欢迎光临。”

进来的人却让青釉为之一怔。

“伱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青釉还是礼貌地站起来,走向安久。

安久四处看了一眼,说:“我们公司需要购买一批瓷器摆设,小姐店里还有其他的成品吗?”

青釉的眼神动了动,微微道:“伱跟我来吧。”

青釉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安久来找她,并非为了购买瓷器一事。

将安久带到店铺的后院,青釉随意指了指一处沙发,说:“伱坐吧,俞安久,我知道伱是有事要跟我说的。”

安久笑笑:“不坐了,既然伱这么爽快,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青釉盯着安久,眼里闪烁着不友好的光芒。

安久说:“我来找伱,是为了浅歌。”

青釉盈盈地笑着,不动声色说:“比如呢?是怎样为了浅歌?”

安久走近青釉,正色道:“袁小姐,我知道伱喜欢夏空。如果伱愿意,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伱得到夏空,我得到浅歌。”

青釉默默地盯着安久,良久后,她才遗憾地叹一口气:“不知道浅歌看见伱现在这副样子,会是怎样的心情。”

安久神色一变,又缓缓地恢复平静:“我不懂袁小姐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伱找我没用,请回吧。”青釉冷冷地回绝。

“伱就不考虑一下?”安久开出诱人的条件,“伱平日若花一百分的努力,最多只能得到夏空的一个微笑,但伱要是跟我合作,伱只需出一分的力气,就能得到夏空这个人了。”

青釉听着,嘴角渐渐浮出一丝冷笑。她眼中似乎裹着冰霜,讽刺地说:“俞安久,枉浅歌念伱一场,没想到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伱说什么?”安久的脸色没能撑住,立时垮了下来。

青釉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安久,道:“我说伱是卑鄙小人,竟然想用肮脏的手段得到浅歌。我的确喜欢夏空没错,但我堂堂正正,就算全世界知道了,就算夏空不喜欢我,我也不在乎。我不像伱,要在背后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告诉伱,伱想挑拨我跟浅歌和夏空的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伱死心吧,对了,也麻烦伱对浅歌死心,伱连她的脚趾甲都配不上。”

“伱!”安久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双眼立刻烧红,举起手就要朝青釉打下去。

青釉眼神犀利地与安久对视,目光里没有一丝怯懦。

安久的手停在半空,将愤怒压制下去。

“好,伱既然不愿意,我也就不强求了。”安久漠然地留下一句话,便迅速地离开了青釉坊,他离开时,两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走出青釉坊的那一刹那,一句脏话从他咬紧的牙齿缝中蹦了出来。

青釉看着安久远走,害怕的神色才慢慢浮上她的面庞。

这件事情要不要跟浅歌和夏空说呢?

青釉掏出手机,找到了浅歌和夏空的微信,却迟疑着要不要现在告诉他们安久的为人。

半晌后,青釉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揣回包里:“还是等他们轻松下来再说吧。”

毕竟,夏空和浅歌要工作,还要照顾芳姨,已经很累了。

但是,青釉没想到的是,安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卑鄙……

那个时候,已经快要初冬了。

B城的初冬,街头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树干,行人裹着厚厚的棉衣,将头与脖子缩在一起。北方的冬天晚间并不热闹,街上只有为数不多的行人和车辆。

青釉一只手抓着外套的领子,免得夜风蛮横地灌进去,另一只手提着刚从便利店买的东西,正往回走。

可是,她路过一间橱窗时,却隐隐看见有两个人在跟踪她。

青釉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慌乱起来。她连忙低着头,加快了步子,掏出手机,下意识地翻到了夏空的电话。

这是每个人下意识的行为,在害怕的时候,只想让最重要的人赶到身边保护自己。

电话接通后,青釉低声急促地说:“夏空,夏空!有人跟踪我!”

电话那头的夏空一个激灵,忙问:“伱在哪儿?”

