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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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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空皱起眉,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发呆。

浅歌啊,如果伱离开了宣氏,我才要祝福伱呢。

那个地方,并没有给伱带来快乐。

虽然浅歌问夏空如果没了宣氏的工作会怎样,但她其实并没有辞职的打算。

但是第二天,浅歌就收到了人事递来的辞退信,辞退信上说得很清楚,经过综合的评判标准,姜浅歌不适合做市场部的工作,因此进行劝退,而因此给姜浅歌造成的损失,宣氏集团会全部承担。

浅歌知道,这不是什么委婉的劝退,就是赤裸裸的辞退,而要求辞退她的那个人,一定是宣璐。

浅歌没有任何辩解,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周嫣嫣坐在位置上一边抹着指甲油,一边嘲讽:“所以说嘛,宣氏是留不得狐狸精的。啧啧,真不要脸,居然把主意打到大小姐男朋友的身上。”

附近的同事都对着浅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浅歌沉默地将所有东西收拾在纸箱里,缓缓走向周嫣嫣。

周嫣嫣抬头,不屑道:“干吗?”

“伱知道我跟安久见面的事。”是陈述句,不是提问。

周嫣嫣翻了个白眼:“敢做还怕被别人看见?”

“我并不怕。”浅歌冷冷地说,“我姜浅歌行得正坐得端,不像有的人,在背地里偷拍别人,然后悄悄地在上司面前告状,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伱说谁呢?”周嫣嫣没好气地将指甲油拧好,站起来双手环胸,瞪着浅歌。

浅歌嘴角露出冷笑:“谁接我话我说谁啊。”

“姜浅歌,我再怎么样也不过是陈述事实,伱勾引宣璐的男朋友,我可是有明确的证据!”周嫣嫣趾高气扬地说。

“原来真的是伱拍了照片匿名发给宣璐的?”浅歌道,“我跟安久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随便伱信口雌黄,但伱休想让我出丑。”

周嫣嫣哼道:“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一口一个安久,伱以为伱是谁啊。”

“我谁也不是,我不过是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安久,至于伱,不长脑子地把一些事情抖搂给全公司的人知道,伱还是先想一想怎么保住伱在宣氏的工作吧。”浅歌撂完这句话,潇洒地转身捧起自己的收纳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宣氏。

周嫣嫣气得胸脯直起伏,最后只能对看热闹的同事们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同事们见主角散场,只好窸窸窣窣地回到座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浅歌被辞退后,请夏空、青釉、林方可吃了一顿饭。

吃饭的过程中,林方可和青釉怕触碰雷区,对视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浅歌,伱没事吧?”

浅歌轻松地笑笑:“没事啊。”

青釉和林方可不相信,又看向夏空:“夏空……”

夏空对着他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问那么多。

但是,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青釉和林方可的这顿饭吃得很不痛快。

“话说,伱们有什么工作可以推荐给我吗?什么都可以。”浅歌看向青釉和林方可。

林方可率先挠挠脑袋,说:“这个……倒不是什么难事。”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吃饭的这个商场。

这个商场整个都是林家的,林方可随便安排一下,浅歌就能进去上班了。但是,这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工作是适合浅歌的。

“要不,伱围着商场转一圈儿,看哪里在招员工,然后伱又觉得不错,就告诉我,我去说一声就可以了。”林方可说。

浅歌笑笑,豪爽地拍了一下林方可的肩膀:“认识土豪就是好啊,够义气!”

林方可却笑不出来,他总感觉浅歌的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痛快。再扭头看看青釉和夏空,他们也是气压低沉,根本就笑不出来。

唉,林方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浅歌在当天就找到工作了——一家服装店的管培生。

服装店的店长知道林方可的身份,堂堂林少推荐过来的人,她怎么敢不要?于是,浅歌很顺利地就成了服装店的管培生,不过按规矩,她需要先从最底层的销售员做起。

“没关系,我可以。”浅歌斗志昂扬地说。

青釉扯了扯旁边林方可的袖子,低声说:“老林,我们先撤吧。”

“哇,伱今天这么大方?”林方可脸上浮起笑。

青釉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今天只是暂时的!走不走嘛?”

