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了。”
听其声音暗哑的很，莫染尘心中也升起一丝异样。
他忽而起了打趣的心思，抬头望着严修，轻笑道，“仙君看清楚，我可是妖。”
这一笑，目光盈盈，连眼角都染上了三分媚意，原本清雅淡漠的人瞬间变得蛊惑人心，倒是像极了他狐妖的身份。
严修心甘情愿沉迷进笑颜中，他将人擒住，不让他再有机会推开自己。
“妖都是为祸人间的，说的一点也没错。”
莫染尘挣动了一下，“那仙君还离我这只妖这么近做什么？”
严修的手指绕着衣带，轻轻画圈，“只好我牺牲一下，叫你祸害我一个，就不必危害苍生了。”
强词夺理。
莫染尘放弃了挣扎，合上双眸。
严修突然间扬手，衣衫飞落榻边，围幔散落，遮住了榻上的美景。
几番折腾，莫染尘终究是受不住了，他抬起手臂抵在严修心口，“不要了。”
严修轻而易举的卸下他无谓的抵抗，诱哄道，“最后一次。”
“这句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长夜漫漫，莫染尘时而清醒时而昏沉，他也分不清自己是何时才睡去的。
次日，莫染尘一躺就躺到了下午。
醒来时，房间里就剩了他自己，莫染尘稍一动作，就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都不像是他自己的身体了。
什么双重修习之法……都是借口，昨晚严修根本没有运行真气，纯是折腾他。
他几次晕了过去，还是被那人惹醒，他就记得严修不下一次的在耳边说三个字。
“看着我。”
想到这，莫染尘赶忙止住思绪，强迫自己不要再回忆了。
以后不能再对他心软。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严修进了门，正瞧见莫染尘起不来的狼狈模样。
“别动，我来。”
莫染尘猝不及防的被他撞见这副样子，登时双颊通红，眼神中带着一丝怨怼。
严修心虚的咳嗽两声，“以后不会这样了。”
莫染尘刚刚平心静气了一点，又听那人说道，“下次我用真气护住你，就不会如此疼了。”
莫染尘:“……”
严修不敢瞧莫染尘的眼睛，他最受不住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染上别的色彩，动了情的莫染尘比世间最毒的毒药还要无解。
“你……不觉得欢愉吗？”他查过相关书籍，已经在尽力照做了，按理说应该有些成效。
“别再说了。”
这人怎的这般口无遮拦……
莫染尘暗道，得换个话题才行，“我想去后山。”自上次提起后，因着师弟突然造访，他还未曾去过。
“好，等你歇上两日，我们便过去。”
别说是后山，只要莫染尘说一句，他都能带他去。前提只有一个，必须由他陪同。
莫染尘果真修养了两日才能下地，他不知道是该怪严修不知节制好，还是该怪自己纵容了他。
严修依言陪着莫染尘去了后山，两人驻足湖边，湖面上偶尔吹来一阵清风，飞燕掠过，漾起一圈涟漪。
这里比起师门更要清幽，莫染尘盯着湖面，怀念起旧时。
“染尘以前的师门可也是这样的仙山？”
他从没有过多的询问过莫染尘以前的事，但经唐凡造访以后，他不由得对莫染尘的过往生了好奇之心。
莫染尘曾经三言两语就概括了之前的事，显然隐瞒了许多。
莫染尘是妖，而他的师弟是仙，如果也是从妖得到飞升的，应该能察觉的到，但显然不是。还有一种情况，莫染尘隐瞒了身份拜进仙门，这样一来兴许能说的通。可莫染尘始终不曾透漏到底拜的是哪家仙门。
“确是有些相似。”
严修偏过头，看向身旁人，“不知是哪个仙门？”
各个仙门他都知悉，上次宴请，他让人探了莫染尘的口风，若是有故人在，莫染尘应该会前去才是。
“不过是小门派，如今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令师……”
莫染尘回过头来，轻声道，“早已不在了，师门已经消失了近千年。”
严修瞬间讶然，他打量着莫染尘，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千年道行的妖。
莫非这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日万君一号！