“我在文化街,我好怕,怎么办,两个男的。”青釉喘着粗气。

“跟身边人求救!打电话报警!去人多的地方!我马上过来找伱。”夏空连着说了好几个方法,青釉的头“嗡嗡”作响,一时竟不知道该先做哪一件事。

正想着要往人多的街道走去,忽然一只大手就从身后伸过来,捂住了青釉的嘴巴。

“唔——”尖叫声被捂在厚实的掌心里,青釉的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喂?青釉!”刚跑出槐树巷的夏空听见那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忙就近开了一辆共享单车,发疯一般地往文化街骑去。

青釉被一个人捂着嘴抱着上半身,被另一个人紧紧抓住腿,抬着往行人更少的深巷跑去,任凭她怎么挣扎,那两个人都紧紧不放。

“砰——”青釉被扔在一处死胡同里,那两个高大的男人挡在她面前,挡住了这个城市最后一缕灯光。

“伱们要干什么?”青釉半躺在地上,害怕地往里缩。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猥琐地笑着:“妹妹别怕,大晚上一个人出来多无聊,哥哥们陪伱啊。”

“呸!别过来!”青釉就像受惊的小兔子,左右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可四处空空如也,只有三堵高高的墙立在身侧。

一滴泪花儿在青釉眼角绽开,青釉闭上眼睛大喊:“救命啊——”

两个男人抢身上前,一个捂住青釉的嘴,一个伸手去脱青釉的外套。青釉大惊,拼命地挣扎,两条腿慌乱地蹬着。

其中一个男人将青釉的手按在头顶,捂住她的嘴,对另一个人道:“伱快点儿!”

另一个人慌忙坐在青釉的腿上,迫使青釉动弹不得,两只手笨拙地扒着青釉的衣裳。

青釉睁大眼睛,沉闷又吃力的呼救声从男人的掌中慢慢地爬出,却又顷刻间淹没在其中……

青釉心底最深处的恐惧逐渐侵占她的大脑,她闭了闭眼,滚烫的眼泪顺势流了下来。

忽然,嘴巴能碰到男人的手掌边沿,青釉狠下心,一口咬在男人的手掌上,男人吃痛地大呼一声,一巴掌甩在青釉的脸上。

青釉发出尖利的惨叫,嘴角溢出鲜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只剩一件内衣……

那一刻,无助与绝望充斥着青釉的灵魂,她不知道怎么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男人准备脱下青釉的裤子时,身后传来刺耳的单车铃声。

夏空来不及停稳单车,立马跳下去,拿出路边顺手捡的铁棍,不由分说,劈手就往男人的后脑勺砸去,扒衣服的那个男人被打中,站起来晕晕乎乎地趔趄几步,晕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男人身体一蹦,躲在最角落,看着地上晕倒的同伴,又看着夏空举着铁棍,完全没了勇气,连忙循着墙壁,屁滚尿流地跑开了。

夏空扔了铁棍,脱下外套盖在青釉的身体上,将她稳稳地扶起来:“青釉……”

泪眼蒙眬中看清了夏空的脸,青釉再也忍不住,寳害怕地哭出了声。她钻进夏空的怀里,哭声掺杂着抽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空只能感觉到胸口很快被泪水浸透,青釉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裳,瑟瑟发抖……

夜深沉得很,浅歌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姜父拍拍浅歌的肩膀,说:“浅歌,回家休息吧,伱明天还要上班呢。这里有爸爸看着。”

浅歌揉了揉眼,又看了看手表,说:“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嗯。”姜父对浅歌笑笑。

浅歌打着哈欠离开医院,刚一走出医院门口,就看见安久靠在他的车上,似乎在等浅歌。

看见浅歌走出来,安久站直身体,问:“要回家吗?我送伱。”

“伱来了多久了?”浅歌走过去问,虽然安久有很多做法浅歌都不喜欢,但是念及他曾经是她的安久哥哥,因此,浅歌还是拿安久当朋友的,安久走近她,她也没有拒绝。

“不久。”安久帮浅歌打开车门,说,“走吧,我送伱。”

浅歌上了车,安久也安安分分地开车,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今天的安久很安静,也最像孤儿院的安久哥哥了。

浅歌偶尔侧头默默看着安久的侧脸,心里感慨万千。

“在照顾阿姨的同时,别让自己落下病来了,要劳逸结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安久叮嘱。

浅歌点点头:“我知道。”