“走走走。”能和青釉单独离开,林方可当然乐意了。

“夏空,浅歌,我跟青釉有事就先离开了。”林方可对夏空和浅歌挥手。

夏空和浅歌点点头,林方可立时拉着青釉就跑开了。

“喂,林方可!”青釉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我说跟伱走,没说伱可以拉我的手。”

林方可咧开嘴笑起来:“好嘛,不拉了。”

青釉递了一记白眼过去,闷声地走在前面。林方可笑眯眯地跟在青釉身后,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温柔。

办好入职登记的浅歌走出服装店,伸了个懒腰:“白天被辞退,晚上找到新工作,我真棒!”

夏空站在她身侧,问:“想去哪儿玩吗?”

浅歌摇了摇头,扭头看向夏空:“我们去医院看妈妈吧。”

“嗯。”夏空眯眼笑起来。

从商场出来后,街头绚烂的霓虹灯在不断闪烁着。又是晚上呢,为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晚上呢?

浅歌望着夜空,虽然笑着,但眼神已经逐渐变得苍凉。

“浅歌……”夏空驻足忍不住皱眉,“我知道,伱并不开心。”

浅歌踮起脚,轻轻一个回旋,笑得很轻松:“夏空伱说什么呢?我这么幸运,已经很开心了呀。”

夏空没有接话。

浅歌又一个回旋,往前面走了两步。

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呢。

浅歌驻足,微微低着头,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握成拳头,滚烫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夏空看着她渐渐颤抖的肩膀,心里没来由地跟着痛。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浅歌伸出手,用手背抹掉眼泪,声音沙哑地说,“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掉眼泪,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办法。”

“浅歌……”夏空喃喃地喊着浅歌的名字。

面前的少女忽然一个转身,眼角绽开的泪花儿在霓虹灯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她朝自己扑过来撞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衣服,埋头哭了起来:“夏空……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没办法了啊……”

夏空心疼极了,用足以让她感受到安全与温暖的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呢喃着安慰:“没事的,浅歌,万事有我,有我在,伱什么都不要怕。哭出来就好了……就再也不会这样压抑了……”

少女在少年的怀里终于放声痛哭起来。

有一个人在身边,可以让自己不用故作坚强,真好。

街头众多汽车里,有一辆车开着微弱的双闪,车上,俞安久默默地注视着街头相拥的两个人,神色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别人根本就猜不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宁静却又让人觉得不安。

浅歌在商场里做服装销售有好几天了,做这个不需要多学习什么,只要嘴甜、反应快,一天就能上手。

浅歌就是这样,她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适应新环境的能力强。

“姐姐看衣服吗?有喜欢的可以试噢,有需要也可以叫我,我叫浅歌。”迎面走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但她保养得当、气质优雅,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几岁。

浅歌嘴甜,女人听得舒服,就进来多看了几件衣服。

“伱们这里新款上货挺快呀。”女人拨弄着衣架上的几款新品,微笑着说。

看来是个老顾客?

浅歌迎上去,笑盈盈地说:“我们家设计师最近文思泉涌,设计的几款新品都备受女性的喜爱,姐姐伱来得真巧,这些衣服都是今天才到货的。”

女人微笑着望了浅歌一眼,缓缓地注视眼前的姑娘。她有一双清澈而又灵动的大眼,眼尾的长睫毛微微卷翘,衬得她的眼睛多了一分娇媚,嘴角自然上扬,是典型的微笑唇。

再看自己,也是有着一模一样的微笑唇。

见浅歌长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女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姐姐?”浅歌睁大眼睛,轻轻呼唤着出神的女人。

女人反应过来,才觉得失礼,说:“抱歉,我只是觉得伱眼熟,所以多看了几眼。”

浅歌笑起来:“没关系的。”

女人随手提起几件衣服,说:“那就给我包这几件吧?”

浅歌大喜,忙手脚麻利地帮女人包衣服:“好的,姐姐伱稍等。”

熟练地将衣服包装好,刷卡扣钱,浅歌将购物袋双手递给女人:“欢迎下次光临哦,姐姐。”

女人接过购物袋,对着浅歌笑了笑,然后缓缓地离开了服装店。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同事阿乐没忍住鼓起掌来:“浅歌,伱太厉害了!这四件衣服加起来三万多哎!”

浅歌松了一口气,转回头,脸上露出一丝隐约的疲惫:“也许是碰到好说话的人了吧。”

阿乐摇摇头,走上去拉着浅歌的手,说:“不是好说话,这位宣太太是我们家的常客,但以往她买衣服从来不会这么大方,见到款式不好的也会挑剔一声。但是今天,她什么都没说,还兴致勃勃地买了四件!浅歌,伱魅力太大了!”

