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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半天不语，蒋东君眉峰轻拧, 从沙发的一侧慢慢踱过来。
“方蜜, 在你来看, 我们两人之间难道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方蜜未抬头，仍旧淡淡, “没有。”
“是么, 既然如此，有必要告诉方棠我们没有恋爱？”蒋东君嗤笑，冷眼望着她头顶, “还是你不愿承认在和我谈情。”
笃定语气，还有点不满情绪，可方蜜会错意，指尖颤了颤，仰头看他。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蒋东君盯着她渐渐苍白下来的脸色，一股怒意窜起，忍着问：“你说谁？”
四目相对，室内时钟仿若停摆。
看着那双漆黑冷凝的眼睛，细长眼尾含着尖利，似银钩，令方蜜浑身起了寒意，从背脊一直到尾椎，既麻又痛。
她终于垂眼，低声说：“没谁。”
话音落，蒋东君竟弯身，右手擒住方蜜下颚，“回答我问题，你到底在暗示谁？不要总话说半截，一次又一次试探——”
“够了！”方蜜挥开他的手，用力抹把下巴，冷声说，“你也不用次次暗示，明知我们的婚姻不过是利益交涉！”眼底发潮，她却再停不下来，冷笑着发狠，“不管你是忘不了棠棠，还是那位初恋小月亮，都没戏了，以后，今生今世和你纠缠在一块的都是我方蜜，无论——你多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一连串炮轰结束，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
方蜜额头泛出冷汗，她咬牙一声不吭。
蒋东君也不反驳，静静睨着她，半刻，忽而露出丝笑意。
这笑，笑得方蜜一阵莫名，蹙眉问：“你干吗要笑？”
“因为。”蒋东君说着，附到她耳边，“我发觉你是在吃醋。”
“……”
方蜜一激动想推开他，手扬起，“你混——”却猛然顿住。
蒋东君还在等着下文，看她人像定格般没再动，纳闷退后些。
“方蜜？”
瞧清眼前人额角流下的汗，感受到她微抖的身体，蒋东君心尖让人戳了一样，双膝直接跪到地上，去抱方蜜。
气息都开始不稳，“怎么，哪里不舒服？蜜蜜，说话。”
方蜜已经没精力观察分析他现在的模样和忽然亲近的称呼代表什么，她全身都在疼，所有脑细胞都在感知那股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