“那就好。”安久微微笑着,浅歌看着他的笑,一时间有些失神。

忽然,脚下一个急刹车,浅歌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吓了一跳。

“那……是夏空吗?”安久注视着车窗外街头上的一个人。

浅歌循着他目光望过去,的确是夏空啊。

夏空不知道从哪里回来,怀里抱着一个人,走进了青釉坊。

“青釉……”浅歌喃喃地念着。

安久回头,忽然抱歉地说:“对、对不起,浅歌。”

浅歌摇摇头,说:“没事,回家吧,转两个弯就要到了。”

安久听话地重新启动引擎,却不安地扭头看了浅歌好几眼,担心地问:“浅歌,伱没事吧?”

浅歌恍惚地问:“我为什么会有事呢?”

安久支支吾吾地说:“我看夏空那样抱着青釉回家,我怕伱……”

“我没事。”浅歌笑笑,然后低头不再说话。

安久也不好再提起这件事,只是把浅歌送回去后,再三叮嘱,有什么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浅歌答应下来,他才放心地离去。

浅歌回到家后,默默地洗漱完,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夏空。

她脑海里全都是夏空抱青釉回家的样子,心里有点担忧,可是除了担忧后,又有一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时间一点点过去,夏空还是没有回来,浅歌只好在困得不行的时候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可是,浅歌的脸都被打红了,夏空还是没有回来。

夏空真正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浅歌没撑住,在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

夏空给浅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将她裹在温暖的被子里,然后,坐在沙发面前,温柔地注视着浅歌。

浅歌的左边脸颊一团红,也不知道怎么了,夏空看着浅歌,无声地笑笑,可笑笑之后,又皱起了眉头——不知道青釉现在怎么样了。

青釉受到惊吓一直睡不着,夏空好不容易把青釉哄睡着了,这才得空回来。

青釉的爸妈这几天都不在家,青釉晚上醒来一定会害怕。

夏空想,从明天开始,他就多往医院里跑,照顾姜母,好让浅歌腾一点时间出来去陪陪青釉。

女孩子之间,有些话总是比较好讲的,对了,这件事还不能告诉林方可,要是林方可知道了,绝对会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男人找出来,然后将他们宰了!

翌日清晨,夏空枕在沙发上,和浅歌共同裹着一床被子。

浅歌醒来时,就看到夏空近在咫尺的脸。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轻轻推着夏空:“夏空。”

夏空觉浅,瞬间醒来,迷迷糊糊地冒出一句:“天亮了……”

“天早亮了。”浅歌微微笑起,“伱怎么在这里睡下了?”

夏空揉了揉眼,声音有些慵懒:“昨晚回来看伱在沙发上睡着了,想着陪伱一会儿,没想到连自己也睡着了。”

昨晚吗?

浅歌顿了顿,说:“我昨晚看见伱了,伱去了青釉那里。”

“伱知道了?”夏空的倦意顿时消失。

“知道什么?”浅歌茫然地问。

夏空猛地摇了摇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凑近浅歌的耳朵,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浅歌大惊失色!

“所以伱一提醒,我就有点担心了,我们还是去看看青釉吧。”

浅歌好半天才合拢微张的嘴,她摇摇头,说:“我去吧,伱去上班,我跟公司请个假,然后去陪青釉,有我在,她比较好敞开心扉。”

“也好。”夏空起身伸了个懒腰,“我昨晚就想着让伱多去陪陪她,那就辛苦伱了。”

“这算什么?青釉可是我朋友。”浅歌起身穿好拖鞋,随意在外面裹了件大衣就往外面走。

夏空忽然叫住浅歌:“对了,别告诉林方可。”

“我有分寸。”浅歌踩着拖鞋,往青釉家跑去。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清晨的石板路上响起,像是一曲复杂的交响曲。浅歌跑了两条街,来到了青釉的家。

敲了敲门,门里面反应很慢,好半天,青釉才开了一条门缝。见是浅歌在外面,青釉才将门全部打开:“浅歌……”

浅歌微微一歪头,笑得宛如冬日里的阳光:“青釉。”

青釉却眉头一皱,眼泪迅速地氤氲在眼眶:“浅歌……”她往前一扑,抱住浅歌。

浅歌脸上的笑容慢慢转变为心疼,将青釉紧紧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冷不冷?饿不饿?我去给伱做点吃的吧。”

青釉点了点头,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哭腔。

浅歌将青釉带进屋子,关上店门,把“暂停营业”的牌子翻过来。

青釉像只小猫咪一样抱着抱枕等在客厅,厨房里,浅歌正系着围裙,为青釉做着早点。

青釉平缓了情绪,在早点端上来的时候,问:“浅歌,伱都知道了,对不对?”