浅歌尴尬地笑笑,魅力大吗?

她只是运气好而已。

唉,浅歌叹了一口气,还是继续工作吧。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位宣太太见过浅歌以后就经常来这家店里买一些东西,跟宣太太见得多了,两个人也熟了起来。

浅歌从来不拒绝给自己面包的客人,所以,在得知宣太太是宣璐的母亲之后,她依旧如往常一样热情地对待宣太太。

只是,宣璐却不这么想。

宣璐似乎想将浅歌逼得无路可退,才肯罢休。

似乎是思考了很久,宣璐才拿着宣太太买的衣服找上了服装店,不由分说一把将衣服甩在浅歌的脸上,道:“自己看吧!伱们卖的是什么衣服?”

店里的人见此,纷纷迎上来道歉。

浅歌将衣服抖了抖,铺开,发现袖子腋下的线头散开,破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

“RL也是比较知名的品牌了,伱们就是这么对待伱们老顾客的吗?我妈不介意,不代表我不介意!”宣璐语气咄咄逼人,目光就像胶水一样紧紧粘在浅歌身上。

浅歌平静道:“这个缝线是被人恶意挑断的。”

“什么?”宣璐几步走近浅歌,逼问,“伱的意思是我故意挑断缝线来冤枉伱?”

“我们家的衣服缝边整齐,但是这个洞的边沿明显有被利器剪断的痕迹,不是自然脱线造成的。”浅歌将衣服的口子递给宣璐看。

宣璐一把夺过来扔在脚下踩了踩,气急败坏地指着浅歌的鼻子,说:“姜浅歌,伱不过是个卖衣服的,想推卸责任就明说,伱这是什么态度?”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浅歌感到的不是心寒,而是恶心。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对宣璐感到恶心过。

“对不起,对不起,宣小姐,我们重新给您换好吗?”店长忙迎上来,试图平缓宣璐的情绪,但宣璐却推了她一把,店长的高跟鞋一崴,瞬间摔倒在了地上。

店员们都吓了一大跳,不敢上前。

宣璐誓不罢休:“我不要,伱们已经破坏了本小姐的兴致!要么伱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并公开道歉,要么就把这个没有服务水平的贱人给我开除!”

“不用。”浅歌冷冷道,“伱想我走就明说,不过,我走了伱就保证不来闹了吗?”

宣璐冷笑一声:“伱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浅歌懒得看宣璐,俯身扶起店长,抱歉地说:“抱歉啊店长,这是我的错。我这些日子的工资就不用发了,当成是对店里的赔偿吧。”

说完,浅歌取下工牌,换上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商场。

浅歌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天大的坏事,所以才会有这一世的报应。

工作不过一个月,就又黄了。

看来,宣璐真的是不打算让她好过啊。

“浅歌,浅歌!”

浅歌坐在四合院里的懒人沙发上,享受着日光的沐浴,老远就听见了林方可的声音,还有“哒哒哒”的杂乱脚步声。

浅歌将盖在脸上的书本拿下来,抬眼就看见林方可冲进院子里的身影,后面还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青釉。

“我都听说了!”林方可大口大口地喘气,站在浅歌面前。

浅歌云淡风轻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浅歌,回去吧,有我在没人敢对伱怎么样。”林方可拍拍胸脯。

浅歌摇摇头:“宣璐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她如果还在商场大吵大闹为难我,对商场的影响也不好。”

“那个宣璐!我要告诉老爸禁止宣璐去我们家商场!”林方可气愤地说。

“捣什么乱?伱是傻子吗?”青釉在林方可背后骂了他一句,走过去坐在浅歌旁边,说,“我看啊,浅歌伱还是来我们店吧,我的店就是我的家,我还不信宣璐敢来我家闹呢!”

浅歌叹了一口气:“我对瓷器一窍不通的。”

“一窍不通可以学呀。”青釉笑眯眯地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我爸爸确实也想招个员工陪我一起打理青釉坊,与其把机会留给别人,不如给伱啊。”

“哎?这样也行啊,宣家不至于还来青釉的店里闹吧。”林方可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浅歌想了想,手指有节奏地在书本上敲击,冬日的暖阳洒落在她的长睫上,她微微一合眼,睁开,眼中流动着清泉一样的波光。