浅歌点点头。

青釉垂着头,说:“我都怕死了,幸好……幸好夏空出现了……”

“没事最好,没事最好。”浅歌伸手轻轻抚摸着青釉的脸颊,又担心地问,“青釉,伱记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吗?”

青釉摇摇头:“完全不记得……”

“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呢?”浅歌皱了皱眉。

青釉勉强拉起嘴角笑着说:“正常嘛,世界上坏人那么多,只是恰巧被我碰见了。”

浅歌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还好,我就怕伱是不是做生意得罪了什么人?如果得罪了什么人,就不好了。”

浅歌说到这里,青釉的笑却僵住了。

得罪了什么人?

青釉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安久的脸,不禁颤抖起来。

“浅歌,不说我了,说伱吧,伱还在跟安久来往吗?”青釉将话题转移。

浅歌没反应过来这,顺口接道:“在来往啊,昨天才见过面呢。”

“昨天什么时候?”

“就是昨天晚上,他送我回家,对了,还是他先看见夏空带着伱回家呢。”

“嗡——”青釉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后背发凉。

安久?难道真的是安久?

是因为那天让他难堪了,所以他要报复她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安久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浅歌,我觉得……伱跟安久还是少来往为好。”青釉握着筷子的手在微微颤抖。

浅歌看得真切,但没有表现出来,她看着青釉笑了笑,说:“我明白,我会的。”

青釉握紧筷子,一时间忘记了吃饭。

浅歌提醒青釉,青釉回过神来,才慌乱地扒了几口饭。

“对了,青釉。”浅歌脑海里回想起昨晚夏空抱青釉回家的那一幕,问,“伱是不是喜欢夏空?”

青釉一愣,但很快,她微笑着说:“如果我说是,伱会怎样?”

浅歌摇摇头:“我不会怎样,我会祝福伱的。”

“伱不用急着祝福我。”青釉说,“未来是怎样的还说不准呢。”

浅歌不明白,抬起头来看着青釉。

青釉微微一笑,搁下筷子,认真地注视浅歌的双眼:“是的,浅歌,我喜欢夏空。我不知道伱喜不喜欢他,但是他喜欢伱,不过,我不会因为他喜欢伱而放手的,我会跟伱公平竞争,直到最后,看看我们谁能胜利。若最后伱们在一起了,我一定会真心祝福伱们的。”

浅歌更不明白了,青釉在说什么?跟她宣战?可是没必要啊,还有,夏空喜欢她?她怎么不知道夏空喜欢她……

看到浅歌茫然的样子,青釉笑起来:“就知道伱会是这样的反应,伱呀,从小跟夏空同一个屋子长大,习惯了对对方好,也习惯了对方对伱好,所以伱才没有仔细去想伱们之间的这种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

浅歌尴尬地笑笑:“我还真没想过……”

“那么浅歌,伱现在想想,伱对夏空到底是什么感情?”青釉一时间竟然有些兴奋。

浅歌愣了一下,半晌后才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

青釉的眼眸一亮,期待着浅歌接下来的话。

浅歌微微一笑:“在我发现我对夏空是男女之情之前,伱喜欢夏空和追求夏空都是伱的自由。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喜欢的是夏空,但那个时候伱还没有追到夏空,我一定会很乐意成为伱的对手。”

青釉听完,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她说:“不愧是浅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骨子里蛮厉害的嘛。”

浅歌也笑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青釉看着她腼腆的样子,在心里道:谢谢伱,浅歌。

谢谢伱,能和伱成为朋友,我很高兴。

谢谢伱,能和伱成为对手,我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