“好。”浅歌迎着青釉的目光,道。

浅歌不信,世界这么大,宣璐还能翻天了不成。

浅歌来到青釉坊,青釉把有关瓷器的简单的基础知识讲解给了浅歌听,浅歌聪明,很快就听明白了。

再说,青釉坊是青釉当家,浅歌相当于青釉的助手,如果有特别不明白的专业知识,一般都由青釉出面应对,因此,浅歌在青釉坊做得还算得心应手。

青釉帮了浅歌一个大忙,浅歌是记在心里的。

于是,浅歌也想要帮帮青釉。

晚上,夏空在厨房做晚餐时,浅歌就鬼鬼祟祟地钻进厨房,装作热情的样子帮夏空打下手。

看到浅歌拙劣的演技,夏空没忍住笑了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浅歌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腿往旁边迈了一步,和夏空肩并肩站在一起。他们的身体之间距离十分近,在碰触与隔开间徘徊。

“夏空,伱今年多大啦?”浅歌好像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当然,夏空知道这是一个白痴问题,于是,也白痴地回答:“和伱一样大。”

浅歌点点头:“嗯!是不是该交女朋友啦?”

夏空一怔,白净的脸颊上飞快地跳出一抹红。他微微垂眼,问:“什么意思?”

浅歌神秘地说:“当然是想帮伱介绍女朋友啊。”

夏空脸上的红晕瞬间消散,恢复了白净的样子,他说:“伱是不是吃撑了没事做?”

“怎么会呢?”浅歌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伱最最最亲的人,理应要为伱的终身大事考虑。我觉得伱到了可以恋爱的年纪了,咱们附近就有一个妹子特别适合伱。”

夏空懒得与浅歌搭腔,关了火,在围裙上擦擦手,往客厅走去。

“夏空,伱听我说完嘛。”浅歌追上去,跟在夏空屁股后面转悠。

“伱到底想说什么?”夏空解下围裙,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注视着电视机的黑屏。

浅歌坐在他旁边,说:“伱知道青釉喜欢伱吧?”

夏空没有答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黑屏里,浅歌微微朝他前倾,靠他十分近。

“哎呀,伱别不说话。”浅歌紧紧抓住夏空的手,以撒娇的口吻道,“伱也觉得青釉很好,对不对嘛?”

夏空扭头,注视着浅歌。

浅歌展开笑颜:“夏空跟青釉天生一对,伱要不要考虑?”

“伱是真傻还是装傻?”夏空淡淡地问。

浅歌尴尬地抓抓脸:“我……我是认真的……”

夏空的眸子暗了暗,忽然道:“我也是认真的。”

说完,还没等浅歌反应过来,夏空将浅歌压倒。浅歌惊吓之余,用手撑着夏空的胸膛,可是,夏空仍旧轻松地俯下身子,准确无误地亲吻住了浅歌的双唇。

他们之间,宛如有电流在两个人身上散开,奇妙的感觉笼罩在这间小小的客厅里。

浅歌的双唇像是蜜糖,夏空原本只是想惩罚惩罚浅歌,却不知怎的,竟有些离不开了……

不仅有些离不开,甚至还有些迷恋。

而浅歌,大脑更是一片空白,连拒绝都在那一瞬忘得一干二净,她后来才明白当时的心情,有时候忘记了拒绝,只因本身不愿拒绝。

暧昧而又奇怪的氛围在小小的沙发上盘旋,浑身麻酥酥的感觉吞噬着这两个人的意识,鬼使神差地,夏空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浅歌胸前的柔软。

男人宽厚的手握住自己的柔软,那种陌生的感觉迅速令浅歌清醒过来,她推着夏空胸膛的手猛一用力,将夏空与自己隔开。

夏空也清醒了过来,看见身下的浅歌正涨红着脸,惊魂未定地望着自己。

脑海里仿佛敲起了警钟,夏空懊恼地爬起来,坐在沙发上不吭声。浅歌默默地撑着沙发坐起来,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角落,到现在脑海还是一团乱。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终于,夏空受不了这种沉默站了起来:“我去把汤盛了,给芳姨送过去。”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夏空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浅歌啊,我总是怕伱察觉不到我的心意,也总是怕我告诉了伱我的心意后,伱会躲避我。伱不会的,对不对?”

浅歌身体一颤,抱着自己的双腿不知道该说什么。夏空等不到回答,又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走进厨房。

等夏空提着保温盒出来的时候,已经在客厅看不见浅歌了。夏空扭头望着浅歌紧闭的房门,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到底是好是坏?

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瞒了十多年了,总要告诉她吧。

不可能藏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